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曰曰转头看了看,这才看到屋角多了一个古铜的熏香炉,正燃着不知名却很好闻的熏香。

走过去蹲下身子,古曰曰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新摆件。

是一朵莲花造型的香炉,微微盛开的莲花瓣正好合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孔,以便于插香。

古曰曰不由得佩服起赵姨的细心来,居然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观察到,自己最喜欢莲花。于是便将莲花造型的香炉摆在了屋子里。

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古曰曰飞快地跑出了屋子。

叩响了霍深岳的房门。

熟悉的低沉声音从屋内传出,“进来。”

进了屋,古曰曰一蹦一跳地来到霍深岳身边,见男人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工作。

转了转眼睛,古曰曰搬来一把小椅子,乖巧地坐到了霍深岳的身边。

“还不睡?”霍深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闻言,古曰曰便往霍深岳的怀里一扑,顺带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不呢,我想着总裁大大,我睡不着!”

闻言,男人唇角多了几分愉悦的笑容,他低头看了看赖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眼眸里染上柔意,“怎么会睡不着?你不是一直很能睡,每天早上拖都拖不起来的不是你吗?”

见谎言被识破,古曰曰有些汗颜。她将小脑袋埋进了霍深岳的胸膛,深深地嗅着属于男人的气息,以及霍深岳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反正,”古曰曰开始耍无赖,“我就是睡不着!”

霍深岳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索性关掉电脑。

将小女人抱到怀里,挽起古曰曰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斑斑疤痕。

古曰曰看着霍深岳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丑陋的疤痕,疤痕像蜈蚣一样缠绕在自己白净的手臂上,尽管是假的疤痕,也终究会消失。

但是这一刻,古曰曰感受到了强烈的自卑感,她不由得往回缩了缩胳膊,将衣袖翻回来盖住了疤痕。

对上霍深岳疑惑的眼光,古曰曰垂下眼眸,声线压抑,“这个疤痕,好丑......”

低低的声音带着几丝委屈和沮丧,看着小女人垂头丧气的模样,霍深岳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俯首在古曰曰的耳畔轻声说道:“不丑呢!这个疤痕,不多久就会消失的,我相信戴尔的医术。”

说着,霍深岳再度将古曰曰的衣袖挽起,尽管小女人已经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不愿意去看那如同蜈蚣般的疤痕,霍深岳却仔细地抚摸着。

那是小女人因为他才受的伤,这笔帐,他会记着。

也永远不会,再让小女人受伤。

眼眸里盛满了心疼之意,霍深岳拿出了瓷瓶药膏,轻柔地涂在了古曰曰的胳膊上。

涂完了胳膊,霍深岳大抵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好涂抹小腿。

霍深岳便将古曰曰打横抱起,放到了旁边宽敞的大**。

正合古曰曰的意。

掀起古曰曰的睡裙,两条修长细嫩的白腿上,疤痕似乎少了些。

将药膏全部涂抹完毕之后,霍深岳开口道:“古曰曰你这几天,尽量全部穿一些长衣长裤,你的这些疤痕,不要去见太阳,要不然容易留疤。”

古曰曰才不在乎呢!反正这个疤痕又不是真的。但是面上还是用一副感激的眼

神望着霍深岳,连连答应着。

看得对方心软成了一汪水。

“好了,下来吧。”霍深岳柔声开口道。

古曰曰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往床的另一边滚去。

霍深岳有些无奈,只说了句:“别碰着伤口。”便也没再管太多,继续回到电脑面前工作了。

待他完成公司的任务时,已经快到凌晨了。

霍深岳按了按眉头,面容略显疲倦。他走向床榻,正准备睡下,却才想起来古曰曰还在他的**。

小女人睡相极其难看,她四仰八叉地躺在**,足足将一个可以睡上四个人的大床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霍深岳叹息一声,正准备上前唤醒古曰曰,却发现小女人已经睡得香甜。

怎么,也不忍心喊醒睡颜恬静的小女人,霍深岳只好将古曰曰的腿并在一起,将她呈一条线放着的手臂抬起来,放在她的身侧。

一边暗骂古曰曰的睡相难看,一边小心翼翼地以免碰到了小女人的伤口。

这才将古曰曰身边的床被掀起,霍深岳和衣躺了进去。

一连几天,古曰曰都是以各种各样的方法赖在了霍深岳的房间里不走。

霍深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他不想碰到小女人的伤口,二来,夜晚身边有一个温温热热的小身子依恋着他,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于是玄莲的计划成功的实现。

几天过去,已是六月初。

这一天,古曰曰吵吵闹闹地要过六一儿童节,还说要去游乐园玩。

霍深岳板着脸不同意,他堂堂一个总裁,怎么会去游乐园那种地方?

再说了,小女人的伤口还没有好呢,怎么能去游乐园玩?要是跌倒了或者是碰了哪里,造成了二次伤害,那问题就严重了。

事实证明霍深岳强烈的自尊心还是败在了古曰曰手里。

古曰曰一个电话便打给了玄莲,电话那头的玄莲满口答应。

不顾旁边男人的臭脸,古曰曰勇敢地跳上了玄莲的顶级法拉利。

法拉利很快绝尘而去,扬起的灰尘呛了霍深岳一脸。

咳嗽声中,霍深岳狠狠地望向那辆顶级纯白色法拉利,转身便走进了兰博基尼。

狠狠地踩下油门,黑色的兰博基尼飞驰在公路上。

两辆豪车一黑一白,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公路上,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

古曰曰坐在法拉利的后座,一直坐立不安。

最后干脆直接倒着跪在了后座上,双手紧紧地扒住了座椅,直直地盯着车子后方。

直到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出现在视线中,古曰曰这才安心下来。

她乐呵呵地坐回来,满面笑容。

玄莲看着古曰曰那副模样便来气,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有点志气!你现在要做的是矜持!矜持懂吗?你这样眼巴巴地送上门去,谁会要你?”

听了玄莲的话,古曰曰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

她刚刚确实很担心,同时也十分希望霍深岳能够追上来,那至少代表着在霍深岳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古曰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

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很在意霍深岳的感受,因为她希望不要惹怒总裁,要让总裁赶紧同她结婚,这样她才能尽快地回到天庭。

身后的霍深岳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前方的那辆招摇过市的顶级法拉利。

自己的这辆兰博基尼已经开了一两年了,也该是时候换一辆更高级的,不能只让温初旭那小白脸一个人出尽了风头。

这么想着,霍深岳一脚油门踩上去,很快便追上了那辆纯白色的法拉利。

漂亮的一个漂移,霍深岳将兰博基尼稳稳地超车,两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特地挑衅似的暼了温初旭一眼。

同为男人,玄莲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居然有人敢挑战他?

真是野心不小!

嘴角噙起了几丝冷笑,玄莲也是一脚油门,追上前去。

每次就当玄莲的车子快超越兰博基尼的时候,霍深岳总是利用两旁道路的建筑物,已经来往的车辆,灵巧自由地穿梭在众多汽车之间。

一直是将法拉利甩在身后一点点位置。

尽管距离很短,玄莲却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去追上霍深岳的车。

气得玄莲在车里大骂霍深岳是一头老狐狸。

一旁悠闲地磕着瓜子的古曰曰慢悠悠地开口道:“玄莲,你自己身为一个半神仙,却骂一个凡人是老狐狸。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吧!”

玄莲冷冷地斜了古曰曰一眼,嘲讽道:“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对外拐了。”

“玄莲你!”古曰曰气结。

“开玩笑开玩笑。”玄莲眼看古曰曰就要生气,于是他赶紧打圆场。

很快便来到了A市最大的迪斯尼游乐场。

霍深岳的兰博基尼早已在门前等候,玄莲盯着半靠在车门上,如同神抵一般的男人,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悦。

他和霍深岳久久对视着,俩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通过微不可见的电波传送着电光火石的愤怒。

良久,玄莲突然垂下眼眸,低声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古曰曰开口道:“待会儿,我就不陪你了。反正你的目的也答到,我们也成功地将霍深岳骗了过来。”

古曰曰没有注意到玄莲语气里的一丝微不可见的忧伤,只是连连点头。

玄莲走上前,这时他假装自己来了电话,说是有急事前去处理。

玄莲很是郑重地将古曰曰的手交给了霍深岳,冷声开口道:“我今天有急事要去处理,曰曰就先交给你了。曰曰,要玩得开心。”

说完,给了古曰曰一个飞吻便离开了。

霍深岳乐得如此,若不是小白脸现在有急事,他今天还要想方设法地将小女人从小白脸身旁弄走。

如此一来,便是省了很多的麻烦。

霍深岳将古曰曰的小手攥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本想再训斥古曰曰几句,谁叫小女人不听他的话,非要跟着那个小白脸跑。

若是今天小白脸没有急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尴尬三人游。

可是当看见小女人垂下的小脑袋以及紧紧抓住他衣角稍的手,霍深岳的心里还是柔软了几分,想要说出口的训斥也尽数吞入了肚中。

千万般感触终究化为一声叹息:“你怎么不听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