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以后我就不跟你睡了

这才像话,托着她,往怀里一揉,“真不禁逗。”她趴在他的胸口用力的喘息,小身子还在颤。

原南风皱起了眉,第一次那样,第二次还是这样……四年前,别人对她,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好了。”他拍着她的背,“男人那里是不能撞的,别那么没轻没重。”

啪啪啪,无数个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低头,她泫然欲泣,“你就是个精虫上脑的人渣!”然后用力一推,就势蹲下,抱着自己的脑袋。

原南风被推的后退两步,站在漆黑的屋子里,她也就在脚边,瘦弱的身躯,抱着,像极了被人欺负惨了的可怜虫。

应该是没有哭吧,身体没有颤抖。他蹲下,再次厚脸皮的把她抱在怀里,“好,我是人渣,别一个人蹲着。”搞的他挺过意不去的。

她不让抱,像个负气的小女孩儿,身体一扭,拒绝他的碰触。他不禁露齿,看着她露出来的脖子,那白皙又诱人的弧度,好看死了,凑上去,亲了一口。

“好了,这儿是出风口,很凉。”原南风真的没有哄过女人,除了她,关键这小东西还不好哄。

这一次让她没有机会反抗,把她往怀里用力一拉,搂着她。她也没有再扭捏,任他抱着。

“你是混球。”

行吧,现在你心情不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了不可以拿那抵着我,你不听。”她委屈伤心极了,闷闷的声音在他的胸口里。

心脏软如沙下是什么感受,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她软绵绵的说着,打够了,也就不打了,倒在他的怀里,控诉的声音都是撒娇的意味。

其实原南风还以为刚刚那一幕她会发火的,但也没有,更没有跑出去。

他搂着她站起来,旋转,背靠向墙,让她倒在胸口,漆黑的屋子响起他沉哑的抚慰声,“我听,大小姐的话我哪敢不听,我可不想和你闹,最后还不是我哄。”不知道她惊恐到这样,但她纵然是惊恐,也没有把他推开,没有掉头就走,这很好。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下次不逗你了,不要害怕,我说过不会用那种方法伤害你。”

他低头,扒开她的脸看了下,脸蛋还是肿,比先前要好些,睫毛湿哒哒的汇成了几缕。

咬着唇,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就这种长相,谁舍得下手打她。

“想哭吗?”

她没有说话。

“抬头。”

她抬头,神态上的依赖和脆弱很明显,他看的出来,薄唇在她脸上吻了吻,又移到了唇上,轻轻一啄。

“干什么?!”声音都带着弱弱的哭腔,勾人心扉。

“想哭就哭,我胸膛宽着呢。”

原芷蓝真想大哭一场,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然后让他哄,让他焦急。可是哭不出来,尽管已经难过到五脏六腑都在疼。

“不哭?”

“嗯。”

“那就去睡觉,不许和我闹。”

“是你和我闹。”

原南风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叹气,“你可真是我祖宗。”

把她的头摁向胸膛抱着,两个人都没有开腔。屋子里漆黑的总觉得那气氛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就这样抱着,谁也没有说话,他用强壮的臂膀包围着娇小的她。或者原南风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一个人女孩儿做这种事吧,仅仅是一个拥抱。

心无旁骛,就是紧紧的拥抱,没有任何想法,那一刻的温暖足以让人沉醉。

女孩儿也很安静,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呼吸都互相缠绕着,暧昧的似能滴出水来。

大概十分钟,就这样抱了十分钟……

“不要摸我。”安静的屋子女孩儿的声音软糯又清脆。

“我摸了吗?我的手好像不受控制。”他沉沉的笑道,性感又魅惑,抱着她的头,比了下,还不到他下巴。

“矮子。”

“你家大米不养人,所以不长个儿。”

“嗯说的也是,看来要给你换一种大米。难道以后接吻都要躺**?我可不想得劲椎病。”

“……”他说起来无心,可听者有意,以后……他们的以后?他的意思是,会一直这样,会一直在一起,并且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她没有询问,也不好去询问。不想因为自己得一句话就毁了这浓情的气氛。

他拍拍她的头顶,“到**去睡吧。”也该睡了。

“你……你睡哪儿?”

“……我睡沙发。”人生的第一次就给酒店的沙发,伺候这个祖宗!

“哦。”

………

原芷蓝躺在**,她心想着刚刚这事儿若是换成了别人,可能对方的手就不保了,可这个人是他,很奇怪,她丝毫都没有动手的欲望。

而且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好了,亲一亲,抱一抱,她到底是有多寂寞呢?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眼睛一闭就是家里的事情,一睁眼闻到了他的味道,就是他的风流韵事,还有与宋木子的婚事,还有刚刚他抱她时的心跳加速。

“原南风。”

“……”

她看着天花板,“你没有被子盖,你不冷吗?”

“……”

“我睡不着。”眼睛干涩的发疼,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你给我讲故事吧,别人家的家长都会给小宝宝讲故事,助她入眠。”

“你丢人不?你多大了?”

“我虽然不是小宝宝,但是你也可以给我讲故事,我不嫌弃。”

没有了动静,可能是嫌她烦了吧,翻身。下一秒,**一重,身上的被子也被扯了手机,他钻了进来!

“……原南风,你!”

“大晚上我看你是春心**漾,想听什么故事?潘金莲勾引西门庆还是不夜城里的销魂艳事?想听哪一个?”

两个人之间隔着十来公分的距离,虽然在一张**,但身体没有一点的接触。

夜色里,她的眼睛明亮的像是镶嵌的玛瑙,亮的醉人,“艳事,是你的还是言驰的?”

“我俩的。”

“我想听。”

原南风看她是真的没有半点睡意,若再不睡,再用这种眼神看她,再这么好看,他的自制力真的没了。

拿起被子把她全身一盖,包紧,往怀里拖,揽住,“我看你是想死!”他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赶紧给老子睡!”

“………”大少爷的脾气真古怪,刚刚还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

但是呆在他的怀里睡,原芷蓝还真的不敢在动,闭着眼睛,不到半小时就睡着。

只是原南风比较惨,没有被子盖,手臂被压麻,心跳加速一整夜,两三个小时也没有睡着。

这是他们第二次同床共枕,第一次还是在四年前,她怕打雷,爬上了床,那时都还是个孩子。

现在,他22,她18,正是情窦初开、对爱情充满了好奇、也是一个容易为爱冲动的年纪。

………

隔天。

原芷蓝最先起来,昨天晚上睡的挺好,很暖和,只是手脚有点伸不开。

洗漱完出来他还在睡,睡的不安稳吗,眉头一直是皱着的。原芷蓝把被子给他盖上,动作很轻。

有门铃声,她去开门。

叶痕站在外面,穿着深蓝色的衬衫,温润优雅。端详着她的脸,消肿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信息时代,很难吗?”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换上,然后一起吃早饭,回家。”

“嗯。”她把衣服接过来,进去。叶痕准备关门,在外面等。关门的那一瞬,余光瞥到了**的人,原南风?

“站住。”

原芷蓝回头,“干什么?”

“这个房间几张床?”

“一张?”

叶痕把门推开,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直逼原芷蓝,“你昨天和他睡一张**?”

“对,有什么问题?”

“原芷蓝。”叶痕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你才十八岁,有些事情你还不能接触,女孩儿要自爱。”

“我怎么不自爱了?你在屋子里看到避孕T了?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做了?”

叶痕拧眉。

原芷蓝懒得理他,拿着屋子进屋。门一关上,**的人就坐了起来,头发蓬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疏狂又邪肆。

“叶痕。”他曲起一条腿坐在**,眸暗黑犀利,“比起来我比你适合多了,你们叶家什么情况我多半知道,你这个舅舅,要是和外甥女在一起,怕是天理不容。”

叶痕刚要开口,他又说道,“好在我家大小姐也不喜欢你,千万不要老牛吃嫩草。”

“……”叶痕从鼻孔里吐出隐忍的火气,“原少爷,是男人就不要带着嫩草提前体验成年人的事情,否则,你那一拳我会还回来。”

原南风下床,瞥了他一眼,“一会儿一起走。”进了浴室。叶痕刚要说原芷蓝在里面换衣服,却听到了彭的一声关门声。

他站在外面,听到了女孩儿细软的声音,“干什么,我衣服都没有换好。”

“这不穿好了么?内衣都穿上了。”

叶痕脸色刹那间全变,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已经进展到开始说这种贴身衣物了?

他死咬着唇,走过去,抬手想要敲门……

“大清早你又神经了?又亲我干什么?”

最后的两个字含含糊糊,显然已经亲上去了,“我不高兴。”

“……为什么?”原芷蓝头往后仰,想要躲避他的亲热,可他的头已经上来,顺着唇角往下移,到了脖子上,细细碎碎的吻了上去。

真香。

这一次没有留痕迹,他知道她一会儿要回家的,到底是还小。

“原……原南风……”原芷蓝揪着他的手臂,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他们并不是情侣,频繁的亲亲亲,他有瘾是不是!

“你昨天晚上睡觉踢我。”原南风眼神暗雾浑浊,搂着她的后背免得她倒下去,看她有些气喘的样子,蓦然一笑,真好看。

“……”笑什么?刚不是说不高兴?

“以后不许踢我,我要不是看在你睡着的份上,我揍死你。”

他是说的最多的要揍她的人,但还真的没有动过手。

“哪有以后,以后我就不跟你睡了。”

“谁知道呢,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毕竟你已经尝到了和我睡的甜头,人一旦吃了糖,就不想再吃苦。”原南风说这话的时候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老东西,还不走!

甜头?跟他睡有什么甜头可言?不就是在空调屋暖和一点,她都没说半夜翻身都不方便呢。

而且【你们女人】这复数用的……看来他睡的女孩儿不少啊!

………

叶痕再也没有忍住,出去。

男女之间,同床共枕,所谓的甜头指的是什么,是条狗都知道!

不是非要看到套才能证明他们做过,不戴套的比比皆是,他们都小,尤其是她,才到十八岁而已,大学都没有上,就偷尝禁果。

叶痕到酒店的大堂抽烟区连抽了两根烟,他不习惯这种东西,只是这一瞬间起来的怒火和烦躁,他需要用这种呛鼻的尼古丁来作为缓冲。

那个女孩儿虽说很讨厌,但不得不说,安静的时候很招人喜欢,以及很容易让男人起冲动,原南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在酒店里度过了整整一夜,可以有很多的事情发生。

“吃醋了?”听到这凉润的声音,叶痕把烟头弹到垃圾桶里,回头,拳头一提,就打了过去!

原南风是混大的,他连避让都没有,抬手,直接包住了叶痕的拳头,这个22岁的男孩儿有着成熟男人的劲头和凌厉。

“叶先生,人贵在认识自己,你……”他咧嘴,眼神里好像是风吹过来时的湖面,带着席卷一切杂物的轻狂,“是不是高看自己了,你连吃醋的权利没有!”他四两拨千斤就击中了叶痕的软肋处。

他和原芷蓝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姐姐是嫁给了她爸爸,就这一层,他们就没有一点可能的越步!

“原南风。”他声音清冷,温润的眼角也有了锋芒,像被风霜侵蚀了般,“那我就作为她的家长来教训你!”

拳头一收,又想出手,一道倩丽的身影跳了出来,“什么教训?”

原南风,“他说要揍我。”

叶痕,“……”

原芷蓝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挡在了原南风的面前,这个速度保护性十足,原南风眸光一错,看着她的小身板那笔直的脊背。

“在酒店你也撒野?”

叶痕在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拳头狠狠一握,然后收回,眸光淡冷,“看来你也不需要和我一起,我不喜欢等,你们快点儿。”

原芷蓝哼了一声,谁要你等。脖子上一热,原南风的下巴放了上来,沉缓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叫他当司机,我们没车。”这是景城,不是兰城。

说的也是,原芷蓝又开口,“你等等,我们先去吃饭,你在车里等我们。如果你走了,那个家我就不会再回。”

拉着原南风的手腕,去酒店的餐厅。原南风被拽着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叶痕,浓眉一挑,又幼稚又邪气。

………

叶痕坐在车里,手指轻轻的搭在车窗玻璃上,搭着的力道很轻,可手背上的筋脉却在隐隐跳动,优质的脸庞刚硬冷厉,看着前方,许久未动。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出来,两个人上车,到了后坐,有打包的早餐从后面递过来,“给你的。”

叶痕接过来,同时开车,走到垃圾桶那里的时候,早餐咻的一下飞了出去,稳稳的砸了进去。

原芷蓝从后面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还是有一点生气的,只不过也没那么气,早餐给了他,他扔也好,喂狗也好。

……

叶家。

叶声晚依旧不在,这个时候她自然是在医院里,叶威在院子里练太极,看那架势也是常年都在练,招招式式都像模像样。

“姐夫。”叶痕把他们两带到他的身边,“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原南风,林姨的儿子。”

叶威上下打量着他,露出了笑,“小子,长得不错。”

“叔叔好。”原南风鞠躬,言行举止挺有大少爷的风范。

“好好,走进屋。”叶威的眼神从原芷蓝的脸上掠过,那脸没有别的异样,痕迹也没了,他才又转过头来。

“叔叔,您昨天打了芷蓝?”原南风没有动,也没有想走的意思,挺拔的身躯像一块铜墙铁壁站在她的面前,恍然里有一种要为她挡去风雨的感觉。

叶痕看了他一眼,哑然。到底是初生牛犊,什么都不怕,第一次见面就想挑事儿。

叶威眯了下眼睛,审视的看着他,“是我。”

“莫不是原少爷还想打回去?”叶痕插话,这儿他确实有一种挑拨离间的感觉,就想看看原南风有种、无知到什么地步!

叶威微微抽气,打?他?不至于如此嚣张吧。

“当然不是,叔叔您是长辈,我自然不能动手。只不过,依晚辈的浅见,动手真的不是男人所为,尤其是四年没见的女儿。您这么做,不太合适。她是用来宠的,我若是有芷蓝这么漂亮的女儿,我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剁了他整条胳膊!”

叶痕,“……”不可思议,他居然敢含沙射影的威胁。

叶威气息促短,这番话说不上生气,但确实有瘟怒震惊在其中,这说的什么话!

原芷蓝盯着他的后背看,完美性感的肩胛骨,隐藏在短袖里面,后鬓的头发修剪的整整齐齐。

很久以后,她都在想,她为什么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呢?

大抵是每一次他都是态度鲜明的为她出头,无论是谁,他都敢怼,哪怕是她亲爹。每一次都把她归为了他的人,从未推开她。

这种坚决霸道的态度,女人太容易沉沦,太容易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