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许给我招惹野男人!

女孩儿看着他,有警戒,但是没有害怕。扯了扯被子,想要遮住腿,冷。

这一扯,原南风才看到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是他打球时穿的背心,罩在那小小的身躯上,肢干很白很细。

这叫球衣是有签名的,某著名球星的亲笔签名,他去美国要的,他从来都没舍得穿。

呼了一口气,要忍,她才十四岁。

“我不能睡这儿吗?”她还挺无辜,“我看这儿只有这一间房可以睡,这儿最干净。”

原南风双手抱胸,看着她,“衣服脱了,下来。”

“我洗了澡的,不会把你衣服弄脏。”

洗澡?!

言驰都不会用他的浴室,她一个陌生丫头片子!!慢着,她洗澡用谁的毛巾,哦,她才来,什么都没有,肯定是他的。

“我让那位保镖给我买的,我不会用你的,你放心。”她嘁了他一眼。

“……”合着用他的还把她给弄脏了?

“你是哪家的大小姐?”才十四岁就被养的这么气人,看的出来很骄纵,只是怎么会被人给关在笼子里,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女孩儿眸眼微转,“我忘了。”

三个字就把他给打发了,太过于敷衍,当然他也不关心。

“我现在去洗澡,我出来的时候,衣服给我叠好放在沙发上,你滚下来。另外今天晚上就放过你,明天给我洗了,手洗,那上面的签名如果有一点的破损,我捶死你。”拿了睡衣去浴室。

武器里晾着一条白色的內裤,还在往下滴水,他的头一下就疼了,剧烈的疼!

扯下来,扔到了楼下。

大小姐还会给自己洗**,还算不笨。

………

半个小时后出来,**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女孩儿的缘故,屋子里就有了一股香气,这种香气很熟悉,是他洗发水的味道。

走到床边,她是不在**了,被子也不在**了,而她跑去了沙发,卷着他的被子。

那件球衣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她把球衣脱了,那里面穿的是什么,不用说,又是他另外一件衣服。

总之:她没有一件事是按照她说的去做的。

喝多了反而睡不着,这莹莹绕绕香气,让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茶几上,看着她的背,把自己蒙的那么严实,透着满满的防备,那为什么不出去睡。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但是全身哪儿哪儿都没有受伤吗?”原南风觉得自己挺坏的,当然他是救命恩人,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因为那些圈中大佬就喜欢你这种娇生惯养的,越反抗他们越喜欢,不会在乎你多大,十四岁,十五岁,或者十岁。”

她的背部在颤,他看到了,依然恶劣,“所以你必须完美无缺,必须毫发无伤,全身上下不能有一条口子,都有就倒胃口。”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肮脏的人,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不是孩子。如果我不救你,你觉得你在他们手里能撑几个回合?”

她没有忍住,坐起身,到底、到底是只有十四岁,自然害怕、心悸。

她被关了多少天,他不知道。关的时候又经历了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她负气的把被子扔在地上,眼睛里都有了泪水,可拳头却握的死死的。

“你也和他们一样是大坏蛋,我以为你是好人,你不会伤害我。你要怎么样,你也想摸我吗?”她咬着唇,眼睛里有了屈辱的泪水。

原南风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对一个孩子有点过分,她毕竟还小,说她痛苦的事情,毕竟不好。

但是,为什么以为他是好人,不会伤害她呢?

转而却问,“他们摸你了?”

她一怔,可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愤恨的咬着自己的唇,嘴唇都出血了。

“你要听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难掩哭腔。

原南风有那么点不忍心,毕竟这孩子也才十四岁,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十四岁,她的十四岁过于成熟,也过于讨厌。

“我要听,你就说?”

小丫头一下子像是被激怒的猫,炸起了全身的毛,她嗖的一下站起来,那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屈辱,“不要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都是王八蛋!”

这女孩儿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跟他说句好话怎么了。

原南风不怒反笑,站起来,比她高了两个头,啧,矮子,讨人厌的矮子!

他看她圆滚滚的眼睛水雾弥漫,但有一股狠劲儿,死都不让眼泪掉下来。

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习惯了被人追捧被人讨好,见到一点不一样的态度就觉得新奇。于是他又开始了犯贱,唇起,流润的夹着酒气的声音泄出来,“今天我大发善心让你留在这儿,你的故事我懒得听,放心,在我这儿是安全的。收起你的爪子,你不懂得说声谢谢,起码对我也应该乖巧柔顺。”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对面前这个女孩儿的犯贱,又岂止是这一件,是无数件。

你看救了她,她没有感谢,还对他大吼大叫,他却只是浅显的生气,言行举止都在纵容着她。

或许人这一辈子真的会碰到一个致命的克星,她来就是扭转你的底线,一步一步让你万劫不复。

女孩儿没有说话,就一脸敌意的看着他。要不然这张脸好看,原南风就生气的轰她出去了。

但他还是在她的脑门上弹了弹,那白嫩的肌肤一下就红了,看这娇生惯养的样儿。

“以后再给我扔被子,我抽死你。毛都没长齐,你就敢发脾气了!”说这话,他好像没有打算让她离开的意思,因为他说了【以后】二字。

女孩儿有点打愣,眼里的愤恨在慢慢的淡化,她惊愕的看着他,又痴痴的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到**睡觉。

她站着,在那儿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男孩儿沉稳的呼吸声传来,女孩儿才慢慢的捡起地上的被子,又重新滚到沙发。

……

房间里安静的纸掉在地上都听的出来,满屋子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的气息和味道。

女孩儿躺在沙发,还是盖着他的被子,看着天花板,漂亮的瞳孔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哀伤。

十四岁,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她却已经被人【贩卖】,差一点……差一点这一辈子就毁了。

被关了两天两夜,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也不会说出来,只是那一张张的脸,从此就烙在了她的血液里。

并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对任何人屈膝下跪,也不会对任何人求情。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日,一定讨回。

夜,还在继续。

男孩儿女孩儿谁都没有想到,属于他们命运的齿轮正式开始运转,从此,纠缠不休。

这一年,他18岁,她14岁。

………

女孩儿第二天就有了自己的衣服,她的**没见影子,楼下也找不到,她知道是被他扔了。

只是她半个月都没有看到过他,可能是他忘了,他还救了这么一个人。

二十天后,一个叫原野的叔叔过来给了她一张卡,说那是她的生活费。

女孩儿一直睡在他的卧室里,他不在就睡在他的**,反正他不会发现。她觉得只有这个屋子是最有安全感的。

一个月后,夜,下雨了。女孩儿坐在**看他放在床头的财经杂志,崭新的,他应该没有看过。

翻了五页,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她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立刻跑到了沙发躺着,生怕被他发现她又在享用他的床。

五分钟后,原南风进来。床有没有躺过,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想叫她,忽然发现不知道她叫什么,这个名字总该是要知道的吧,尽管无所谓。

“起来。”

她慢慢爬起来,好像有没有见到他……也非常的无所谓。

“你来啦?”只是眼里的晶亮,出卖了她。

虚伪的丫头片子。

“你名字呢?”

“我姓原好不好?”

“……一般人姓不了原。”

“那二般人可以吗?”

“……”原南风呼气,四岁,只是隔了四岁,他就察觉到了代沟,坐下,看着她的眼睛,“姓不能随便更改,你想忘了你祖宗?”

“我祖宗都忘了我,我记不记得他,他也不知道。”

“原什么?”

“你给我取一个。”

原南风不知道回来是干什么,大概是想给自己枯燥的生活找点生气,“那叫阿狗。”

“原阿狗?可以啊。”反正贯原姓,后面是什么都行。

原南风看了看她,他认为这丫头片子应该没什么朋友,亲人应该也不会喜欢她,只有一张好看的脸蛋,什么都没有。

言驰的妹妹明嫣多可爱,见了他就是南哥哥长南哥哥短,嘴巴特别甜,这种女孩儿才招人喜欢。

“睡觉!”他去洗澡。

“哦。”还是没有名字呢,她想,她还想上学,不想一直呆在这儿。

………

下雨总是免不了要打雷,原南风把杂志扔在一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本杂志开封了,并且有被人翻阅过后的痕迹。

他朝着沙发看了一眼,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看财经杂志?挺可以,挺厉害。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有人找,她也不打算回去呢。

跟他姓,怎么,这是要永远赖着他?

哐,又一个雷打过来!

只听着一声尖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迅速的朝他扑过来,像一个无尾熊一样的扒着他,整个睡在他的身上。

“喂!”他喜欢女的,但不是这种幼齿,“滚下去。”

“不要,我不下。”她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脚趾头缩在一起,死命的往他腿心里挤。

“你他……”脏话还没说出口,又一个雷劈过来,她啊的一声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同时把他也给盖着,嘴里念叨个不停。

原南风细细一听才知道是阿弥陀佛,他无语凝噎,闭着眼睛,忍,他忍!

………

这一夜女孩儿都在他的怀里,一直在发抖,一直在说阿弥陀佛,是被吓傻了吧。这是原南风第一次和异性睡觉,委屈的不行,因为对方是一个十四岁的讨人厌的孩子。

又一个星期,女孩儿收到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原芷蓝,和户主原南风的关系:兄妹。

她看着那个证件看了许久许久,就觉得这个名字格外的好听,这个男孩儿也特别特别的好。

他在养她,让她姓了原,让她跟了他,居然没有赶他走。

只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同意呢?

但有了新身份,她很高兴,同时也释然。拿着身份证看着皎洁的月亮,双手合十。

“姥姥,我很好,我姓原了,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我,我也不会再回那个家。你等我长大,长大后我去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绝不给你丢人。我要把欺负我的人,都送进大牢!”

小小的身躯,志气十足。她的姥姥,寺中人,一年前,圆寂。

………

原南风是学渣,但原芷蓝是学霸,十四岁初三,一个学期拿了四个奖状回来,后来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上了本市的重点高中。

原南风听着原野的汇报,抿抿唇,还不错,没有给原姓丢脸。

但是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人来找,更没有寻人启事,这不正常。

当然,他心里清楚,不可能会大张旗鼓的找。能把年仅十四岁的她找来,关在笼子里逼她就范丢在夜园,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必是权贵。

所以大张旗鼓的找,消息一定会被压下。原南风没有查到她半点过往,其中肯定有蹊跷。

这个丫头是谁,姓什么,来自哪儿,依然是个谜。

………

一转眼就到了高中毕业,一晃四年过去了,要开家长会了。

“原叔。”车上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后座。

原野认识她四年,这四年里他和她见面的次数最多,可原野依然不喜欢她。

她有十八岁女孩儿不该有的世故和沉稳,而且身份成谜,让人很难喜欢得起来。

“说吧。”他依然尽职尽责。

原芷蓝知道他不喜欢她,她无所谓,活着不一定非要人喜欢,“我想找他。”

“啊,他?”原野面露难色,“你三年都没有找过他,现在找少爷是有什么事儿?如果是家长会,我可以代替参加。”

前几年的家长会,原芷蓝请过一次原叔,被拒绝,原芷蓝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她的家长会没有任何家长来,她和校方也早就已经习惯,只是这一次是毕业,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抱歉,您不是我家人。”

原野被噎了一下,想着这孩子还真是没有半点外人的自觉,她?算哪门子原家人!

在原家,谁是你家人?!

不知好歹的丫头。

“行,我带你去找。”

……

原野把原芷蓝带到了夜园,怎么又是这儿。当初在这个地方,在那个屋子里,她度过了很残酷、刻骨铭心的两天两夜。

她不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蛇的胆小鬼,踏进去,心里有悸动,更多的是仇恨。

“公子就在后院,你自己去吧。”原野知道公子在做什么,他不去打扰,这个丫头片子要去破坏,随她便,后果自负。

原芷蓝说声谢谢,进去。

夜园的一切设施她都不记得,因为四年前没有好好的看过,只是被胁迫的呆在笼子里。拐角楼道,她都看在了眼睛里,整个大厅的布置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了画。

到了后院。

“别弄这儿。”有女人柔媚酥骨的声音。原芷蓝打了一个寒颤,莫名的身体开始紧张。

她缓缓的走过去,从窗户上看到一男一女在水中,两人都没有穿上衣。

有没有穿裤子她不知道,只是身体在小幅度的浮动,水波在他们的身旁晃**……她看到的是男人的后背,肌肉纹理清晰,宽肩窄臀。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脚冰凉,额头开始冒冷汗。

“干嘛呢?”有人拍她的肩膀,她惊的回头,脸色苍白。

“吓到了?你是谁,这是原家少爷在玩儿,会所都被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

原芷蓝的腿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走动,那服务员笑了。

“看你还小,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吧,快走!”那人推了她一把,原芷蓝穆然回神,仓惶逃出。

站在停车场,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这些,画面,她见过,她怎么可能没有见过!

在那个笼子里,她被逼着看片儿,不看不行………

原南风说的不错,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谁会在乎她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还是十岁!

那些污秽的画面,永世难忘。

………

原南风从水里站起来,女人还在水里喘气,他蹲下,掬了一把水,浇到了女人的身躯,浓黑的眉里隐藏着那颗黑痣,别样的**迷人。

“还没缓过来呢?”

女人气喘吁吁,她咬着唇,妩媚多姿。原南风一笑,起身,勾起浴袍,披在身上,出去。

所有的服务员只有一个,其他人全都退幕。

“原公子。”

他嗯了声,扯过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徜着些许的水,为那张好看到恰到好处的脸增添了几分潋滟的妖娆。

“刚刚来了一位姑娘,掉了一张银行卡,我看上面的签名是原芷蓝,我想您应该认识。”毕竟这个城市原姓不多,今天的包场能进来的也不是一般人。

原南风接过,看了银行卡左下角原芷蓝的拼音,原芷蓝?

哪个芷,哪个蓝?

蹙眉,想了好几秒才想起,他圈养的那个小丫头,她都已经可以办银行卡了?满十八岁了?

………

三年多原南风都没有回过那个家,原家,家大业大,而他是老大,下面还有很多堂哥堂妹,他担任的是重要角色,所以他不得不勤奋。

学业,工作,玩儿……哪有时间去顾那个丫头。今天那画面不知道她看到没有,应该没有吓到吧,毕竟她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

红灯,停车。

街边有**,确切的说是打架。一个女孩儿穿着校服的白短袖和牛仔裤,还背着书包,在揍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种反差倒也不太值得关注,就是那个女孩儿打人的招式,招招过硬,抬腿,出手,狠准快!

绑着的马尾随着身躯的翻转甩出了鲜衣怒马的姿态,阳光灿烂,照着人的视线有些恍惚。

原南风看到她飞跃跳起踹上那男人的胸膛,短袖卷起,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腰来。

那个男人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几招过后,他就倒在地上,女孩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一脸的倨傲鄙视。

四周有许多的围观者,还有拍摄的,她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锋利不成熟的气场,让她英姿飒爽,还有靓丽逼人。

原南风的心鼓动了几下,那一种很陌生的感觉,非常陌生。他看着那个女孩儿许久都没有眨眼,只觉得她又帅又美。

那时候不知道这种一瞬不瞬代表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动情。

这一年,他22岁,她18岁。

………

原南风回到家,三年多没有回来,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改变的仅仅是他的卧室,多了女孩儿的东西。

不多,书本、衣服、洗簌用品就是这些,没有一个摆饰品,柜子里除了校服外就是暗色系的休闲裤,一条裙子都没有,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儿。

到书房,书房的桌子上摆放着无数个奖状还有她的证书,随意翻开,兰城市女子散打冠军,她的照片,还有她的名字。

原芷蓝,是这两个字?这名字好像是他取的,他怎么记得是芝兰玉树的芝,原南风的南。

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看她的名字。

从书房里出来时,女孩儿已经回来,骑着单车,挺帅气的模样,她进来,径直走到沙发前,从茶几下拿出医药箱来,脱去自己的短袖,里面是黑色运动款的bar。

胳膊上青了很大一块,也肿了,她在给自己上药,应该经验老道,手法很熟练。

也是,练散打的人,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原南风下楼,眼睛一直不曾离开她白皙、玲珑有致的身子。

听到脚步声,她匆忙站起,回头,一惊。这一惊就忘了去拿东西挡住点什么。

三年多,三年多没有见过了……他的脸只是褪去了些许的稚气,有了男人的味道,一种勾人的味道。

“打架受了伤?”原南风嗤笑,“挺厉害啊。”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原芷蓝这才拿起枕头来挡住胸前。

“半小时前。”原南风把她拉着坐下,他坐在茶几上,抓着她的胳膊,真细、真软。

少女都是这么香的吗?哪怕是隔了半米的距离,他依然闻到了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干净,清新,自然。

是外面那些女人,永远都比不上的。

他给她上药,他是新手,难免笨手笨脚,但她只是皱眉,也没有呼痛。

“怎么会学散打?”

“我不想让别人欺负我。”

他笑了下,这倒是,女孩儿嘛,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学点本事总没错。

“去会所找我做什么?”

原芷蓝看着他桀骜的粗眉,他才22岁,已经初显男人的气场。

只是身上总有一种其他女人的味道,她心生抗拒,不答反问,“你不去洗澡吗?”

嗯?洗澡?哦,这丫头看到了在夜园泳池的事情。

“怎么,不喜欢?”

“嗯。”

原南风用棉签沾了消毒水给她消毒,薄凉的口风在离她几公分的距离,“你以什么立场不喜欢?我妹妹?”嗤的一笑。

这一笑让原芷蓝明白了,其实打心眼里他并没有把她当家人,就像是原野一样,给了她原姓,但她始终是一个外人。

理性上她释然,可心里始终是有些不舒服的。这四年级她努力的学习,样样都是第一,她没有辜负他给的安稳和姓氏。

“你才多大,你就谈恋爱。”她咕噜。

“谁说我谈恋爱了?”他上好了药,把棉签扔进垃圾桶,一回头,看到了黑色的bar里隐藏的饱满,白白嫩嫩,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璞玉。

他眼睛一眯……

“不谈恋爱你摸她干什么?”她继续咕噜,侧头去找自己的衣服。

下一瞬,肩膀一重,她受到了制压,迫使她回头。她一回头,他的脸就在眼前。

心跳砰砰两下,重而清晰!

“你没有谈恋爱吧?”他问。

她摇头,细软的睫毛都快要扫上他的下巴,他后退了几分,看着她的脸,去捏,他想看看是不是能捏出水来,怎么这么的嫩。

“那就好,不许谈恋爱,不许给我招惹野男人!”

“你……”她盯着他看,“是用什么立场说这话?”

“你家长。”他开口,松开手,她的脸红了,红扑扑,特别的好看,他一笑,眼里五彩斑斓,“我是你哥,不许谈恋爱,这是家规!”

家,这个字在原芷蓝的脑子里划过,她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并没有把她当家人,那现在又来立什么家规。但她心里清楚,她不能拿捏什么,她是他救的,是他养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谈?”

“等我到愿意的时候。”等到他愿意谈恋爱了,她就有了对象。

原芷蓝没有吭声,眼神没有打架时候的犀利,只有绵柔。这眼神有点陌生,但他喜欢,柔柔的,想让人一口把她吞下去,原南风也看着她,“干什么?”

“那你也不许谈恋爱。”等她长大。

“我不谈。”他22岁,还没有初恋呢。

她抿唇,不知是想笑还是怎样,眼里总归是有了些许的笑意,让她这张脸更加的貌美迷人,或许她以为约定达成,所以心里冒了小小喜悦的气泡,只是她不知道不谈恋爱和不逢场作戏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