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乳白色光芒闪过,一道白色光华自天而降,完全笼罩了萤火之光的身体。伤口在迅速的恢复,血液早已不再流出。大量的白光环绕着萤火之光的身体,不时的钻进去补充着他的身体所需要的能量。而萤火之光的身上,也怪异的泛起了一层白色的光芒,和天空中的圣芒相呼应,四肢甚至已经在微微抖动……

如果是在游戏中,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画面。

可是现在并不是在游戏,现在是处于现实的世界之中。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完全的乱套了,这一次的震憾甚至比上次魅舞送我的花环出现在我现实的手腕中还要来得猛烈。我居然在这个世界上真实的使用了魔法,在这个被称之为高科技、讲科学、树新风的世界上,没有人再迷信的世界上,真实的使用了游戏中才有的魔法,并且还感应到了魔力气息。

甚至我都并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会有一种感觉,感觉周围的魔力气息很微弱。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魔力,在没有任何对比、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我从何得知周围魔力微弱的呢?

我傻傻的站立了半天,面前是那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一道神圣的光芒。它正在迅速治疗着萤火之光那本已被我认定是死亡了的躯体,大量的生机重新回到萤火之光身上。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当时我记得那把匕首拥穿了我的手臂,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感觉疼呢?

一眼看去,我却发现我手臂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伤口也没有。只有衣服上的破洞、以及斑斑的血迹证明那里的确是受过伤害的。

我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轻轻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一丝殷红的鲜血很快涌出,但是很快,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的愈合了。

这所有的一切,颠覆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的认知。

我又重新想要放出一个火球术或者什么别的法术,却发现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刚才所感觉到的魔力的气息现在也无影无踪了,就像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我空自挥了半天的手,却什么异相也没有发生。还有吟唱的咒语,刚才那些真的是我念出来的吗?为什么脑海中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

“看来,他现在已经可以使用精神力了,并且还能够用一些基本的魔法。嘿,圣愈术,堕落天使之中,也只有路西法大人自己还不受力量属性的限制可以任意使出这些神圣属性的技能吧。他救活了他的朋友,倒是省得我们救了。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力量法则的领悟依然是那么强,否则不会以黑暗的属性却放出圣愈术的。”

加百列和乌利尔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却丝毫没有看乌利尔,只是一直盯着下面的陈潇。

乌利尔也在注视着下面,缓缓开口说道:

“看来,他现在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复苏,最起法那庞大的魔法知识和武技等东西还没有被唤醒。只有处于极其愤怒的情况之下他才有可能使用自己本身的力量,当他平静着的时候,连一个小火球也没办法使用。但是强悍自愈能力也证明了他的身体正在被改造着,愤怒对他恢复记忆的确很有效,我想,你的做法是对的。”

加百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出生入死的老朋友,轻笑了一声:

“没有办法,我们已经等不起下一个轮回了,假如无法用轮回的方法抑制圣帝的力量回复,等到他找到了回去另一个世界的方法之后,我们也会被空间法则送给那个空间位面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在他的领域内进行战斗。只有路西法大人醒了,并且我们抢了先机,让他们出现在路西法大人的领域力量之中,我们才会胜利呢。不过,你可是很少夸奖我的呢,我真是荣幸。”

说着,加百列手中神奇的出现了一枝香烟,手轻点,香烟就着了,放到嘴里抽了一口,吐出了淡淡的烟雾。

“嘿,这个世界有着很多稀奇的玩意儿呢,乌利尔,你要不要来一根?”

乌利尔摇了摇头:

“我实在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的,似乎有点呛人,像是一点负面状态。可是这么微弱的诅咒力量又有什么用叫,恐怕连那些普通人的身体都可以抵抗个几十年之久。”

“笑死人了,你居然把这个东西和魔法以及诅咒力量扯在一起,哈哈……咳……咳!”加百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咳嗽了起来,乌利尔的脸难得的一红,他知道自己肯定说错了什么。

……

终于,萤火之光的眼睛又一次睁开了,只见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围,然后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小羽,难道说,你也没有逃脱吗?我们,这是在哪里?”

“别说话,你先休息一会,我扶你回我的房间。”

扶起了萤火之光,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生死不明的杀手。放眼望去,她还在那里躺着,倒是没有偷偷溜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晕了过去。顺手将她的身体一拎,右手扶着萤火之光向楼上走去。好像我的身体和之前不同了,力量也大了许多,女杀手那七十多斤的重量毫不费力的就可以提起来。

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去之后要先弄清楚是谁在害我,然后我要想一个妥善的办法将这个女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萤火之光活了过来,但是胆敢伤害我的朋友,就绝对不可以原谅。

“小羽,让我自己走吧。”

萤火之光忽然推开了我的手,一个人在楼梯上站立,身体毫无虚弱的样子,一切都很正常。

“我感觉我的身体比以往的状态还好,浑身充满了力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刚才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面对他的疑问,我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指了指楼梯:

“一切,都等回到房间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