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深山老林(求收藏!)

“是啊,是啊。”陈松松亦哈哈大笑,也是一副傻样。

“快走,快走!”

“走吧,走吧!”

真不愧是“一笑泯千仇”!

赵哲哲拉起陈松松飞的手,飞也似地穿出树林子,奔到杜家庄的三岔路口,就停顿下来,裹足不前。

“兄弟,你怎么不走了?”陈松松瞧着赵哲哲一副严肃脸色问道。

“我们不能这样走村入户直截了当地去向人家打听!”赵哲哲*了*脑后勺若笑道。

陈松松笑着反诘他:“哪又怎地?”

赵哲哲说:“这样我们岂不打草惊蛇?暴露目标!”

“说的也是。”陈松松眨巴眨巴眼,笑笑说,“我笨!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你的!你指向东,我不往西,你要我向南,我不敢向北。”

“那好。我们就在村外等,等有人出来,在地头或山上做活时,去接近他们,然后向他们打听。你说行不行。”

“行!……说曹*,曹*到。你看!兄弟,这不,村里出来一个人,向这儿走来了。”陈松松沾沾自喜,因为自己心明眼亮,就手指前方对赵哲哲说。

这儿是一片茂盛的树林子,风景优美,青翠碧绿,风儿轻吹,发出沙沙的声音,煞是美妙、动听。

“先在林里躲起来!”赵哲哲拉着陈松松一个箭步蹿至山面的树林,等那个人接近他们视线时,又对他说,“这个樵夫我认得。他就是第一次来这儿时,我与仙儿姐姐碰上的那个。”赵哲哲笑眯眯道。

“怎么会这么巧呀?”陈松松万分羡慕地说,现在谁要是说到仙儿姐姐,他的心儿会加速博动,眼睛就会嗖嗖地发亮。

“就是这么巧!”这回轮到赵哲哲沾沾自喜,以非常自豪口气说道,一顿换口气又喜煞煞地说道,“当时,我与仙儿姐扮作一对夫妻,向他打听情况。”赵哲哲笑道。

“啊?真的吗?”陈松松又露出羡慕的目光,叫道。

“当然是真的。”为了增加可信度,赵哲哲又追加了一句,“我要是骗你是小狗!”

“那你们哪个哪个了嘛?”

“哪个?”

“亲嘴。”

“亲你个头!!我与仙儿姐姐连手都没拉过,哪来亲嘴。”赵哲哲举起手,“嘣嘣嘣”,给陈松松三个“暴炒栗子”!

他又愤慨地说,“你把仙儿姐姐看成什么人啦?你又把我赵哲哲看成是什么人啦?她是随便的人吗?我是随便的人吗?再说了,感情这种东西是要有爱情的,没有爱情最起码也有很深的感情。没有感情的爱情是假的,没有爱情的感情也是靠不住的。爱情你懂吗?感情你懂吗?没有爱情和感情,连畜生都不如……”

他狠狠地把陈松松教训一顿。

“对不起!对不起呀!”陈松松揉着后脑勺,挨了打还一个劲地向他道歉。

就在此时。那个樵夫掮着扁担与绳子,手提砍柴刀,哼着小曲走到三岔路口。然后,从赵哲哲和陈松松潜伏深深密密的林子边,一边拐到上山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樵夫嘴里哼着黄黄色色的乡村小曲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倏地背后响起“沙沙沙”之声,顿时回头相看。但是回眸看时,那声音却是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小路边的树枝和杂草当然还在不断摇拽。

樵夫吞下一口沫水,埋头脑袋继续走路。他是不怕有人跟踪,也不怕山林有鬼魅出现迷人,他最怕的还是毒蛇猛兽袭击。

仙气氲氤,遐迩闻名,这雄伟巍峨的桃花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曾发生过虎豹伤人事件,大有谈虎色变之感觉,因此樵夫不得不防那些毒蛇猛兽。

回头望了几回之后,樵夫走到砍柴的山上,他放下扁担和绳子拿起砍柴刀,轮回往手掌心吐了两口吐沫,然后才不慌不忙地砍起柴来。

正在樵夫砍得起劲时,蓦然听到上头树林里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他立即目视前方,随之举起砍刀。他枕戈待旦,应对敌害。

当眼前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是两个小青年,哦——他方松了口气。放下砍柴刀,“卟哒、卟哒”,他弓肩搭背又兀自又砍起柴来。

“啊呀,迷路了、迷路了!”赵哲哲咋呼着朝老樵夫砍柴地方跑下。

“是啊,迷路了,迷路了!”陈松松跟在赵哲哲后面应声虫似的说。

“都怪你,都怪你!”赵哲哲回过头去对陈松松大声说。

“你怪我干什么?”陈松松学乖了,改用密语问他。

“这是假的。”赵哲哲用密语说了一句后,问老樵夫:“请问大伯,杜家村在哪里?怎么走?”显得彬彬有礼,饶是一个有知青年似的。

樵夫见问直起腰来,眨眼打量一下赵哲哲与陈松松,瞧他两,人长得狗模人样的,那两张英俊的脸孔,亦是不会笨到那儿去,可是怎么就这么笨呢?走下去不就是了吗?

但他没有这么说,从腰带上取下一杆旱烟枪,从枪杆子挂着的烟丝袋捏出烟丝,放到烟锅里,然后点燃,接着“吧哒、吧哒”抽起来。

“你们问道是问对了人!”樵夫从嘴边拿走了枪管,倚老卖老地说。

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接着说了,真活活要把人急死。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在山下面。杜家村分为上杜家岙和下杜家岙。上杜家岙只有一户人家,而下杜家岙大得不得了,粗粗估计有两百多户。”

“你们自已去吧!”樵夫说着,又抽了几口,然后把烟管里的烟灰在芒鞋底上敲掉,缠妥烟袋,再把旱烟枪插到腰带上别好,他准备砍柴火了。

“哎!哎!老伯,别忙、别忙!”赵哲哲冲上去硬把他拽到一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下,他对他嬉皮笑脸说,“来!坐着聊会儿天。”

樵夫从岩石上爬起来,苦笑着说:“我要养家糊口,没工夫陪你们聊天?!”

赵哲哲抓抓头皮想了想说,“小陈,你过来!过来!哎,你过来嘛!”

“干嘛呀?”陈松松懒痒痒地说。

“你过来!……拿着砍刀,替大伯砍柴!”赵哲哲自作主张从老樵夫手里夺下砍刀交于陈松松。

“你自己砍好了,何必叫我砍?”陈松松手不接刀,嘴里嘟哝着。

“我砍也行,那这样吧!你来赔大伯聊天。”赵哲哲盯着他眼睛说。

聊天?

意味着要刺探情报,难度要比砍柴不知大得多少去,还是知难而退吧,于是,陈松松装出副无奈的样子说:“还是我来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赵哲哲得意非凡地说,“多为大伯卖力砍柴啊!”

赵哲哲瞅着陈松松砍柴,便笑着对樵夫说:“放心吧,他不敢贪懒的……唉,大伯,那上杜家岙怎么只有单独一户人家?奇了怪了啊?”

“噢,这说来话长了。”

“哦。是么?”

“话要从三百多年前说起。那时光,在桃花山的上杜家岙也是一个大村庄,人丁兴旺,有近百户人家。可是不知为什么?渐渐地败落下来,人丁衰落。上杜家岙的人只生女,不生男丁。现在那杜家已是十世单传的女儿。一代又一代都是靠入赘传承香火的。”

“世界上还有这种事?”赵哲哲少年老成,装作非常讶然的模样道。

“嗯。”樵夫歇了歇,松了口气接道,“杜看儿更是一个奇女子。她生下来,身子骨弱,家人都认为她活不长久。有一次,一老道人路过杜家,夫人就让他替小姐算算命。老道在看了生辰八字以后,说她活不过二八。”

“二八?二八是几岁呀?大伯。”赵哲哲真有些迷惑,难不成是二十八岁吧?

“二八一十六。是十六岁呀。”樵夫笑笑说,“若要活得长寿的话,道士给夫人出了个点子,给小姐姐做好寿坟、寿棺压压邪气。待老道走后,杜家照此办理,真的给小姐做好寿坟和寿材。这样一来,杜小姐真的活过到十六岁。可十七岁又发生件意外的事。”

“啊?什么事呀,老伯?”

“杜小姐意外身亡。”

“啊?”

“你别急。”樵夫笑道,“可她又活过来了。”

“是死而复生?”

“对!你感到奇怪是吧?”樵夫又笑笑说,“死而复生后,杜小姐简直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另外一个人,您指的是什么?”赵哲哲急不可耐地问。

“除了外表没改变之外,她的其它方面一切都改变了!”

“俗话说,江山好改,本性能移,还有这种事。”

“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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