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柔情蜜意(2)

54.柔情蜜意(2)

泊好了车,刘子翔和胡蓉芝下车来。在服务台,胡蓉芝要了一间单独的小浴室。

谷中是露天温泉池,池群为三叠设计,厅内还有烫泉、太极冲浪、儿童戏水池。水温不同。温泉水层层叠叠由上而下,水满自溢,常流常新,温暖清澈。大厅墙面镶嵌着春夏秋冬“四季女神”的大理石艺术浮雕壁画。

四下都是袒胸露臂的男男女女,山谷边,依山建筑的都是形状各异的温泉水吧和按摩房。水榭亭阁,绿树婆娑,红亭绿伞,青石梯步,构成一个舒适惬意的花花世界。

小浴室由一道玻璃门隔着,外面放置了一张按摩床,两张单人沙发,茶几上,水果、茶水一应俱全。进了屋,刘子翔犹豫一下,脱了衣服、裤子,仅剩一条**。推开玻璃门,里面是一个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浴池,热气氤氲,两股滚烫的温泉水从池子边的一对石鸳鸯嘴中流出,汩汩有声。

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惬意极了。晚上会餐时,喝了几杯酒,头有些晕,泡在热水里,正好解解酒劲。刘子翔坐在水中,眯眼把头仰靠在池沿上,放松地感受着泉水的温热浸透过皮肤,在周身穿行。

胡蓉芝踌躇了许久,思量着要不要下水陪他。最后下定决心,不顾矜持地宽衣解带,脱到只剩下乳罩和**时,她又犹豫了,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一般,迫不及待地想扑进男人的怀抱里,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她幽怨地看了下那个泡在水里的坏家伙,心想:你主动一点会死啊?这么丢人的决定你让一个女人去做,有你这样当男人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翔听见一阵细微的脱衣声,未几,就听见水花溅响,一个**裸的白净身体落入池水里,一双清幽的深眸正盈盈地看着自己。

水温软软的,刘子翔意乱情迷。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旖旎的事,他没有去思考,该来的总会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玉人近在咫尺,这是怎样甜蜜的消受啊!胡蓉芝柔声问:“怎么样?感觉还好吧?”“太舒服了!”刘子翔美滋滋的。

升腾的水气把整个房间都塞满了,明亮的灯光被如雾般的水汽笼罩后,散发出一股慵懒味道。

四周很静,他们都沉默着,谁也不想打破这种让人无法自拔的旖旎,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闻。

刘子翔转过身来,把左手抬起来,轻抚着她的秀发和脸上柔嫩的肌肤。胡蓉芝的眼睛慢慢地合起来,他充满爱意地俯视着她的脸,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双颊。

刘子翔低下头去,把嘴渐渐地接触到胡蓉芝的小嘴上,俩人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仿佛冥冥之中早已安排,一些源自天意的相遇,你应当格外珍惜!刘子翔神摇意夺,身体里久蓄的热烈一触即发。他的眼睛燃烧起来。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眼前凝成了一道光束。在那极光尽处,只有一个妖娆的精灵在舞动,既痛苦又快乐,既放纵又落寞,仿佛远古的祭品正向着苍天祷告。

胡蓉芝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都在期待着什么,滋润、充盈、填补、奔流……这些年,尽管与丈夫的关系紧张,自己基本处于莽荒状态,失却开垦,但仍然坚持着不去放纵。当然不是抱守那个空洞的婚姻躯壳和所谓的道德,而是自己的身体不允许自己向不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靠近。而眼前这个男人,她再也不愿错过。她的身体在水里纠缠他的身体,如同交尾的鱼。她感到了他的热烈。

“子翔,你不会在这里就吃了我吧?”胡蓉芝媚眼如丝,“我们去冲洗一下,好吗?”刘子翔克制住满腔欲望,松开了她。看着她白净得耀眼的娇美胴体像一尊精致的宋代瓷器呈现着无穷的魅惑,像一朵盛开的荷花充满令人神往的韵律,赤足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洗浴龙头,调好水温,胡蓉芝开始在莲蓬头下洗着一头柔软而浓密的长发。在水的冲刷下,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绸缎般垂落,流畅而富有质感,她的肌肤白净、光洁,凹凸有致的身体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

柏拉图说过:美是由视觉和听觉产生的快感。在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水花溅落声中,她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在如此窈窕、丰稔的时候遇上这个男人。冲净头发,周身涂抹上滑润的沐浴露。全身突然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颤抖……难道这就是**的快乐吗?

身体是爱情最后那句话,抑或爱情最后那句话需要身体去诠释?灯光下,她躺在按摩**的身体,玉雕一般晶莹剔透,长发散落,肌肤软滑光洁,就像海里的美人鱼。

慢慢的,胡蓉芝身体舒展如一朵挣开翠萼的芙蓉,娇柔而鲜艳。她想象自己如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色彩斑斓地摇曳在温煦的风中。她微微眯着眼,素面朝天、玉体横陈,一根流畅的略微起伏的线条,隐隐隆起的圆弧,丝绸般闪亮的质感。

刘子翔低头,贴在她的身上,感受她柔美的曲线。她清甜、温润的呼吸,让刘子翔的血液猛烈地奔腾起来。她的喉咙里发出轻喘声,那是一种成熟的轻微的喑哑。刘子翔像喝了烈酒,有踩在一片云朵上的飘然。这一刻和下一刻,都只想和她融化在一起……一切慢慢归于平静。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相撞了,春光无限,爱意绵绵。

“想什么呢?”她的指尖在他富有韧性的胸口上划拉。她喜欢这样依偎着他,喜欢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喜欢他的气息、肌肤,喜欢他的爱抚,喜欢他一切的一切……

刘子翔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身边的女人、这样的夜晚、如此的奔放,一切都让他迷茫。回想这大半年的经历,一切恍惚如梦,来不及从容揣摩。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一个家四分五裂,一个又一个旋涡将自己卷入其中,究竟是什么将自己一次次推向矛盾的风口浪尖?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还是老子这家伙清醒。人的一生就是有得有失地折腾!有人说:男人一生其实只需要两件东西就足够了,一个自然的世界和一个女人。是啊,拥有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比什么都真实,都富足。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胡蓉芝娇痴地问。无论怎样的女人,在委身于男人之后,都要进行这样白痴的提问。

如此简单的问题却难倒了刘子翔。认识到喜欢再到爱,是一个不断提升的过程,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谁又能说清楚究竟是哪一天呢?

“第一次看见你。”他觉得这样回答比较尊重、比较坦率。

“哼。色狼。”她在他胸口上捏了一把,“第一次见面就打人家的主意。跟那些人没两样。”刘子翔郁闷了,这样说也不行?只有闭嘴默认自己是色狼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胡蓉芝推了他一下。

“是,是那次在葡萄园。”刘子翔实话实说。

胸口上又被捏了一把:“没良心,那时才看上人家!”胡蓉芝恨恨道。刘子翔彻底迷糊。喜欢早了是色狼,喜欢晚了没良心。讲不讲道理?

“又想了?”这是询问,更是召唤。

“我爱你!”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窗外明月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