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这脖子涂了多少粉?

郁清秋很意外,她怔怔的看着言驰,有那么一瞬间心里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思绪而占据,于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出来。

“你在生气?”

可他为什么生气?因为她和别的男人有了亲密接触?

言驰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秒,两秒……五秒后,然后伸手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泛着轻微的疼痛。

“别意**,好好看。”他起来去了洗手间。

别意**啊……

她不会的,毕竟失望的次数太多,不太具备这个功能了。

画面里那女人已经动手了,身材真好,阿娜多姿,s型线条清晰,胸束缚在短裙里,性感尤物。

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她看到那女人朝着柏炎过去,两手搭在他的肩头,倾过身体,在他的喉结处舔了一下。

柏炎那一身的笔挺,动也没动。雪白色的衬衫,带着陌生的距离感。他的发丝是中长发,有几缕掉在了额前,遮住了他漆黑的双眸。

女人不知道冲他说了什么,腰部一摆,往他的胸口贴去。他没有动,目光漆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他放任了女人的行为,且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某处。

郁清秋看着屏幕,那一刹那她好像感觉柏炎在看她,那眼神是冰冷的,甚至是审视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就乱。

接着,他把女人稍稍推离,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内,郁清秋看到女人难耐的弓着腰。

这是……要开始了吗?

他从她的衣服里抽出了一个东西,是女人的硅胶贴,抬手砸了过去。

画面倾倒,她看到了地板,看到了女人躺下去时嘴巴微微张开的欲罢不能。

接着,便是一阵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

郁清秋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了膝盖中间。

他们应该是在做,但是言驰……这混蛋,简直不是人。

“你骂谁?”背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惊的一下回头,他站在她的身后,正在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她这才发觉,她把他不是人那话,说了出来。

站起。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言驰把纸巾丢在垃圾桶,坐在床边,两腿随意展开,姿态落魄又大方。

叮的一声,打火机湛蓝色的火苗窜了上来,点燃了他夹在手指的烟。

“过来。”烟雾升起时,他说。

“谈公事吗?”

“呵呵。”言驰的笑声如同是刮在她的心上,嘲笑着她的愚蠢,“你好像很有经验,很喜欢在这种场合谈公事,谈过?”

郁清秋现在这种情况,岂止是这种情况,比这更糟糕的她都会同意。

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没有谈过。”她不负责和客户接触,会和他谈,也是个意外。

她过去,站在他的脚边。

他像是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主宰者,对她点了点下巴,“蹲下。”

“你不和我谈公事的话,你说的话我都会斟酌,你别过分。”她为什么要蹲在他的脚边。

他谈了下烟灰,他都没看垃圾桶却谈的非常精准,手指细长细长,指甲圆润,骨节分明,手背上经脉线条微微弓起,该死的好看极了。

这双手……让郁清秋的心跳快了几分。

他没有多大的耐心,拽着她的腰,强迫她蹲下!不,是跪,一下子跪在了他的脚背。

她一时不妨。

“言驰……”

她不过刚刚开口,他的手迅速爬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弯腰,与她面对面。

声音低沉如同是震动在筋上的琴弦,“你这脖子涂了多少粉?”

她猛地一颤,什……什么?

“昨天晚上和我做过,今天和原南风搂搂抱,又和柏炎脱光了衣服,你如此饥渴?”

他……他怎么会知道!

以前,她在脸上抹了几层只要没有用口红,他都觉得她是素颜。

她心里起了波澜,昨晚他喝醉了,可她没有,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就这样和他做了,两次。

她在他的心里,恐怕已经不足以用贱来形容了吧。

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她的嗓子忽然就觉得好像针在扎。

他强迫她盯着她的眼睛看,他浓墨的瞳孔连灯光的影子都没有,漆黑。

另一只手把她右侧的肩带拉了下去,没有匈贴,所以……

他笑了下,声音短促而锋利。

“女人的身体就是美。”指腹沿着锁骨往下滑,停留在柔软的地方,往进一戳,陷了进去,柔软的不可思议。

“是男人看了都想脱一脱,都想做一做。”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睛依旧是盯着她看的,眨也不眨。

郁清秋脸色发白,“你侮辱我。”

“对,侮的就是你。”

那瞬间郁清秋的后槽牙都快要被自己咬断,她拍开他的手,不管脖子被掐的有多疼,奋力往起一站!

把衣服扯起来,定定的看着他,“你凭什么侮辱我?就凭昨晚我们睡在一张**?”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又吸了一口烟,这口烟他憋了足足半分钟,然后猛地一吐!

烟雾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脸庞,郁清秋转身就走!

可胳膊一疼,他把她甩到了床对面的墙上,那刺骨的声音就在她的面前:“你太高估了自己,你哪里比得过鸡?她们坦**磊落,给钱就能做任何事情,而你拿什么和她们比?凭你这幅嘴?”

她爱他最深,他也伤她最深。

“是,你说得对,我比不上她们,她们给钱就能做任何事。昨晚我们做了两次,你可以付钱了。”一字一句。

言驰的眼神忽然间就进入了寒冬腊月,空气一下子就被拉倒了一个走钢丝的顶点,禁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放开了她,从**的外套里拿了钱包,抽了一沓钱,捏在一头,另外一头在她的脸上甩着,“嫖资,拿好。”

郁清秋握紧了拳,她以为自己在言驰的面前,会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体会不到被刺痛的感,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接过钱,唇微勾,“谢谢言少爷,我收了。”她拿着钱,转身。

转身的一瞬,他又拽住了她,再一次把她甩在了墙上,他欺身而来!

他手臂很长,抬手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全部熄灭。

黑暗席卷。

“你干什么……”

唔。

他猛地吻了过来,如同疾风骤雨般,咬着她的唇瓣。

疼。

她反抗,他捏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身后,迫使她挺起前胸,舍搅进了她的唇内。

她心口一麻……

久违到又陌生的亲密,让她忘了继续反抗。女人都是感性的,面前这个男人有她迷恋的体型,痴迷的外貌和喜欢的味道,一切一切。

他的味道是干净的,猝短的发永远都是一副驾驭人之上的模样,她最喜欢在他的脖子上闹腾,因为特别舒服,皮肤很滑,尤其是在他工作时,或者打架后,或者**后。

一个吻,一个粗暴的吻,让她的鼻头范了酸,好久没有哭过了,有一年的时间……

言驰啊言驰,这一辈子他都弥补不回来她的损失和痛苦。

张口,对着他的嘴咬了下去。

他一愣,却是没有退开。在黑暗里,看到了她晶亮带着水光的双眸,睫毛沾着点点水滴。

女人这样子就像是被欺负了忍不住哭泣的可怜样儿,像极了雨后的花朵,带着晶莹剔透的水滴,娇嫩又可怜,还有强装的硬气。

他眉心一拢。

退开。

夜色里他音色沉哑,又抽出几张票子,这一次没有打她的脸,而是丢在了**。

“这是你应得的,记得下次别哭,倒胃口。”拿起衣服,夺门而去。

郁清秋背靠在墙上,手里还捏着那笔钱,**也是。

夜,黑的沉重极了。

她**在外面的肌肤就好像是浓墨重彩的夜里开了一束洁白无垠的花儿,孤苦伶仃。

眼里的晶亮还没有露出来,就被电话给噎了回去。

“郁小姐,孩子在发烧,您有没有时间回来,我……我害怕。”阿姨给她打电话。

她知道阿姨害怕什么,万一孩子……死了,她付不起那个责任。

郁清秋一下子感觉到了末日来临。

……

电梯里言驰靠在梯壁,闭眼,光线明明暗暗里,他俊美的五官在**。

唇瓣上隐约还可看到被女人咬出来的痕迹,镶嵌在那里。

门开,他出去。

“言哥。”有属下来。

言驰的兄弟很多,毕竟是从道道混起来的人。

他没有吭声,大长腿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言哥,车子被原南风开走了。”

“开去投胎?”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呃……这是怎么了,心情很不好?不至于这么咒自己的兄弟吧。

“不是,他急匆匆下楼的时候刚刚我们的车离他最近,然后就被他抢了,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不过他的钥匙甩给了我。”

言驰接过来,法拉利。

“言哥,你去哪儿?”属下讨好的问。

“滚蛋,别跟着我!”

“……哦。”

言驰找到了原南风的车,上去,他讨厌法拉利,车身太矮。坐在里面,他却没有走。

眼前着魔魅的夜色,让他有一种被掏空的感,很莫名其妙。

翻开储物盒找烟,却看到了压在最下面的照片,原芷蓝。

还很青涩,应该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畜生,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在心里啡腹道,把照片塞了回去,放平椅子,打开天窗,头枕着自己的后脑勺。

夜色就像一张网,网里写满了过去。

“妈的,姓原的车!”

“对,就是那搔货的。”

言驰扭头看去,见外面有两个人,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找原南风的麻烦?

“他妈的,果真让老子碰上了,玩女人玩到了我的头上,看我不弄死他!”

那男人说着就来拉开车门,对着正驾的人就要踹过去,就在这当口,里面的人一脚横在了他的**上。

他当即啊啊啊啊的惨叫起来。

“原南风,你他妈太嚣张,给老子滚下来!”另外一个人吼着。

“滚。”言驰不紧不慢的,今晚不想打架。

“滚下来!”

人家才不理,天黑,又看不见里面是谁。

言驰晃了晃手腕,看来今晚又要打架,那就速战速决,以原南风的名义。

他开车下车,从身高上就已经压制了他们!

“我玩了你们的女人?”

“你他妈居然还说出来,这么嚣张……”伸手就打。

言驰很轻松,非常轻松的就捏住了他的拳头,往拢一收,对方疼的啊了一声。

“这么无能,也有脸出来挑事儿?”

“你麻的,放开我!”

低俗之人骂人先骂娘,前前后后骂了他几次来着,管他呢,那就……先打了再说。

反扣着他的手,捏着他手腕的静脉,出于生理原因他张开了手掌,言驰掌控着他的手。

啪啪啪啪。

四巴掌,自己抽自己。

“啊,你……”

“小畜生,老子是你爹,给我客气点儿!”

他在收拾这一个,另外一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手藏在身后在言驰看不见的角度,有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棍。

这两个人哪怕是人高马大,要打起来,言驰也不会,但是输就输在,对方偷袭。

不。

偷袭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对方偷袭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女声,“小心!”

他本能的回头……身后的人,拿起棍子就往他的后脑勺打。

“不要打他的头!”

那女人这样喊着,紧接着言驰就被扑倒了一侧,有血溅到了他的脖子,滚烫滚烫的。

他回头,那女人扑在他的背上,血从她的后脑勺往外扑,人已经昏迷。

……

医院。

“还好,并没有打到重要位置,没有大碍。后脑勺缝了七针,先住院观察。”

男人嗯了声。

看着正在挂水的女人,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她吼的那句:不要打他的头。

言驰的头受过伤,所以在医院躺了两年多,做了两年多的植物人。

……

郁清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睡了近二十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头疼死了,而且肩颈非常疼。

这一棍子打的真好,主要的重心在她的肩膀上,后脑勺倒也还好。若是在正一点她就去了十八层地狱。

言驰不在,她在医生那里打听了情况,要住院,可现在她怎么能住院。

她要回凌阳县,她等不了,孩子在发烧,在一个月前,医生交代不可感冒发烧,否则……很难说。

她必须回,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