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番之四个人的婚礼

领证的第二天,一家三口就去了凌阳县,那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在那里。去总要带一些礼物,也不用太浪费,把言小妍的玩具拿一点儿,去小卖部里买一些就行了。

艳阳天,无论多好的天气,墓园里总有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有一年没有来看过儿子了,墓碑前都冒出了细嫩的小草。

言驰蹲下来去拨,言小妍带着帽子免得把自己晒黑,她很懵懂,可又紧紧的盯着墓碑,可能是龙凤胎的关系?

“儿子,爸爸和妈妈还有你姐姐一起来看你了。”言驰把礼物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碑前,郁清秋的心情是沉重的,但同时又是释然的,因为女儿活下来了。

她蹲下,抚摸着墓碑,看着上面出生的时间日期,到这个世上只有十天,已葬有四年多,想来旁人看了也会非常的唏嘘。

“爸爸,这是谁啊?”言小妍问。

言驰把她拉过来,柔声道:“这是和你一起出生的小男孩儿,比你晚了几分钟,是你弟弟。”

言小妍盯着没有说话……明嫣五岁多都不知道死是个什么概念,可言小妍不到三岁就知道了,因为在医院里呆过太长的时间。

“弟弟为什么会死呢?”她又问,气息很弱,想来是不开心了。

“弟弟生了病。”郁清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几个字便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和弟弟说几句话。”

言小妍站在妈妈的怀中,看着碑,眼晴都没有眨一下,“弟弟,我叫言小妍,小名叫言宝宝,我今年四岁半了,马上就五岁了,马上就上幼儿园了。我很听话的,有很多叔叔陪着我,然后……”还要说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她看了妈妈,哦,知道了,“妈妈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了。还有,我晚上一个人睡了哦,是爸爸妈妈不许我和他们睡。”说完鼻孔里还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哼。

这都自己睡一个月了,还满腹怨言呢。

言驰和郁清秋相视一笑。

“弟弟,你好好睡觉,反正人都是会死的嘛,有一天我也会的。”

言驰听到一把拽过她的胳膊,“你说什么?谁、谁教你说的?”她这么小,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并不是排斥女儿说这种话,只不过一想到有一天女儿长大了,老了,会走向宿点,他就难受,尽管那个时候自己早就死了。

“我在医院里听阿姨说的,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反正都会死,只要有生命。

“以后不许说死字,听到没有?”言驰不想听这种字,那种害怕到了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哦。”

言小妍转头就开始告状,“爸爸又凶我,等我长大!”

“等你长大,你还要怎么,跟爸爸打架?”

“等我长大,你就不敢凶我,因为、因为那时候你还要我给你买糖。你凶我,我就给你买硬硬的糖,你咬不动。”

噗嗤……言驰笑了,童言无忌。

郁清秋失笑着摸着她的后脑勺,小屁孩儿。

回去的路上拐去了另外一个镇,她的家里,门已生灰,家中有许久无人。郁清秋听罗甫务说过,当年左笑协助严思文放了那把火,又把言小妍吊在树上,左笑跑了,在逮捕的过程中,左彦如多次阻挠,最后一起逮捕入狱。

郁清秋到现在都不理解左彦如,小的时候不允许她穿裙子,也不允许她和异性过多的说话,传统封建到了极致,可她自己出轨,到现在都不知道左笑的父亲是谁。

有可能父亲知道,并且是一位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物,所以一时难以接受,自杀而亡。她对左笑的宠爱和偏袒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今两个都坐牢,是她活该吧。

看了老屋又去父亲的碑前看了看,言小妍跪着磕了两个头,接着返回兰城,一路上言小妍都默不作声。

“怎么了,不高兴?”

“妈妈。”

“嗯?”

“人为什么都要死呢?我不想弟弟和外公死。”

人为什么都要死呢,如何向她解释,万物皆有轮回,是生命就会有终结的那一天。

……

婚期定在言驰的生日,9,18。她和明嫣一起办,一起穿上婚纱,只是遗憾的是,原芷蓝已经不能再当她的伴娘,她已经剃发,不再戴发修行。

婚前三天,她一个人去了寺庙,和原芷蓝呆了一天一夜,说说话聊聊天,同她一起拨菜除草,在庙里干些细活儿。

她依旧貌美,很美,空灵之美,其实遁入空门真的很可惜。看她的长相,就觉得应该是游戏人间享受着万千宠爱。

但原芷蓝年纪不大,却活得极为通透,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脸蛋,只想做眼下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随性自由,就算是没有白活。

9,17晚,是在酒店里。她和明嫣、季可,郁安,疯疯闹闹。酒店早就被包,所有人都是为她们服务的,游泳、唱K,胡天海地的瞎聊。

说好的新郎不能来,但是天都没黑都来了,不仅如此,原南风和罗甫务那一群人也来了。

有男人在,自然就不能这么潇洒自在,不知是谁提议打麻将。打麻将这事儿郁清秋是最吃亏的,因为她根本不会。

她们仨都挺精通,三把郁清秋就输了三万,明嫣那个败家子,太有钱了,非要一万起底,说大一点刺激,简直就是在赌博。

“这样,谁赢了谁负责明天的酒水钱。”

明天的酒水钱是一笔巨额,少说也上百万,郁安不参于这个活动,她就是个凑数的。季可因为是言昱宁的老婆,言昱宁哥哥姐姐结婚,他出一个酒水钱,也是应当。

“欺负我。”郁清秋咕噜。

“对啊。”明嫣嘚瑟一笑,“交三万学费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郁清秋把言驰叫了来,一堆男人聊什么聊,一会儿就要输钱了。于是好几个男人都过来,郁安已经避免和罗甫务正面接触,但还是看到了,她微微一笑,再低头打牌,也没看清罗甫务是什么表情。

继续发牌。

“老公。”季可叫老公特别顺口,言昱宁两腿一张,把她夹在自己怀里,“这么肉麻,干嘛呢?”

“我想让你过去,你个扫把星。”言昱宁不会打麻将,一听这话,言昱宁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麻的季可腰一扭,“敢对老公不敬,到你了,出五条。”

“你确定?”

“当然,你又不需要。”

五条,往出一扔,砰砰,连着三家,一炮三响。季可跳起来就要打,言昱宁站起来就跑,她撒开腿丫子就追,两个人就这么跑了……跑了……

原南风晃了过来,他从来没有留过短发,现在是平头,无端的多了几分正气凛然,昔日的花花形象忽然消失殆尽。

他看着坐着的那几头猪,“他两这么明目张胆的逃单不给钱,你们没发现?”

四个人互相对着看一眼,明嫣指着厉弘深,“你是猪。”

厉弘深捏着她细嫩的手指,对原南风道,“他俩经常疯疯癫癫,我们习惯了。”

言驰点头,摸摸鼻子,“坐。”

原南风双手插兜,看着厉弘深和言驰分别坐在郁清秋和明嫣的身后,那保护性的就像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城墙,他咧嘴一笑,“我跟你们打岂不是显得我孤独的很?”

“怎么会。”郁安爽朗一笑,“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我也正吃着狗粮呢。”

原南风嗤笑,“倒也是。”落坐。

郁清秋看了他几眼,好奇怪,感觉原南风理了平头之后,颜值蹭蹭蹭,变得顺眼好看多了。

“这么看着我,要不你做我面前来?”原南风侧头,放浪一笑。

“去死。”言驰踢了他一脚,“发什么骚。”

原南风玩着麻将子笑,却已经没有了往日那种爽朗和无畏,就连笑容里都夹杂了故事。

好歹郁清秋也认识了他十几年,也算是老朋友了,其实挺唏嘘的。

有时候人真的不用那么执着,难道你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么?不尽然吧,原芷蓝不成,那就再换一个就是,何必呢。

“啧。”耳边有他威胁警告的声音,郁清秋回神,他淡淡的看着她。

“还看呢?!”

郁清秋一笑,“你也去理发,和以前一样,这个发型不好看。”

言驰摸摸头,手指穿插于发丝里,“不好看?怎么会,都说比以前帅多了。”

“谁说的,我喜欢以前的。”

驰瞄了瞄原南风,无缘无故的跟什么风,都是他惹的祸,“你,不许留短发!”

“给老子滚。”原南风看都没看他一眼,丢了一张牌出去。

打了两个小时的牌,可能真的是要结婚的人运气都特别好,都在赢,郁安平等,只有原南风………输的惨兮兮,几乎没把都在输。

末了,推牌。

驾着二郎腿,半边身子在麻将桌外,放浪形骸,“看来没有对象麻将都打不过了,行,明天的酒水,我包了。”小钱而已。

“送你回去?”言驰道,包不包无所谓,游戏罢了。

“不陪你老婆?”

言驰拧着眉头也是有点不太愿意、不送没有去处的样子,“我刚说要留下来睡觉,她让我滚来着。”

南风斜眼看着他,“你他妈娶到媳妇了,咋没把你嘚瑟死呢。”

“明天就能嘚瑟了,走吧。”

………

悍马的车头比贴着迎亲的花儿,去送原南风。原南风坐在副驾,看着摇摆在车头的花束,眸,墨黑深遂。

“开这车送我,合适吗?”他闭上了眼睛。

“确实有点,搞的像我要娶你一样。”

原南风没有搭理他。

车子慢慢的行驶,“去哪儿?你现在住哪儿?”他家多的很,不知道目前住在哪儿。

“随便开吧。”没有目的地。

言驰拿了一根烟给他,原南风接过,开着车窗,两个人一起抽烟,烟雾缭绕。

“去寺庙?”

“去那儿干嘛?”

“不去看看?”

原南风狠狠吸一口烟,那呛人的味道进入肺里,他皱了眉,“早就不去了。”

言驰没有说话,他和原南风从咿咿呀呀学说话开始就认识,两人同年同月生,只相差八天,亲如手足,仅仅只是没有血缘关系。

这是唯一一个,他们互相都肯为对方去死的兄弟。

悍马在夜风中穿梭,说是婚车又只有一个,说不是又沾满了喜庆的花儿,半是喜悦是忧伤。

言驰开了歌,挺欢快的那种,被原南风给关了。

“你能不能再土一点,我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听打鼓的吧。”末了,叹气又道,“只是感慨你们都有家有她,我回家也是一身潇洒。”还挺押韵。

言驰抿唇,没说话。有时候很多肉麻的话,男人无法讲出来,远不如女人心思的细腻。明嫣她们希望在一起办婚礼,其实他也希望和原南风一起进殿堂,牵着彼此的新娘。

但,不强求,他也没法像明嫣那样等,等了四年。

“算了,去找我女儿吧,她在哪儿。”没有目的的走,心里没有一个落脚处,像是亡魂。

“她爷爷家。”

“过去吧。”

………

结婚的鲜明对比也挺厉害,明嫣到处都是亲人,娘家人。而郁清秋除了郁安却一个都没有,于是怎么办,又把原南风给拽来了,牵着她去教堂。

婚礼开始,排场是整个兰城几十年以来最大的,豪门中的豪门容家大孙子厉弘深、言家大少爷言驰,两个人同时结婚,这消息也足够爆热个几天几夜。

只不过现场宾客云集,大牌无数,都是不允许带手机的,禁止拍照。

两对同时举行,其实这个阵仗也很少,但,有趣极了。

三个孩子坐花童,话说婚礼不能单,但……管它呢,三个,寓意一人生仨,有何不可。

四声我愿意,把婚礼现场掀到了最高朝,整个现场开始沸腾,亲吻时间。

言驰亲的时间有点长了,言宝宝跑过去也要亲,不可以那么久。明一无所谓,他……习惯了,反正牵着妈咪的裙摆就行了,小女孩儿就是烦人,动不动就要人亲。

原南风在舞台的一侧,一身洁白的西装,贵公子的形象淋漓尽致,他站在那儿,面带微笑,不知牵动了多少少女的春心。

亲吻结束,新郎新娘发表感言,他默默退出。

婚礼结束,无数的气球开始放飞,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郁清秋抬头仰望着气球的海洋,心里是平静的,这种平静不是说如同死水一般的静,而是她知道以后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能挺起身板去面对的平静,因为有了家人。

有了她想保护的人,也有保护她的人。侧头,看着他,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平头,因为一句喜欢,他连夜去把头发剪了,利落的板寸。

他的喜欢,他的在乎,他再也没有隐藏,身体力行的在告诉她,他真的爱她,也时时刻刻都在哄她开心。

他也在患得患失,晚上睡觉皱眉,说梦话,也失眠,郁清秋都知道,今天就给他半粒安心丸。

靠近,踮起了脚尖,他托住了她的腰,轻轻的缠绵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感觉到了腰上一紧,他把她拉的更近,抱的更用力,“我也会好好爱你的。”她说。

言驰的眸深谙流转,眼尾弯起,我也会好好爱你的,不是我爱你直白的三个字,但如他来说,也可以了,起码包含了这三个字。

抱住,把她的脑袋压向胸口,一起看浪漫唯美的现场。

几秒后,郁清秋一挣扎,激动万分。言驰松开,看她紧紧的盯着宾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穿着素衣的女人……到底是在佛前呆久了,都有一股出尘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

她也看着这边,柔柔微笑。

她到底还是来了,郁清秋因为她的缺席,一个伴娘都没找,有几个花童就行了。

没想到来了,顿时觉得这婚礼,更有意义了些。

………

休息室。

准备换装,迎接下一波的活动,原芷蓝来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去拥抱。

“恭喜,新婚快乐。”

“谢谢,不是说不来吗?”

原芷蓝淡淡微笑,“你结婚我怎么会不来呢,无法陪你走上礼堂,看你披上婚纱,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郁清秋看着她鼻子就那么酸了,人,若不是万念俱灰,又怎么会想到去佛前相伴。

不知道原南风有没有看到她,郁清秋叹息一声,“那你今晚可以不走吗?”

“不行的,天黑前必须回去。”

郁清秋不在阻拦,在原芷蓝的帮助下换了一身红色的裙子。

“今天你太美了。”原芷蓝笑道,她一笑,依然有种艳冠群芳的素雅。

“新娘子哪儿有丑的。”

刚换好外面有敲门声,明嫣来了。原芷蓝去开门,明嫣看到她,意外,然后兴奋,拥抱。

拥抱的时候,看到了外面的三个男人,言驰,厉弘深,还有……原南风。

言驰过来,连着明嫣和她一起抱住,友好的拥抱,“你也舍得下来了?”

“来看看新郎新娘。”

言驰推开,抬手,本来想摸摸她的头,但一想她现在已经是光头了,只是戴了一顶帽子,僧人头是最忌摸的,就罢,改为拍拍她的肩膀。

厉弘深和她也算是认识好几年了,感情不那么深厚,但也是老朋友,张开手臂,“我是否也能抱一抱?”

原芷蓝没说话,明嫣说了,“那你还不快点抱。”

他失笑,过去,和言驰一样,把两个人都抱在怀里,起来的时候,顺带把明嫣也给揪了起来。

现在只剩下一个原南风,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互相对看了一眼,那一眼……

有旧情未燃,有坦然自若,有难耐隐忍,有风轻云淡………她永远都是最淡定的。

…………

婚礼敬酒,发现了意外的人。黎卓和季棠……

言驰和厉弘深站在一起,窃窃私语,“你请的?”

“没有,你请了?”

言驰拢了拢衣衫,“我可没那么大度。”两个女人曾经的相好都来了,见鬼了。

季棠是季可的哥哥,言小画很久没有见到季棠,嗖嗖跑了过去,就说女孩儿喜欢撒娇,一声声的舅舅,季棠听着心都要化,抱起,冲明嫣和厉弘深走来。

另一边,黎卓也朝言驰和郁清秋走来。

“言总,清秋,恭喜你们。”黎卓好像是瘦了很多,人越发的成熟。

“谢谢。”言驰握着郁清秋的手,“不过这个称呼是不是太见外了?”一个言总,一个清秋。

“你可以叫她言夫人。”

黎卓抿唇,依然温文尔雅,“好,言夫人。”

郁清秋两人对他依旧是浓厚的感激之情,言驰特意敬上三杯,好好款待,此乃贵客。

晚上有晚会,结婚也是一个累人的活儿,所以两位新娘早早的回去睡了,新郎留下来照顾宾客。

就是从中午过后,再也没有见过原芷蓝,也没看过原南风。

………

郁清秋睡下了,言驰还有贵客要相送,有很多大人物来,不能冷落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的老婆已经睡着,晚宴是细肩带鹅黄色的礼服,细软的布料勾勒着她曼妙性感的身躯。

该怎么形容那种美……就是他一进来一看到她,某一处便发生了变化,可他依然不想动,就想看着她。

一身的雪白与鹅黄色的视觉冲击,享受到了极致,屋子里有昏黄的灯光,照着她,倾国倾城。

太美,便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无需调色,就已经登峰造极。发到朋友圈,这是他朋友圈里第一条内容。

我老婆,下面是配图。

关掉手机,脱掉西装外套,慢慢走近……他一身的劳累看到她都没有了,一下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要全用在她的身上。

匍匐过去,把她翻过来,手从她的后脑勺穿过,搂过来,“清秋?”

她听到声音微微睁眸,看了他一眼,头一歪,靠在他的手臂上,“忙完了?”沙哑朦胧的声音。

“嗯。”

“我还没洗澡……”她支支吾吾的道,睡的迷迷糊糊还要爬起来,却被他摁了回去。

“唔……”

“等下一起洗。”低头吻去,缠绵悱恻。

这般良辰美景总该做点什么,郁清秋抬起软绵绵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声音如猫叫,“那你轻点儿。”

“嗯。”他口头上是答应了,手直接摸上了婚纱里面,唇蛇描绘着她的香甜,想要极尽占有,又隐忍克制。

郁清秋喘着绵长无力的气,已化为软泥,“言驰……”

“嗯?”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匈口,未等到她的下文,他便迫不及待的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