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等待之后的无奈
“呵呵，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比较年轻……我不见得就能知道他们是在同化我，你知道洗脑的威力吗！？我那个时候，已经慢慢在往那个方向偏移了，只是还没有去做任何恶事，只有我见过卓玛，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在我心里留下了善和圣洁的光环……可是，我也已经严重到能够理解那些和尚恶毒的一些做法了，可是即便那个时候，他们还对我小心翼翼，没有对我展露出太多！”
纪德为王一解释了一句。
“那是因为什么，你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这才是王一最大的疑问，事情是在什么上面发生了转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王一的问题，纪德沉默了，或者说纪德很不愿意去回忆这一段往事，在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王一则是沉默，重新撕开伤口，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的事情，并且王一也决定，若是纪德不愿意说这一切，便也不再多问。
可是在纪德沉默着吸了两支烟之后，还是开口了：
“那一年，我二十岁，进入瓦岗寺也有三年多了，在之前我也说过，我的天赋很高，或许是遗传我那神秘始终的父母……但在我进入瓦岗寺的前两年，我并没有见过卓玛。”
“嗯！？”
王一愣了一下。
之前在纪德叙述中，他并没有提到卓玛，他这样突然说起，也让王一想起这一茬事情来，所以也是充满了疑问。
“在那个时候，我的天赋虽然出色，可是却不够资格见到圣女和圣子，一直到了入寺庙第三年，瓦岗寺准备举行一次特殊的祭祀活动的时候，我才见到了卓玛，同时也见到了宣佳明。”
纪德抿了抿嘴，说道。
“什么祭祀活动！？”
原本这一段话的关键，并不是祭祀活动，但直觉告诉王一，一定要弄明白这一点。
“这个……这个我也有些说不清楚。你知道，每一个宗教都有各自的传承和神话，就像是藏传佛教的文化，同样是信奉西方极乐世界的佛陀，而道家则是有着自己的各种神仙，而那个祭祀……”
说到这里，纪德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才组织语言说道：
“我感觉倒是不像佛家里所信奉的一些东西，反倒是接近道家文化里所提出的一些东西，那个祭祀最神秘的地方，走出来的某些神仙……总之，这是瓦岗寺最大的秘密，我也知道的不多。”
纪德说道这里，摇了摇头，而王一心中却是炸开了锅，一些凌乱的线索不停的在王一脑中成型，瓦岗寺突然封寺，原本是一个真诚善良的寺庙，突然变得邪异起来，在纪德的描述里，这个寺庙似乎到最后连信仰也变了……
可是光是这些，王一一时半会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倒是纪德在一边问道：
“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你继续说。”
在这时候，王一更加相信命运的神奇。
纪德和宣佳明，似乎和自己无关的两人，贸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中，到看着看来，哪里是这样！这分明是命运的安排，这些人哪一个是没有业果的纠缠，哪一个人又不是有着特定的含义！
纪德不知道王一心中的想法，所幸继续说道：
“那一次见面，是我最终有了参与那个神秘祭祀的资格，也就是在那一次，我见到了穿着盛装的卓玛，还有她旁边已经长到了，快要十岁的宣佳明，他也是一身盛装。站在他们周围的，全都是瓦岗寺里最厉害的人，而那些人的神都是毕恭毕敬的！”
“那你和卓玛相认了吗！？”
王一问了一句，苦苦追寻这么多年，一朝相见，心情是何等的激动，若是换成常人，肯定也会忍不住叫上一声，然后冲上去相认，当然王一也期盼这一幕，所以问了纪德这样一句。
而纪德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我们没有相认……她穿着盛装的样子，是那么的圣洁，站在高台之上，就真的如同天女下凡一般，而我只是一个瓦岗寺普通修行的和尚，并且身上有着各种清规戒律，就算是瓦岗寺和尚私下里不那么遵守，可是，她是圣女，我难道还能有什么亵渎的意思吗！？王一，我没有你那样的潇洒，也许你在意的人，不管是乞丐，还是皇帝，你都能一如既往，在这一方面，你们太一一脉，好像真的是不为世俗人情所拖累，但我真的不行！”
“你是说，在你看见卓玛的那一刻，就如你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那种感觉，又感到自惭形秽了！？”
王一这样问了一句，的确，自己是不能理解纪德的那种心路，纪德总结了自己这一脉的特质，也算是说对了吧，这也是风二从小教育自己的方式，万物万事都要抱着一颗敬畏之心，所以万事万物在自己眼中也是一种平等。
“是的，就是这样的心理，让我一时间十分激动，但却又不敢相认……在以前，我和卓玛近了许多距离，但这是我们用了好长时间才变变得亲近的，可是当她盛装出席站在我面前的时候，那种无形的感觉，再一次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所以，我在那么激动的情况下，都不敢与卓玛相认。可是这么多年来的思念和友情的蓄积，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最后，我还是鼓气勇气，准备呼唤一声卓玛的名字……”
说到这里，纪德顿住了，情绪也是十分激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再次与卓玛相遇的那一刻。
“那么卓玛是什么态度呢！？”
在王一看来，两人之后是相认了，所以王一很好奇，纪德追寻而来的多年的，到最后会是什么！？
“不，我们并没有相认！”
纪德在这个时候否定了王一的话，不等王一多问，他就继续说道：
“其实卓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在我想要相认的时候，她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是我却能读懂卓玛眼中的那种告诫，她告诫我，不要和她相认，甚至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对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