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原来是他

刘志得知萧岚只是去医院回来之后,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当时接电话的人说文轩语气异常的焦急,他也生怕萧岚出什么事,现在总算是安心了。

萧岚那边还在打文轩的电话,但电话根本打不通,关机了!

她预感到了一些不对劲。

之后她也了解了情况,是文轩通知他们来找自己,而文轩则在赶回的途中,但算算时间,文轩早就应该到了。

但是他人呢?

文轩悠悠醒转,只感觉后脑剧痛无比,就像是有人拿炸药包往他头上扔一样,现在还是眼花缭乱的。

感觉到四肢被束缚,文轩猛然清醒不少,他整个人平躺在一张长形桌子上,而四肢都被紧紧的捆绑。

这是一处狭小的空间,四周被朦胧的塑料膜遮挡,文轩能够闻见空气中散发着的发霉气息,还有那让他厌恶的药水味道。

他只记得自己驾车路过那个弯道时,见路边躺着一个人,便停车下来检查,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身血迹斑斑,见此情形文轩连忙转身去车里拿急救箱,可突然感觉头部受到重击,他便眼前一黑,之后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文警官,你可算是醒了!”

此时塑料膜被掀开,一戴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整张面具下只有他的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原来你的目标是我!”

文轩这才反应过来,凶手的目标是他,在杀害王天禄妻子和儿子之后,墙上留下的线索便一直都是指向他,根本和萧岚没有任何关系,文轩之所以会认为凶手的下一个对象会是萧岚,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凶手会对自己动手。

“关心则乱嘛,文警官对那个法医还真的是一往情深啊!要不是你那么担心她,我也没有机会把你弄到这个地方。”

那人倒也不着急,反而还拿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是如何精准的算好时间,断定我会在那个时间路过那里?”

文轩很冷静,他有一些问题想不通,但这一切的策划者就坐在他面前,不问他问谁?

“想不到你那么聪明也会有想不到的事情,那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人翘起二郎腿,“那个法医在南龙县,我留下的涂鸦你要是真能看懂,便会通知南龙县警方,而他们的动作就是给我的讯号。南龙县的案子还没完,再加上你那么在乎那个法医,肯定会马上赶回来。”

那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文轩依旧能感觉他在笑,笑容得意且忘形。

文轩沉默,是他自己疏忽了!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将这一切的真相都给说出来了?”

文轩无力改变现状,不过他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不行不行,要是我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你那么优秀,肯定不会让自己做一个糊涂鬼的。”

那人在笑,笑声尖锐刺耳,不断地在这个地方回响。

“李方柯和你是什么关系?”

文轩突然这样问,让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被神圣的手用阴毒的手段害死的无辜之人!”

那人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文轩身旁。

“所以你报复了王媛媛,让她溺水身亡,而后牵扯出两年前的那件事,就是为了让我们抓到王天禄,而你再以残忍的手段,杀害他的妻儿。”

“没错,他们都该死,是他们让一个本就不完美的家庭更加支离破碎,他们与刽子手有什么区别,就是披着圣衣的狗东西,”那人凑近文轩,与他隔得很近,“他们就必须得得到惩罚和付出代价,一个死,一个永远活在愧疚与悔恨中!”

文轩透过面具上的窟窿,此刻可以清楚看见他发红的眼眶。

“但王天禄和王媛媛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必将受到惩罚,你没资格去审判他和王媛媛,你更不用杀害一对无辜的母子。”

文轩同样激动,不过却是愤怒。

“不够!”那人猛的起身,他在咆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迟早会被抓到,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王媛媛已经受不了这种内心的折磨,她已经准备去自首,不过已经晚了,死去的人回不来了,命该偿,他偿不了,那就让他的家人来偿。”

“你也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你有为你自己考虑过吗?”

文轩问,这人的身份他已经心知肚明了,不过他却是很有可能看不见那份调查李方柯家庭情况的报告了。

“哼,孤家寡人一个,是他让我承受了诸多痛苦,我现在一一还给他,天经地义!”

他脸上的面具都在随着他的身体而颤抖。

“那萧岚呢?她的父母呢?他们不是无辜的吗?”

那人不说话了,以一个背影面对着文轩。

“真相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李方柯的另一个儿子对吧?你是在报复,报复两年前与那件事情有关联的人,萧岚,王天禄,王媛媛,还有我!”

“不错,很正确,不过你知道了又怎样,你难逃一死,到时我再将那个法医杀掉,然后去自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他坐回椅子,仰起头来,“不过这当中还是牵扯进了不少无辜之人,这是我的过错!但谁叫我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那个法医的父母呢?”

之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道。

“豺狼也会心生悔悟吗?”文轩冷笑,“你设计杀害萧岚的父母,后来知道了真相,王天禄所带回的信封里才会有你那句我错了!”

那人静静地听着,并不打算打断文轩。

“你错了又能怎样,你已经体会到那种杀人给你带来的快感,你停不下来了,报复不过是你给自己病态心理的一个借口而已,你接着杀人,不管他是无辜还是不无辜,反正你是在报复,”文轩食指叩响身下的桌子,在提醒他,“我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种杀人的感觉,它真的,真的太好了,特别是在事成之后,我会静静地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见你们找不到线索的样子真的很有成就感,”那人手舞足蹈,一会儿抱头,一会儿鼓掌,“不过我也就只会让两年前与那件事情有关联的人死去,谁叫你负责调查,那个法医负责尸检呢?既然错了,何不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呢?”

“不过你该庆幸你和我一样,是个孤家寡人!”

那人起身了,走到文轩身边,将一个吊瓶挂在了支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