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馨宁生气了

待见到来人后,馨宁有些意外,怎么让自己见他?馨宁微微颔首后默默站到端木超然身后一步的位置。

“都安排好了?”端木超然坐下后问道,也示意两人坐下。

“嗯,安排好了,我认了她,条件是她不能迁怒珊珊。一家三口已经回去了。”栓子很是平静的汇报着。

“嗯,你呢?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吧?”端木超然希望他能够看开,他不应该一直纠结在一些小事上。心中又恨,却更重情义,为了在意的人,甘愿放下不甘、恨意。因此,端木超然希望给他一个归宿。

“我……不知道。以后再说吧!”栓子不想欺骗眼前的人,自己心心念念找寻的亲人,就这样,将自己遗忘在外二十年,不怨吗,当然怨。毕竟也是一个儿子不是吗?当初就那么放弃后,已经主动回来了,却又假装没认出来,遇到事情,不是问清楚,而是想当然的怀疑。难道没有自己养育,就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吗?

怨,肯定是有的,然而,却恨不起来,毕竟,也并非他们本愿。更何况,在珊珊阴差阳错搅进来后,就更不能怨恨了,自己无法保证刘家不会将怨恨转到珊珊身上。

“在那种情况下,她的心情我能理解。连我们也一直在怀疑你。”端木超然不知道如何开解,从来没做过些事,也从来不在行,只好看向馨宁。女孩子总是擅于表达情感,安慰人应该没有问题。

“松涛,我能理解你被不信任的心情。但是,你也应该理解一个母亲的痛苦,毕竟你出现的方式的确有点让人怀疑。那一个,是他一手拉扯大的,而你她完全不了解,当你出现而另一个失踪,我的第一反映肯定是你把他怎么了,也许会质问吧,让你交出人来。但你母亲选择沉默,一方面,是不确定,另一方面,我想是对你的保护吧,毕竟,事情一旦闹开,若你真的犯了罪,就难逃罪责。”馨宁尽量搜罗原因,试图说服这个人。心里却在骂人,早知道让人当说客,好歹让人提前了解所有事情啊,案情经过都没搞清楚,也不怕越搞越砸?忍不住狠狠瞪了旁边的人一眼。

被瞪的人挑挑眉,意思怎么了?说得挺好,继续啊!

馨宁扭头哀嚎,一面继续搜罗合适的言辞。

对面的被安慰的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咳了一声,开口,“大人,这位姑娘说得有道理,是我自己走进死胡同了。”同时心里也有点感动,这位王爷为了自己也是下了本了,连家眷都动用了。

“既然想开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端木超然开始进入正题。

栓子似乎等的就是这话,赶紧一脸正式的向端木超然拜倒,“还请王爷安排。”

“你那晚夜探本王借宿的小院,就是抱着这个打算吧?”端木超然忍不住问出口,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算计。

“还请王爷赎罪。小人在知道身世后,就想离开,可又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后来,听说了王爷,就想着好歹也认真学过几年功夫,若能到王爷身边效力,也不枉费了那么多年时间。从曹大人口中得知您到了邻郡,可苦于无人推荐。这次回村里就是打算把这件事了结了,请陈大人帮忙的,没想到您刚好去了村里,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小人绝无冒犯之意。”拴在赶紧请罪。

“行了,起来吧,胆子不小,竟算计到本王头上。这次就不追究了。以后,就留在本王身边护卫吧,那晚是蓝木发现你的,就先跟着蓝木熟悉吧!”刚好一静一动,互补。

“是,属下多谢王爷。”站起来看到新主子身边跟着的姑娘,欲言又止。

端木超然看他这副样子,以为还有什么要求,很是大方的开口,“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栓子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公子,属下能问个问题吗?”

“嗯,可以。”端木超然心情特别好,也格外好说话。

“那个,您怎么跟传言不太一样?”眼睛却是看着旁边的馨宁。

“哦?传言是什么?怎么不一样?”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有些好奇的问道,传言?从来没注意过,也没人告诉自己,自己身边这帮子人,阿谀奉承的话基本听不到,不好的,也没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

“传言说您特别厌烦女子,可属下看根本就不是啊?您连办案都带着家眷,又怎么会厌烦?。”栓子豁出去了,既然要问,就问的直接点。

端木超然送近嘴边的茶杯微微一顿,屋顶一层灰悄悄地落下来,落在茶盖半揭的水里。端木超然抬起头,瞪着罪魁祸首,而罪魁祸首正一脸看热闹似的看着馨宁。

馨宁猛听到这话,就自觉的往郡主身上想了,这里又是女子又是家眷的,不就是郡主嘛!

可是,看头顶上破风那欠揍的表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这位新进的侍卫,竟然也盯着自己,干嘛都看着自己,跟她什么相干?不对,查案没带郡主啊,她都呆在府衙里的。不是郡主,这群人里就自己一个女子了,馨宁这下不淡定了。

“说什么呢,谁是家眷了?”这什么侍卫,还在郡守侄子身边当差呢,什么眼神,就自己这样的,算什么家眷?

再说,作为被雇佣的人,也算是雇主手底下的人,也算是家人范畴吧,但是,谁规定查案就不许带家人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吧!

“都睡一个**了还不是家眷啊?”不怕死的又来一句,端木超然都皱眉头了,这话能这么说吗?不是坏人名声吗?怎么跟蓝木一样,关键时刻冒傻气?

馨宁的脸色那叫一个青黑,什么叫睡到一张**了,这混蛋!还不是因为这混蛋,大半夜的不睡觉爬人家房顶!没爬房顶那出,就没有睡一张床的误会!竟然还诋毁别人!

这可触到人的逆鳞了,馨宁虽然知道自己从来与这里本土的女子格格不入,然而,却也自重,从来本本分分,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换来一份安宁。

没想到,就帮着查了下案,做了次说客,竟然就成了伺候人的所谓的家眷!明明不是这样,可又百口莫辩。看罪魁祸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狠狠踩了人一脚,气呼呼离开。

端木超然没想到火直接烧到自己头上,赶紧跳起来,追了两步,想想又回来,算了,越追越说不清了。

“那天,情况特殊,是听你来了后,我才跳上床的。今天,之所以叫上她,是打算开解你的。她……,与本王并非你想的那样。本王确如外界传言那样,不耐烦女子,但也,并非是所有的女子。馨……,喻姑娘,跟别的女子不同。你们待她,该如待浅儿。”丢下还在发愣的某人离开。

不同?是您待她不同,还是她本身不同?浅儿,是郡主吧?他们要待她如待郡主?

栓子刚还觉得前景一片光明呢,若知道转眼间就因自己的一句话让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子无比黑暗,恐怕会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吧。这一来就得罪主子身边红人,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还有,自己以后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一会栓子一会松涛的叫,怎么都走这么快?栓子在心里哀嚎着。

馨宁是真的生气了,明明自己很低调,还是被别人误会。那个什么栓子,脑袋就是木头做的,有谁办案还带着女眷,还上床?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哼,有这么龌龊的思想,明显是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女子。谁规定女子就不能查案了?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么满脑子男盗女娼,要么自以为是,尤其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馨宁从来都是冷静的,在现代是,在这里,更是。在现代时,对于爱情,可以有,但不是生活的全部。她不排斥去爱一个人,但又不确定是否有一个人,会爱一次,一辈子。

到了这里,在一个男人可以拥有多个女人的社会里,她更加不会相信这虚无缥缈的爱情,即使社会性质变了,她依然坚持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在平等的时候,都不相信的事,在绝对的弱势面前,又怎么会蠢得自找死路!那个人,可是当今天下权力第二的人,是真真正正天边的浮云,自己如何会去招惹这样的人?

馨宁不禁讽刺的笑笑,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同时也暗暗规划,三年的缓冲时间,早尽快学会必须的技能,之后离开了才能活下去。

她从来没打算长久跟着这些人,只是这件事让她尽快确定了离开的时间。

馨宁边走边想着事情,差点撞到了柱子,被不知何时到身边的郡主一把拉住。

“馨宁,怎么了,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谁惹你生气啦?”郡主一脸八卦的看着馨宁。

看着眼前明亮的女子,馨宁心情稍微好点。想到这位大小姐的调皮,馨宁眼前一亮,在练技能的同时,小小的惩戒一些人,出出气也是不矛盾的。于是就把事情经过告诉给郡主,当然,上床那一句忽略不计。

于是,新上岗的护卫就开始他无比黑暗的试用期,至于怎么个黑暗法,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