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承心哥接着说到:“师叔已经离开,你觉得在往事上打这种时间差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我们就假定拂尘有几柄吧,那也不现实。”

“对的,是不现实,如果有几柄,师父不会说那样的话,如果这时间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为‘法宝’,那就是这拂尘,只有独一无二,才能配上这样的话,这是一个人们说话习惯的问题,而且我那时候那么小,师父也只是无意的‘炫耀’,应该不存在什么‘伏笔’,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我认真的说到。

“对,那就是给你留的是真,他拿在手上的是假,就是说那是他根据真的拂尘仿制出来的法器!可是,承一啊,你觉得有这必要吗?我从来不觉得我们老李一脉缺少法器。”承心哥皱眉说到。

“嗯,这就是事情的关键,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开口了。

说到这里,我们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说了一句:“回去!”

是的,只有回去,把那拂尘拿出来研究一下,才能确定事情到底有什么蹊跷,可怜我,这一年沉溺在悲伤中,这么关键的问题,竟然在一年后我才想起。

而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承心哥又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那就是师父他们既然去过东北老林子,为什么不收取妖魂?毕竟昆仑之路,一路险恶,有妖魂不是更好?

可这件事情,又隐隐是有两个可能完全可以成立的。

第一,是老一辈想把妖魂留给我们。

第二,是他们既然是通过契机进入龙墓的,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妖魂之事。

总之,师父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迷雾重重,中间还夹杂了一个身份背景不俗的江一,还扯到了师祖的朋友(姑且这么算吧)珍妮姐,我发现所谓的解谜还不如不解,越解越是迷雾重重。

小城不大,很快我和承心哥就回到了家里,沁淮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看书,如月则在收拾房间,难为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强人洗洗刷刷,看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因为心中有事,我们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冲到我的屋子里,从我的行李中拿出了那一柄拂尘,这种‘神经兮兮’的行为惹得沁淮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承心哥,承一,你俩搞啥啊?房间没失火啊,我检查了的。”

承心哥闷声回了一句:“得,你就扯淡吧。”然后和我一起观察起我手中这柄拂尘来。

因为含有特殊的金属链,拂尘入手很沉,我很懊恼的在回忆,这柄拂尘入手,和在黑烟苗寨里那一柄拂尘入手是有什么不同,而懊恼,就代表我实在对比不出来。

一是因为时间久远,二是因为那拂尘说起来,我也就接触过一次,还是在中茅之术的情况下,我是怎么对比的出来?只是模糊的记得,当时在中茅之术的情况下,师祖摸着手柄仿佛是说了一句:“真是熟悉呐。”

这时,沁淮和如月也围过来看热闹了,恰好我想起了这一点儿,也就说了,承心哥说到:“师祖应该不会判断错误吧?莫非你手上这柄是假的?师叔给你留给假玩意儿做啥?没道理啊!”

承心哥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低头仔细观察起这柄拂尘的手柄来,那柄拂尘的手柄,我自然是不会记得,我只是希望这柄拂尘的手柄能给我一点儿线索。

看了半天,我忽然觉得有小小的问题,却又不敢肯定,皱眉想了一下,干脆问旁边一脸迷茫的沁淮:“你觉得这拂尘的手柄是不是有点儿新了?”

沁淮抓抓脑袋说到:“拂尘这玩意儿,我倒是不懂!不过我爷爷常用的挠背的,我倒是经常看见,这种用老了的手柄是有一层油浸浸的光泽,这个没有,觉得很新啊。”

“你说那东西叫包浆,是看古玩老不老的一个判断,人手长长把玩儿或者使用一件儿东西,就会产生这种玩意儿,这么说起来这拂尘的手柄是很新呐。”承心哥也反应了过来,然后用一种真的是假货的眼光盯着我。

是假货吗?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拂尘中的金属链来,却发现这金属链隐隐的有一层‘血光煞气’在其中,这是纯粹凭灵觉感应出来的东西,不会有假,如果有这种东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拂尘不知道‘饮’了多少血,夺了多少命,才会有这么一层‘血光煞气’,就如上过战场的剑,饮过血的剑,一抽出来,人们就会感觉到从心底发寒,一个道理!

而上面的阵法和符?,凭借我这么多年在山字脉学习的经验,我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博大精深’!这绝对不是我能‘篆刻’出来的,怕是我师父也不能,要知道,道家的手段也包括了‘篆刻’一行,同样威力的符文,‘篆刻’的难度可远远高与书写绘画,那需要精神更长久的集中。

所以一时间我已经有了判断,我说到:“你们都别说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现在我要拆了这柄拂尘!”

“啥?”承心哥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