我一边扫断身边的树枝,一边仔细听四周的情况,跟着这五个人越行越觉得怪,明明队伍的方向是向南,那么就看东、南、西三个方向就好,但现在我们走着向西北方向了。

想带我去哪里呢?

看来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有情况!我的耳朵被最大限地开动着,听到了几千米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操练声。难道山贼也会操练?我汗了一会,看着几人果然是带着我向那个方向前进,我才不相信他们都有我这样的耳力,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是下午4点十分,阳光已暗淡,在树阴下,更是没一丝热意,只是挥动间卡里路被消耗掉。我心思狂转,自己该怎么做的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一次的,那样损失太大了。

先不说要休息半个月,还有与别人的优势也会减少,那样我的活动空间进一步下降,对我的未来是件坏事。

但如果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么那些想我死的人会甘心吗?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好死不死叫她陪我跳舞。现在惹上小气男人的仇光了。

“飞队长,我听到前面不远处有操练的声音。”我拦住众人道,无论如何,现在他们是我的队员,还是先一步说出来,不然有暗哨把他们干掉了,我也于心不忍。

“哦。”飞队长停了下来,想了下道:“不知牧小哥有什么意见吗?”

“我们是来探察的,应该去把这里的情况打听清楚再说。”还问什么,这些人就是会装,我说出了他们的心思,他们马上同意,还好没有说些让人作呕的推辞。

“那么我们兵分两路,牧小哥和阿三阿四从左边潜过去,我们三个从右边潜过去,看情况而定主意。牧小哥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分兵?我可是觉得有很多山贼呀。

“那么开始行动。”飞队长手一挥,两人跟着他低腰猫步过去。

“走吧。”我对阿三阿四说。

五点钟,太阳已经消失,天空淡白,林间更是阴暗。我们已经看清楚了情况,是一群战斗力很差劲的小山贼,我估计就是十一二级,只是人数有点多,约莫在一百二十人,他们住的地方易守难攻。

整个山寨呈现出三角形,后面一山寨较大,前面两座较小,三座山寨都是背靠着开发出来的山壁,如果把它的地图缩小来看,就像墓地的三座墓碑排列而已,一上,两下。

山寨有着四座高塔,分在四方,但上面一个人也没有,而我认为的操练也不是这么回事,只是一群人在聚着赌博,因人数太多,声音很大。有时因为中了,就会发生哄天的叫喊,让我产生操练的误觉,我也没想过除了操练外还会有叫得这样**的!

“牧小哥,这次有肥羊了,一会晚点,不如我们杀进去,看他们都只是十一二级的山贼,跟蝼蚁没分别。”阿三兴奋异常,看来想到一会把敌人杀死会有战利品。必竟只有杀掉山贼才能爆装备,而且是什么装备都可能爆。

“好吧。”我注意到这批山贼真是找死呀,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只是顾着赌博,而我因为老爸的原故,对赌博的人是非常之憎恶,这些人都是垃圾,该当垃圾处理掉,这样还能省些国家粮食。

阿三轻轻地下了线去通告阿飞队长三人,这就是玩家的优势,可以通过下线做一些NPC根本不能做的事。

之后阿三阿四燥动着等待,而我们不知的是,在大叫大喊声的掩饰下,一群三十人的队伍一分为二,来到我们身后不远的树阴下躲藏着,他们手中的武器黑暗乌光,显然都是有毒之凶器。

一刀一箭,是他们的装备,他们也在耐心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很快地,到了七点钟,那些山贼都吃了饭,却兴趣不减地还在赌博,声音在黑暗的夜晚传出老远。

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压抑的情况,难道是等得太久了?是呀,这批山贼有百多人,等级低,一会杀了还能爆装备,真是等不及了。

我安慰着自己也变急的心,这时旁边的阿三轻声道:“队长说一听到他们喊杀声就冲出去,快刀把这些人杀掉了。”

“嗯。”我轻点头。

除了有限的两次,一次是第一次进入游戏与人交过手,第二次与那老毒物交过手,但两次都结束很很快,甚至在擂台上的那次,也是很快就玩完了,我的杀意对于人形敌人还是少了点。

可能现实中的观念约束住我,我总是难以真正做到把这里当游戏的心情。这有点痛苦,但是晚上睡觉时有时会觉得甜蜜,是很奇怪和矛盾。

“嗖嗖嗖”声,突然从我们身后的地方传出来。我身体在感觉到险机时,脚动,手挥,自己滚到一边时不忘推开阿三,但阿四马上身中七八箭,惨叫声持续了十秒,就销声匿迹,他的呼吸停止了。

“啊哟啊呀!”的声音从飞队长那边传过来,我顿感大条,中计了。

“杀呀。”这时那些在赌博的人听到惨叫声,马上抽出地上的家伙冲出来,百多人冲过来的画面挺壮观,但是没有人欣赏。

“撤。”我大喊一声,吸引山贼的注意,拔出大剑,挑飞三支射向我的箭,便手中还是中了一支,马上感到左手麻痹,动作有点僵硬,看来箭真是玩家的克星,因为箭速太快了,玩家们虽然武功,但在部分人还是没有这个反应来躲避。

“噢”我旁边的阿三立刻闪避不及,也中了几箭,这时我顾虑不了他们,先逃走再说。身体飞快地利用树木穿梭其间,在黑夜中,弓箭手的视力有限,又有树木阻碍,我有惊无险地飞退了几十米。

“树林里的人,再不停止反抗,我就把这三个人杀掉了。”一把很得意的声音对着我的方向喝着。我回过头去,山寨那边起了几十把火把,照得一片通红亮,百多山贼成群结队,拿着各种大刀、叉等举在胸口,神色狰狞,露出血口大嘴,欲吐人而噬。

我看到了火光下的飞队长三人,原来他们三个都是被活捉了过去,但是每人都被破断了一条臂膀,血液毫不珍惜地流到大地母亲上。

他们三人还在痛苦呻吟,而他们的后面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山贼,最吸引人的地方,他是拿剑,我看的山贼大都数都是拿刀,或是叉等比较重型又易挥洒自如的武器,而剑,是个伤脑筋的武器,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成就的东西,而这个山贼是用剑,那就证明他不是一般的山贼。

我的心很矛盾,这时要不要走?

“牧小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们,记得帮我们报啊!”阿飞队长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应该是山贼头拿剑的人就一剑向下刺去,狠狠地****阿飞队长的脚掌上,痛切心菲,使队长叫喊出来。

随即我看到山贼把三人打晕了过去,举着剑在被人扶持的三人身上一剑一剑地划开他们的衣服,露出他们结实的胸肌。

“我说牧小哥,你还是放弃抵抗,乖乖就范,我不是凶残之人,只要你答应加入我的山贼队伍,我就把这三人放了。”

我似乎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错误,要我加入山贼的队伍?这还是NPC怪吗?这智能也太高了吧?怪不得会中了陷阱!

靠!我低骂了句,左手的麻痹上升到上身了,看来这个毒很强大。但是我是这样易屈服的人吗?

我笑了下,要死就把你们一起拉进地狱去。

我的右手解开身上准备的毒物,边说:“好,我投降。”剑扔了出去,人也跟着走出树林。步伐间,无味的毒药身上漫延开去。

我是个令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我的心已经把设计我来这里的人恨上,如果以前我是会体谅他们为女人而作出的手段,但是当自己真是要死亡时,这种体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仇恨。

终有一日我也会让那人受到死亡的待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