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微妙变化
第二天，高飞一如既往地，早早来到驻点摆摊。由于驻点就他一个人，高飞自然比较娴静，只偶尔和湾湾连锁的烟友，寒暄几句。
这一天，高飞开单还挺早。第一个客户是楼上上班的一位小白领。高飞记得，每天都有冲他喊宣传口号。
开始的时候，那人死活不相信银行工作人员会直接跑公司楼下蹲点。可是，高飞天天蹲在这，还真不像骗子。
身边的同事陆续办了大吉银行的业务之后，他仿佛察觉到垫背的也不少，今朝一来就把证件甩高飞桌上：“我来办一个！”
高飞觉得这是桩好事，证明市场开始接受这种银行员在外面驻点的营销模式。当然，一些客户也开始享受循环贷款的便利了。
“填个表就行！”附近的人多是挨踢民工，质量还行，高飞也比勾俊风好说话，没两句就和客户搭上了线。
这天倒是巧，勾俊风早上回分行开会，自然得过来，看看高飞。他来突击检查的时候，高飞已经开了三张单，还算凑合。
相处两周，对于这位尊师重道的徒弟的存在，勾俊风似乎没太排斥了，见面就向高飞通报了部门最近的情况：“高飞，我们组来了两位新同事。他们这几天在湾湾连锁的面田店驻点，很快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看着师傅那张愁眉苦脸，高飞就感觉，师傅越来越苦逼了。他原本带一个人还嫌头疼，现在一下子认了三个娃，还真不能省心。
这位月光族大叔，让高飞当即生了几分怜悯。不过，这还不是高飞大发慈悲的时候。由于不是女人，伺候不了师傅，高飞只能先为自己考虑了。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应届毕业？”高飞没敢说师傅笑话，只希望从师傅嘴里探点口风。
有事相求，自然要先给徒弟好处，对于高飞想了解的情况，勾俊风说得并不含糊：“小周和你一样，应届毕业，很有朝气，就是太贪玩，私事也比较多！希蓉有几年工作经验，有想法，就是话太多了。高飞，你是老员工，要做好表率！”
这顶老员工的高帽扣在头上，高飞真不是很适应，只中规中矩道：“明白！”
勾俊风两大爱好，说完正事不免要到聊女人：“高飞，你女朋友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都处理好了！”高飞尴尬回了话，就听勾俊风八卦：“你们认识多久了？”
“快两年了，学校认识的！”高飞没撒谎，也没揭管欣怡的底，这还是勾俊风教的。
说起女人就来劲，勾俊风很快分享起把妹经验来：“两年不容易，比我强多了！我的女朋友经常换，还不稳定！”
这位师傅生怕徒弟吃亏似的，说着说着突然问了一句：“发生关系没有啊？”
高飞一听，就有些脸热：“还没有……”
“那还不能算女朋友！高飞，把妹和做营销一样，需要技巧的！”顿了顿，勾俊风细细指导道：“首先你得认准谁是目标，美女填写资料的时候，一般联系人是闺蜜，那她十有八九是单身！姓名、电话、公司、住址在申请资料上清清楚楚，你做几次回访，就能搭上线！约会和商务接洽一样，你不能问她有没有时间，得问她今天方便，还是明天方便，脸皮要厚，得缠着她！一回生二回熟，适当的时候就表白，直截了当，不行再找下一个！”
作为业务尖子，勾俊风的“把妹营销”理论一套一套的，真让高飞大开眼界，不禁夸口赞了一句：“勾老师好厉害！”
高飞虽然愚钝，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徒弟，勾俊风语重心长一番念叨，拍了拍高飞的肩膀，才措辞离开：“把妹是要花钱的，我的钱都花在把妹上面了！月末周转不开的时候，我还会在信用卡提现，比请朋友吃饭，千分之五的利息划算多了！高飞，你也要努力赚钱！”
对于勾俊风的提点，高飞感觉还挺欣慰的。这一刻，他惦着的却是另外两件事。
大吉银行营销中心的第三次外招，为高飞带来了师弟妹，同时也意味着小团队内部，有竞争了。
从师傅嘴里，高飞了解到，小周有朝气，属于阳光男孩。相比内敛的高飞，外向的小周具有先天的营销优势。
贪玩和私事比较多，看似在埋汰，其实师傅是在夸他脑袋瓜灵活，并且很会钻空子。这位能让独龙标兵都无可奈何的年轻人，高飞真想见一见。
至于师妹，师傅说她有想法。身在职场，想法无非是升官发财，简而言之就是贪，代表上进心很强。
希蓉话比较多，想必接洽效率比较低。用师傅不和客户废话的标准来看，希蓉的营销能力在小周之下。
虽然乍看师妹没什么优势，但是细心的高飞留意到，师妹的相关信息里还有一条。她不是应届毕业，这点绝对不能忽视。
那表示希蓉的社会阅历，比高飞和小周俩人都丰富。如果不巧，共事的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高飞觉得待人接物就得谨慎些了。
师傅让高飞当表率，这是个政治任务。要求高飞在各方面都不能落在师弟妹后面，难度不小。
况且，师弟妹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谁更能讨得师傅的欢心，将预示着，谁受到的点拨和关照会多些。
以高飞对师傅的了解，师傅个人能力出众，自然看重徒弟们的个人能力。能力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业绩。能力平平的人想要冒尖，苦逼还是得勤快一点。这，是高飞的想法。
那是工事，私事呢？父亲的身体好转了些，家里最近没什么特殊状况。省下心，高飞关注的就是终身大事了。
高飞心里三个女人，当下各有长短。老家的甜妹舒秀婷什么都好，是当媳妇的不二人选，至少双方家长是这么觉得。
但她年纪现在还太小，不适合谈恋爱。万一俩人犯了糊涂，那叫荼毒幼苗了。此外，名义上管欣怡占尽先机。脚踏两船的事，高飞还做不出来。对于舒妹子的情意，高飞也觉得有些无奈。
贺西西，是外貌协会成员的最爱，也是高飞所认识的女生之中，最能让男人动心的。
可惜，高贺俩家的家境差距太大。像苏文那样，年轻有为的校草，贺西西都还看不上，高飞对她自然不报什么希望。
管欣怡，在夜场打滚多年，已经成妖了，不好对付。偏偏，是她占着女友的头衔。要是真和她在一块，爸妈那关就不好过。无名无分还讨牵挂，更让高飞心里不是滋味。
啥都没确定，总不能一直让她牵着鼻子走吧？几番思索后，高飞的心里生了些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