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祺没有将我放下,而是抱着我,犹豫着问:“真的很痛?”

我扬唇笑着说:“小祺想不想试一试?”

他惩罚性地用抱着我腿弯的手在我的臀部打了一下,然后哼笑道:“别忘了你是个太监。”

他抱着我转了个方向,又把我放回了**:“我给你上点药。”

正经的时候我并不像被他触碰到那种地方,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上。”

我本意是想坐在他大腿上,没想到他这么不解风情。

他却不容拒绝地拉下了我的衣服。

那药确实好用,后面一阵清凉,我就索性也随他了。

上完了药,他让我坐在**,拿了个小桌架在**,直接把汤汤水水地都端到**来了。

“来,喝汤。”他端起鸡汤,放到嘴边吹了吹,送进我嘴里。

这次的汤味道鲜美,比起第一次进步了太多。

我道:“小祺这么有天赋,不若做个厨师罢了。”

看见他皱眉,我浅浅笑了一下:“逗你的。”

我从枕下拿出一包东西,风嘉祺的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

我把那包东西塞进他的掌心,低声对他道:“想办法将这个东西投到黄郎中一家的餐饮里。”

黄郎中不算一个很大的官,但官位也不小。

他脸色如常地将那东西收入袖中。

“不问问我那是什么?”

我轻轻搔了搔他的掌心。

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有些郑重地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把手松开了,给我夹了一块鸡肉:“快吃,一会凉了。”

............................................................

过了几天,我的身子爽快了不少,风嘉祺派人过来请我。

风嘉祺将我拉到一面镜子前坐下,开始帮我易容,他的易容术并不比沈听雨差,上次到刘尚书那里便是他给我易的容。

我看着他在我脸色涂涂抹抹,毫不反抗。

他一边帮我描着眉,一边语气轻快地道:“我们今天去见黄郎中。”

“哦?”

风嘉祺低声在我耳边笑了笑:“听说黄郎中一家生了一种怪病,满脸都是暗疮,近日来还有恶化的现象......刘尚书向他引荐了叶神医,去替他看看病。”

我扬了扬唇:“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易了容,跟在给皇宫送货的货车混出宫,来到了黄府。

过了一会,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走过来,看着长的很是和善:“叶神医对吗?尚书大人和郎中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黄郎中的脸用一块白纱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穿得朴素,面貌平凡,很轻易地就察觉到他的不信任。

他侧头问刘尚书:“尚书大人,这......”

“黄郎中请放心,叶神医医术高明,包你药到病除。”

黄郎中连忙点头:“好、好......”

让一个人最快相信你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你的本事。

我笑了笑,问站在他身边,刚才引我们进来的胖男人:“这位管家近日可是总是出虚汗,半夜噩梦?”

胖男人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黄郎中露出的眼睛也流露出诧异。

我没有回答,反问黄郎中:“这回草民可以为黄郎中看病了吗?”

黄郎中连忙道:“可以......不过,还请叶神医先替我的爱女看一看,她整日为了她那张脸在哭闹呢。”

我在心里暗叹这只老狐狸,怕是想让他的女儿当小白鼠。

这也无妨,我的“药”经得起他的考验。

黄郎中的千金磨磨蹭蹭的走进来,脸上也和黄郎中一样带着面纱。

黄郎中道:“你快摘下面纱给神医瞧瞧。”

“我这张脸,没人治的好......这些日子连御医都来了,可是他们都没办法,反而被我的脸吓住,您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黄郎中看着女儿崩溃的样子,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黄小姐,难道你想一直这般模样吗?”我上前一步,淡淡道:“真正的爱美之人,哪怕连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会放过。”

“玉婷,你就让他看看吧,尚书大人带来的人一定有不凡之处。”黄郎中拉着女儿的手,道。

我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这个老狐狸真会说话,即拍了刘尚书的马屁,又给我带了顶高帽。

“那......你们都出去。”黄玉婷面露犹豫之色,过了一会才道。

黄郎中见女儿好不容易松了口,连忙扭头看向刘尚书和风嘉祺:“烦请尚书大人和这位公子先出去一下。”

他们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了我和黄玉婷。

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黄玉婷轻轻抚着脸:“你当真能治吗?”

我笑了笑,放下箱子:“这得等我看过以后才能说。”

黄玉婷犹豫再三,这才缓缓摘下面纱,道:“一会儿你可别被我吓跑。”

等她的整张脸露出来以后,我才知道她何处此言了,整张脸没有一处好地方,大红一片,上面还都是红色的小圪疙瘩,坑坑洼洼,犹如那乡野间难走的小路。

没想到那药方果真毒得很。

幸好那尚书夫人也不懂医,多亏了她给我找来的那些好书,我才能想到这一法子。

我视线下移,黄玉婷伸手微微攥紧了衣摆,显然很紧张。

我凑过去,淡淡道:“黄小姐不必紧张,请您把手交给草民。”

黄玉婷伸出手,眼神有些惊愕:“你......你不惧怕我的脸?”

我一边给她诊脉一边淡淡道:“我身为医者,什么没有见过。”

许是我的态度让她安心,接下来的程序顺利了许多,我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我这脸可能治?”黄玉婷回答完我的问题,便迫不及待开口。

“自然是可以。”

我话音刚落,她手边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她激动的抓着我的手:“当......当真?”

我看她马上就要沁出泪水,我缓缓挣脱开她的手,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黄玉婷这才回过神,声音略带鼻音:“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我拿出毛笔伸手写下方子,叮嘱她:“一日三次,这些是外敷,这些是内服。”

黄玉婷戴上面纱,连忙冲我行了个大礼:“公子之恩我无以为报,若我们家人的脸真的治好了,来日定然与家父一同重谢您!”

“那就恭候小姐和令尊了。”我笑着,拿着医药箱出去。

门外,黄郎中和刘尚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神却时不时往里面瞟。

见我出来,他上前握住我的手:“神医,这病能治吗?”

“我已将方子交给了小姐,接下来只需按日用药即可。”

“即是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刘尚书起身道:“希望能帮助到黄郎中。”

黄郎中送我们出去,嘴里说了一连串感谢的话。

刘尚书离开前,我给了他一瓶药:“尚书大人,这是尊夫人的药。”

刘尚书接过,有些忍辱负重地想我拱了拱手,道:“劳烦叶神医挂念了。”

我装模作样地道:“尚书多礼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接下来的日子,也还要请尚书大人多担待担待了。”

............................................................

上了马车,风嘉祺扭头看向我,眼角含笑:“我的阿宁真厉害。”

我的阿宁四个字字被他含在嘴里,拉长了语调。

跟他调情,做再过分的事我都能脸不红心不跳,此时却因为这简单的四个字脸颊微微泛起粉色。

“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吃食很是不错,有没有兴趣去尝尝?”风嘉祺道。

我打趣道:“怕不是某人自己想吃?”

风嘉祺道:“你今日给我又做了一个大贡献,今天剩下的半天,我都交给你,怎么样?”

我撩开了车帘,看着外面,闲闲地道:“不够。”

旁边传来风嘉祺爽朗的声音:“是是,在你帮我夺下皇位之前,我都是你的。”

我没再说话,只是在心里补充道。

还是不够。

车夫拐了个弯,很快到了酒楼门口。

酒楼装修得很是气派,刚下车,就闻到一股极其诱人的饭香。

我嗅着这味道:“这家味道不会差。”

风嘉祺以拳抵唇,笑道:“你的舌头一向刁钻,你都说了不错,那便是真的不错。”

我有些咋舌,舌头刁钻的到底是谁?

刚进去,酒楼里已经人满为患。

店里的小二热情的走过来:“二位是想吃些什么?”

“去开间雅间。”风嘉祺道。

小二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情:“客官真不好意思,小店的雅间已经满了。”

酒楼大堂里坐的人中也不乏一些穿着华丽的人,风嘉祺微微皱眉,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