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凉亭里,青阳和丁秋疑一边喝着亭内玉石桌面上放置的小菜甜酒,一边闲聊着。

丁秋疑提起银壶先为青阳斟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斟上,举杯敬道:“谢谢,柳少爷放“吉祥赌坊”一马。”

青阳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道:“别介,本少爷是看你顺眼,要是换个人,嘿嘿,我还不得玩死他。”

丁秋疑浅笑道:“柳少爷一身赌技高超,不知是跟那位高人学的?”

青阳笑道:“切,什么跟人学的,那是本少爷无聊的时候,自己练的。”

“自己练的?”丁秋疑一脸的不相信,她的赌技可是家传绝活,从小就练起的,而眼前赢了自己的这个家伙竟然说,他的赌技是无聊的时候练成的,真是让她想找块豆腐撞死。

“是呀!小的时候,老爹老是想叫我念书,可是我看见那些八股文就头疼,喜欢玩,却又没什么玩的,没办法,只好没事,拿些赌具练着玩。”青阳的话让丁秋疑快羞愧死了,觉得自己瞎浪费那么多时间苦练赌技。

丁秋疑笑道:“那柳少爷真是天资聪明,想必对考状元定有把握?”

青阳道:“没什么把握,因为我不会写毛笔字。”

“什么?那你还考状元?”丁秋疑惊道。

青阳道“没法子,为了一个女人,我不考不行呀!”

青阳感觉自己和丁秋疑有缘,什么话也都说了。

“一个女人?”丁秋疑好奇了。

“对,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一个让我痴情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为了她我可以失去一切。”青阳充满深情的说道。

听了青阳痴情的一番话,丁秋疑觉得自己有点心酸,也有些失落,不知不觉的丁秋疑已对青阳产生了好感。

丁秋疑感叹道“有你这样的对她,那她应该很幸福。”

“是呀,我会让她幸福的,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喝酒,呆会我还要去会个人。”青阳岔开话题,他可不想让丁秋疑知道,唐诗意对他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轻启红唇,丁秋疑饮下杯中美酒,问道:“柳少爷要会什么人。”

青阳笑道:“听说那个什么“怡红院”的红牌梅欣宜很拽,本少爷想会会她,看看她是怎么个拽法。”

丁秋疑惊道:“梅欣宜!”

青阳奇道:“你也知道她?”

丁秋疑轻点下颚,笑道:“这个梅欣宜,柳少爷恐怕不好会呀!”

青阳道:“为什么?”

丁秋疑道:“柳少爷,你可知道梅欣宜姑娘人美、才高、色艺双绝,而且这位梅姑娘冰清玉洁,处污泥而不染,真的像那一株傲立群芳中的白莲!名列京城四大奇女之一,更难得的是,她有一种别的姑娘所没有的气质,那气质,让人说不上来,可是却直觉地感到,凛然不可侵犯、不敢渎冒、不敢轻薄,甚至不敢有丝毫随便!跟她谈诗论文,她能毫无倦意地陪你剪烛西窗,畅谈终宵,笑意盎然,要是想动动歪念头,别说缠头以斗量金她不屑一顾,便是倾帝都之所有,她都无动于衷!这算是客气的,要是不客气,她能立刻沉下脸色,冷若冰霜般下令逐客,让你狼狈而下西楼!所以柳少爷如果冒失的去了,恐怕会吃闭门羹。”

青阳满不在乎的道:“切~我以为什么呢,她要是敢叫我吃闭门羹,我就拆了他“怡红院”。”

丁秋疑道:“那可不行,柳少爷,你要知道,这梅欣宜可不是轻易好惹的,她曾经和一些格格、郡主结为姐妹,在加上一群仰慕者都是当朝的亲贵,贵介王孙、贝勒之流,所以一般有什么事,都会替她出头。”

青阳狂妄的道:“还真的拽,那我更要去会她了,奶奶的,就是皇帝给她撑腰也不行,皇帝要是敢出头,惹的老子火起,我灭了他大清朝。”青阳倒不是说的大话,以他柳家富可敌国的家产,真要组建一个军队的话,再加上青阳的见识,说不定还真能颠倒大清王朝。

可是这些听在丁秋疑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只当作是酒后戏言,一笑淡之。

不过丁秋疑听了青阳一番话,觉的青阳,直爽,坦**,倒不失为豪爽直性之人,可没感觉青阳可是一个有钱的流氓。

丁秋疑道:“柳少爷,真会说笑。”

青阳无可奈何的道:“我知道你不信,等我耍了这个梅欣宜你就知道了。”

青阳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刚才说梅欣宜名列京城四大奇女之一,这四大奇女都是谁呀,你给我说说。”

秋疑浅笑道:“这四大奇女呀,除了梅欣宜还有杰书亲王府的福琳格格,你别看这福琳格格身位一位柔弱,却武艺高强,精通弓马骑射,又熟读兵书,再加上人长的漂亮,被称为满族第一奇女,还有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素心,这白素心自小就聪明漂亮,而且古灵精怪,喜欢研究一些希奇的东西,最近听说还拜了一位洋教士为师学什么西洋玩意。”说完,丁秋疑就不吭声了。

青阳一看急了,问道:“那还有一位呢?这才三个呀!”

丁秋疑轻轻笑道:“这第四位平凡无奇,不说也罢。”

青阳笑了,以他的智慧怎么会猜不出来,第四位就是眼前的丁秋疑美女,邪笑道:“第四位就是丁大小姐你吧,哈哈哈哈。”

丁秋疑被笑的不好意思,不过心里也佩服青阳的聪明。

两个人就是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甚是开心。一直快到了掌灯时分,青阳才起身告辞,带阿福,阿贵,离去,青阳毫无负担的一走,也带走了丁秋疑已经起了波澜的心。

华灯初上,帝都北京的风月场圣地,八大胡同内的“小兰春”、“玉楼春”……已是猜枚行令,唱曲闹酒,笙歌处处。

凡曾涉足风月场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帝都八大胡同中的“怡红院”,是个中翘楚,首屈一指!那经常折花攀柳、走马章台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青阳三人刚踏入“怡红院”的大门,早有鸨母、龟奴双双迎了上去,两张脸堆满了谄笑,见面便哈腰:“几位爷,欢迎,有没有熟的姑娘。。。。”

青阳大笑说道:“本少爷第一次来,幕名“怡红院”的梅欣宜姑娘色艺双绝,故来拜望。”说完向着身后紧跟而来的一名阿贵一丢眼色,阿贵抖手便是雪花花的两锭白银!

出手阔绰大方,又有派头,这地方最喜欢这样的人,也最巴结,鸨母、龟奴立刻笑得眯了眼,忙伸双手接过:“谢爷赏赐,让您破费了!”

青阳又一摆手,的说道:“小意思,买买花,喝喝酒去,梅姑娘在么?”

鸨母没答话,那龟奴却忙道:“这位爷您今儿个来得不巧,梅姑娘刚出去……”

“刚出去?”青阳一怔!心想,不会吧,这么衰!

“是的,爷。”那龟奴忙道:“是被恭亲王府的格格接走了。”

那个格格也是个,青阳心里骂到。

青阳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鸨母笑嘻嘻地道:“那可没准,那些格格们把梅姑娘接走,谈诗论文、下棋画画什么的,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夜,要不爷,给你叫两个别的姑娘。。。。。。”

没心思听鸨母的唠叨,兴趣萧然的青阳吟了一下,面色稍霁,摆手说道:“不在,不在本少爷明儿再来。”

说完不理鸨母龟奴,转身离去。

青阳无意再玩耍便回客店休息。

隔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伍次友兴致勃勃的提议去游西山,青阳三人也没反对,刚好也都想逛逛,就一起决定去便一起去游西山了。

其时正是"早阳春",乍暖还寒,柳丝带黄。四人信步而行,不觉转到西河沿一带。这里前明是个大码头。市廛栉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俱全,地摊上摆着宁砚、明瓷、先朝的金箸玉碗、镂金八宝屏和阗碧玉瓶,还有海外舶来品紫檀玻璃水晶灯、报时钟、铜弥勒佛、鼻烟壶、名人字画……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兴高彩烈的四人,正欣赏着这京城的风韵,忽然听得左边一大群人轰然喝彩,青阳,阿福,阿贵,好奇心大,忙挤进去看,伍次友虽然不喜欢看这种热闹,但看见他们都挤进去了,也只好跟着,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江湖卖艺的演武。那男的有四十五六岁,打了赤膊,在走场子。他划开了人圈子,将辫子往头顶挽一个髻儿,就地捡起两块半截砖,五指发力一捏,“嘭"的一声,两手的砖头立时粉碎。众人大声叫“好!”

那汉子发抖道:“小老儿初登贵地,人生地疏,全仗各位老小照应,在下虽有几手三脚猫功夫,并不敢在真人面前夸海口,有个前失后闪,还望看官海涵!”说罢指着站在一边的女孩说:“这是小女史鉴梅,今年十七岁,尚未聘有人家。不是小老儿海口欺人,现让她坐在这几墩麻饼上,有哪位能将她拉起来,便奉送君子做妻做妾做奴做婢,悉听尊便,决无反悔!”

只见那女子,娇艳中带着几分泼辣刚强,虽无十分容颜,却也楚楚动人。只见她手握发辫站在一边抿嘴含笑,并不羞涩。听得老父说完,便在场中走了一个招式,细步如风摆杨柳,进退裕如,似舟行水上,内行人一看便知,端地轻功非凡。她扎了一个门户,便分腿蹲坐在一叠有七八个麻饼墩上。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人们你推我搡,就是没人敢出头一试。半天,忽然一个精壮汉子跳进圈子,红着脸说道:“俺来试试!”一边说,一边抢上前去挽起姑娘臂膀,运力就拉,不料女的将臂一甩,那汉子立脚不住,竟一个筋头栽出五六尺外。他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这不能算,那用的是巧劲!”老者笑道:“不妨再试。”

那汉子便又走上前拉这姑娘,谁知任凭他怎样使劲,那女的虽是来回转动,身子却像粘在麻饼上。汉子挣得满脸通红,女子却在顽皮地笑。他正待松手认输,老者却说:“足下如有朋友,不妨几个人合力来拉。”汉子见他如此说,将手向人群一招呼道:“五哥四哥,大侄子,你们都来帮我一把!”

话音刚落,人群中几个人应声而出。有两个人约有三十多岁,那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六,个个膀宽腰圆,虎气生生,一起走上前去。

那姑娘从怀中扯出两根彩绳,一手拿一根,露出四根头来交给四个人,这等于是两个人合拉她一只手。正待要拉,那年轻人说:“这不成,她手一松我们都得跌个鼻青眼肿。”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松手为输。”

一场角力又开始了,四个壮汉各拽一个绳头,使足了劲儿朝一个方向拉,那势头真有千斤之力。但那女子坐在麻饼上纹丝不动,任凭四个人左拽右拽,全不在意。时间久了,几块麻吃力不住,只听得咯嘣嘣一阵响,被压得裂成几块。围观的人足有上千,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伍次友也忘了书生的矜持,跟随众人大声喝彩:“快哉!”五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那姑娘将丝绦慢慢向怀里一收,又猛地一抖,四个人把持不住,一齐松手,跌得人仰马翻。

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叫好,老者便翻过铜锣要收钱。正在这时,圈外忽然大乱,几个彪开大汉一边推人,边用鞭杆捅着看热闹的人,“闪开!闪开!博穆大人来了!”

给从人,捋了捋袖子走上前去问:“老头子,这是你的女儿?”

老者一见是位贵官,忙作揖道:“回老爷话,这是小人义女史鉴梅。”

“好啊!”博穆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听说四个壮汉子都拉她不起,功夫也算了得!”老者忙说:“承爷夸奖,她不过练了几天内功,其实叫行家见笑。”

博穆横着眼把史鉴梅上下端详了一阵,回头对从人说:“这小娘子长得满俏嘛!我倒想领教一下她的内功!”说着上前便扯。

二人刚一搭手,只见史鉴梅忽地将手一缩,甩出一条丝绦。穆里玛邪笑一声仍用手去拉,鉴梅让无可让,一翻身滚到一旁,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道:“别耍歪门邪道,拿出真功夫来!”众人听了立时大哗。老者向前跨了一步,给穆里玛请了个安,说道:“爷的手段高强,我们服了,求老爷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博穆哈哈一笑,将手一摆,说道:“方才你说的话不算数啦?是我将她拉起来的,她就是我的!怎么,我就配不上她?”老者一手轻扶鉴梅,另一手拽住穆里玛的衣袖说道:“老爷,您如用硬功拉起她来,小人自没说的,你用毒指指环暗器,这……”一语未终,博穆不耐烦地将手一摆说道:“没功夫听你老杂毛罗嗦,走!”两名亲兵狂扑过去,架住了史鉴梅。

青阳三人看见了到没什么,骂了声,继续看热闹,而一旁的伍次友可看不过去了,一步跨出人群,双手一拱,朗声说道:“博穆大人!在下并不懂武功,但这女子是自行起身的,你并未将她拉起!这且不说,便是迎亲嫁女,也要择个良辰吉日,你这般行径,与抢亲何异?”

博穆将伍次友上下一打量,呵呵笑道:“你一个臭书生,抵不了我一个三等奴才,这儿有你说的话?”

伍次友见他如此无礼,火气上来了,他可不是什么怕事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打个半死,进前一步说:“堂堂皇城,天子脚下,正是讲理的地方。樵父贩夫,皆可声音,凭什么我就说不得?我偏要管!”

未说完,只觉得肩头猛地一疼,早着了博穆一鞭:“你的活腻了!这臭卖艺的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子,你这么护着她?”

伍次友忍着痛抗声回答:“路见不平,人人皆可相助,未必非要是我姐妹不可!”

青阳一见恼了,敢打他的奴才,这不是打他柳大少的脸吗,急忙上前,就要出头。

正在这时,忽然见一个青年从人丛中闪了出来,走到鉴梅跟前拉起手来看了看,回身向穆里玛一揖说道:“博穆大人,你用暗器伤人,算得上光明正大吗?”

博穆见来人腰悬宝刀,头顶簪缨,心知来者不善,却又不能服软,将脸一扬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你管得着爷们的事吗?”

青年双手一插,也扬起脸来答道:“巧得很了!在下魏东亭,对这等事便是要管!”

博穆将胸口一拍,说道:“我乃堂堂靖西将军,你是什么功名?”

魏东亭微微一笑,说道:“莫说靖西将军,便是西楚霸王,到这里也得讲理!”

那博穆心头怒火不由得呼呼直冒,就要动手打人,但转念一想:“京师重地,不宜风高举火。在这人事繁杂之处,说不定会碰到哪个网上,不如一走了之。”思量了一阵,他冷笑一声说:“老爷身有要事,不和你小子穷蘑菇,走!”

此时一声怒骂响起。

走的蛋,要走先叫本少爷把你的两个鸟蛋踢烂,你奶奶的敢打老子的人,我祖宗十八代。。。。。”青阳发威了。

博穆勃然大怒,道:“你是谁,竟敢辱骂老爷我?”

青阳讥笑道:“老子是妈的爷爷的爸爸的爷爷的祖宗的祖宗。。。。”

听完青阳一段话,众人截然哄堂大笑。

博穆气个包公脸,扬起鞭子“啪”的朝青阳兜头打来。青阳一个急闪,用手顺势拽住鞭梢一扯,博穆竟在马上一个倒栽葱跌了下来!阿福,阿贵,上去就拳打脚踢,跟着他家少爷,他俩可什么也不怕,别说一个靖西将军,就是皇帝小儿,只要他家少爷带头,他们也敢打。

几名亲兵一时慌了,一边上去抢博穆,一边拔刀向青阳逼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一看事情闹大了,乱哄哄地东奔西窜。

伍次友急向卖艺老者大声叫道:“还不快走!”

那老人原来不愿动手,此时见已没有转圜的余地,大喝一声:“吃棍!”只见他从地上扯起一根三节棍,舞得呼呼风响。顿时打得博穆三四个亲随,躺在地上直哼哼。

魏东亭等人原以为老者胆怯。此时看他出手如此之狠,不禁暗自敬佩。

博穆被打遍体鳞伤,嘴里大叫:“还不快去催马队来!”早有一个贴身小厮退了出来,一跃上马,飞也似地去了。

魏东亭见,赶紧朝青阳等人说道:“诸位,这家伙救兵马上就到,咱们快走!”

青阳朝博穆跨间狠狠的了两脚,也不知道把穆里玛的两个鸟蛋踢烂踢烂没,又顺脚踹了几个亲兵几下,才和众人一起闪路。

众人向远处的树林跑去,在树林深处一株老柳树下,鉴梅父女忙向众人答谢,老者感激道:“诸位壮士,今日若非你们出手相救,只怕我父女难逃毒手。感谢你们的大恩,我这里先施一礼!”说完伏地便是一拜。又道:“鉴梅,还不谢过各位恩人!”

那女子立即弯腰要拜,青阳没怎么着,可魏东亭和伍次友慌了,赶紧上前,用双手虚扶。

魏东亭道:“诸位,博穆是鳌拜的嫡亲兄弟,平日骄横不法,欺侮人欺侮惯了,今日遭到如此大辱,定不会善罢甘休,各位还是离开京城避一避的好。”

鉴梅父女忙称说是。

青阳可不这么认为,他柳大少鸟过谁,他可是来京城考状元的,要是离开京城,还考个屁状元。

青阳狂道:“奶奶的,不就一个靖西将军吗,靠,有什么了不起,本少爷要玩死他,还不是小菜一碟,是鳌拜的兄弟又怎么了,别人怕鳌拜,我可不怕,虽说皇帝对他没法,可是本少爷要对付他,要他鳌拜怎么死就怎么死。”

别人对青阳的狂话到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相信,但是魏东亭对青阳可是留意上了,因为魏东亭就是康熙的贴身侍卫。

魏东亭觉得青阳不是一般的人,觉得他不是凭空虚话之人,说不定有什么依仗。

魏东亭对青阳一敬手道:“这位兄弟真有办法对付鳌拜。”

看青阳点点头,又忙问道:“什么办法?”

青阳没说话,只是看魏东亭的目光象看一个傻子。

魏东亭当然感觉到了,尴尬的摸一下头,暗自惭愧,也是,刚认识不久,又不是很熟,人家又不是你什么亲戚,干吗要告诉你。

魏东亭转话又问:“这位兄弟住在那?”

青阳没回话,因为他不想告诉魏东亭,可是一边的伍次友答话了:“我们住在城西的“祥瑞店”。”

青阳瞄了伍次友一眼,意思是他多事,可是伍次友不鸟他柳大少继续道:“现在各位是什么打算。”

魏东亭道:“我在京城还有点法子,他博穆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只是你们。”

青阳大咧咧的道:“甭管我们,我们回客店,就是,这老头和他女儿不知怎么打算。”

对青阳的无理,老者没反映,到底青阳也算帮了他。

老者道:“我父女二人打算出京避避风头。”

听他如此一说,众人也没什么好的了,各自通告姓名,告辞一翻,然后各奔东西。

魏东亭辞别众人一刻也不敢耽误,奔出树林,跑到路边登上一个马车车,吩咐道:“快,到正阳门!”

这里是大内禁苑“干清宫”!

干清宫”是皇上治理国政之所,宫广九槛,深五槛。中设宝座,始建于明永乐,清两度扩修,此处虽属于内宫,凡临轩听政、受贺赐宴以及召见重臣外藩,均在“干清宫”!

殿上有“正大光明”匾额,殿前列铜龟铜鹤各二,日圭嘉量各一,殿内左右列有图史玑衡彝器等。

大内禁苑的夜色,永远是美而宁静的,灯光点点,一如碧空之繁星,那巍峨宫墙,森严殿阁,一色黄瓦,画栋雕梁,狼牙飞檐——都静静地浸沈在夜色中!

在“干清宫”中,东向有一座门楼,那是“弘德殿”,西向一座门楼,是“昭仁殿”,明崇祯自缢前,就是在这儿手刃了“昭仁公主”!

北向大门两旁,东向的是东书房,西向的是西书房。

此时康熙正在西书房大发雷霆,鳌拜上奏的折子被仍了一地,两个太监坎坎克克的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魏东亭急急忙忙来到西书房,见了康熙忙行叩拜大礼:“魏东亭叩见皇上。”

康熙见了魏东亭面色稍霁,摆手说道:“起来吧,你不是看望你母亲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东亭忙起身恭敬道:“奴才在西河碰到了点事,可能皇上也想知道,所以回来给皇上禀告。”

康熙起了好奇,忙问道:“什么事?”

魏东亭就把在西河沿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康熙听完魏东亭的话,吟了一下,道:“你觉的那个青阳的话可信?”

魏东亭躬身回道:“是,奴才觉的这青阳有点儿狂,但不象是无稽放肆之人,他既然敢那样说,心中一定有什么依仗。”

康熙道:“如此说来,这个青阳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法子对付鳌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