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吹(29)关系今日第二更

其实我上头有人吗?NO!NO!NO!当然,答案其实也不是全盘否定。

可是一个念了一年夜校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初中当老师呢?要说没关系,谁信?!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梓琳一个劲儿的让我学师范类。

她只说,教师是个好职业,铁饭碗,有保障。因为她也是一名老师。

我挠挠她的胳肢窝,我说:“姐,就算我拿出来这合格证,哪儿还有人敢要我,现在正儿八经儿的师范生多了去了,咱不浪费这时间行不?”

苏梓琳说:“妹啊,你学你的,该有的墨水咱必须有。”

我想想,行。

那一年,我落榜,苏梓琳就这么安慰着我,我想想也是,同学们该出国的出国,该上大学的上大学,自个儿一点技术都没有,这以后怎么养活这一家子,别说一家子,就是自己都够呛。

我点头同意了,苏梓琳末了还跟我说:“是块金子,在哪儿都发光。”

其实,落榜是我意料之中的,我想,这样也挺好,赶紧工作,挣好多好多的钱,给苏梓琳,给苏以墨,给苏宁。

但是苏梓琳要我继续读书,其实她的做法是对的,这个社会,你一高中生,要技术没技术,要文凭没文凭,要啥没啥,也就当一廉价的体力劳动者——赚的钱少,费得力多。

所以我听了苏梓琳的话,一年之后,她找了关系,我进了六中,我知道她找的谁,那么大一主儿,就算让我做个主任也没啥问题,但是苏梓琳干不出这事儿,苏梓琳其实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人儿,如果不是父母和姐夫去的早,如果不是我和苏以墨还要念书,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豆芽,她又怎么会知道“关系”这一词儿呢!

可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乱用,她就是这么个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找这关系。

苏梓琳是谁?!她常说,人穷志不穷。她常说,知足者常乐。她常说,做人应该问心无愧。

这样一个清廉的苏梓琳,这样一个高傲的苏梓琳,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的苏梓琳,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本该应该躲在被窝里暖和的日子里,自杀了。

那个漆黑的夜晚,是她眼里最后的景象。

那片冰冷的湖水,成了她最后的归宿。

苏宁说,小姨,妈妈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豆芽,以后小姨就是你小妈,和你妈没差。她能给你的,小妈能千倍百倍的给你。

苏以墨说,二姐,我恨她,她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这样走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苏宁又怎么办!

我说,苏以墨,你他妈的恨谁都行,就是不能恨她。

苏以墨从小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如果不是苏梓琳,他也就是个自闭的孩子,如果不是苏梓琳,他也不会了解到一个男子汉的责任,如果不是苏

梓琳,他更不会认识到这个不讨喜的社会,你不犯我,我也会找你的现象。

苏以墨抱着我哭,他从来不哭,从小到大,亲人死了他不哭,被人打了也不哭,可是我抱着苏宁一个劲儿的笑,一个劲儿的说我会比她妈还疼她的时候,苏以墨抱着我们,紧紧地,无声的流着泪。

自那以后,苏以墨又回到那个自闭的样子,他不爱说话,偶尔说了也是一些惹你生气但是为你好的话,苏以墨只有面对苏宁的时候,才会回到那个开朗的大男孩儿。

虽然我们是姐弟,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面对我的时候,他却又像是一个成熟的小爸爸,管这管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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