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麻烦降身

出了齐博彦家的大门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第一次办阴婚办的这么高兴,那个齐博彦就应该好好的耍他一下,一分钱不花还这么多屁事,他活该。

上了车之后我们便直接回了堂哥家,本来我是想回去看看父母的,但回了家我就不好再到外面住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孙雅。

还好孙雅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她依旧平静的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因为昨晚睡的晚,所以我洗了澡之后就早早的睡下了,睡梦中我梦到一个女孩儿走到了床边上,她的手里拿着一条白绸子,不断的在我身上缠着。

我想要反抗,但一动都动不了,女孩儿用白绸子把我给裹得跟木乃伊似的,然后问我:“这样裹着你舒服不?”

此时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我想要从梦中醒来,可却醒不过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股窒息感才消失,我睁开眼睛,然后猛地从**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会做这种梦?”

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刚准备再躺下,我忽然看到床边的地上多了一条白绸子,拿起来一看,正是今天我们买的那两条其中的一条。

看着白绸子,我有些发懵,随即我便跳下了床,准备去堂哥的房间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等我出了屋子的时候看到堂哥和张帆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堂哥面前的茶几上也放着一条白绸子,我急忙走到堂哥身前,把手里的那条白绸子也放在了茶几上。

“看来那两个东西缠上咱们了,咱们不该用白绸子把他们的骨灰盒给裹上。”

堂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问他是不是也做了被白绸子给缠住的梦,堂哥点头,张帆说他也是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进入堂哥梦里的是个男的,而进入张帆梦里的则是一男一女。

“看样子是齐博彦的儿子和他的那个‘儿媳妇’,哥,这两个东西应该不是很难对付,不行的话咱们就把他们给收拾了。”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阴媒,脏东西我可是见了不少,而且我和堂哥手里都有家伙,那两个东西要是再敢来找麻烦就把他们给灭掉。

“不行,这事儿本来就是咱们做的不对,咱们应该去给他们道歉,而且那两个东西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灭掉的。

你那屋子里我可是布置了东西的,但即便如此你还能被缠上,光从这点就说明那两个东西不简单。

还是等到天亮之后咱们置办阴婚的东西,然后给他们好好的办一场阴婚吧,也算是咱们给他们道歉。”

经堂哥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和孙雅住的那间屋子是布置了东西的,普通的脏东西可进不来。

那些布置对那个女孩儿没有用,对方的确是比较厉害。

况且在这方面堂哥懂的比我多,我自然是听他的,此时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我们却不敢睡了,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

洗漱之后我们在外面吃了点早饭,然后就去置办阴婚所用的东西,没想到昨天整了一下齐博彦却惹出这两个东西来,最好是能平息他们的怒气,让他们别在缠着我们了。

把东西置办好之后已经是中午了,棺材是现成的,我们雇了一辆车,把东西都运到了齐博彦家。

看到我们弄来这些东西,齐博彦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来干什么?不是都办完了吗?”

“齐叔叔,昨天我们是跟你开了个玩笑,阴婚哪是那么办的,必须要把东西都准备全了你的儿子才能得度。”

“你们不是想要收钱吧?”

齐博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几个,我们三人齐齐摇头,说这个绝对是免费的,一分钱都不要。

“看你们还挺有诚意的,那你们就折腾吧,我得出去办事。”

这老货又跑去打麻将了,我们几个和那些装卸工人把东西全都弄进了齐博彦家,然后就开始布置。

此时两个骨灰盒上的白绸子已经不见了,堂哥先是点燃三支长香插在香炉里,然后端了一个铁盆放在供桌前,开始烧纸。

“两位,昨天的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是你们的父亲过分,所以我们才会那样做。不小心冲撞了你们是我们不对,我们今天来给你们重新办一次阴婚,诚心诚意的给你们道歉,还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这里。”

堂哥说完我们几个就对着骨灰盒磕头,然后轮流烧纸钱,纸钱烧了一大堆,再看那三支长香已经燃尽了,我们都长出了口气。

香没有出差错,这说明对方就算没原谅我们气也消了一大半儿,要不然香不会全都燃尽。

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心里有了底,我们几个便开始布置喜堂。

中途齐博彦回来了一趟,不过待了屁大一会儿便又走了,此时已经天黑,看样子那个家伙并不打算参加他儿子的婚礼。

结阴婚是一定要有长辈在的,没有长辈的可以把长辈的名字写在纸人上,用纸人代替。

像齐博彦这种人想要强迫他恐怕不行,我们也只能将希望寄予在他能在子时的时候回来。

子时之前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等到了子时齐博彦依旧没有回家,我有些心急,堂哥和张帆也是一样。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齐博彦依旧没有回家,我有些按耐不住了,问堂哥该怎么办。

“等,咱们又不知道齐博彦去哪里打牌了,只能等着,青子,你先把喜服给新娘穿上,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用纸人代替吧。”

堂哥不断的抽着烟,满脸的愁容,我点了点头,随后拿着喜服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此时新娘子的骨灰盒放在棺材中,我把喜服盖在骨灰盒身上,这时门忽然传来一阵轻响,我转头一看,见一个十来岁大的小男孩儿走了进来。

小男孩儿的脸煞白煞白的,走到棺材头那站定,然后便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小男孩儿的眼神十分阴冷,被他盯着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心说这小男孩儿是谁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呀。

刚想要问,小男孩儿忽然弯下身子把棺材里的喜服给拽了出来,然后扔到了一边,说:“想这么就把我给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小男孩儿说话的声音很粗,根本就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去问他是谁,小男孩儿却不回答我,而是一脸阴森的走到床边上,一头栽倒在**,睡了过去。

“你妹的,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小男孩儿我有些发懵,刚打算去问问堂哥,这时齐博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看到小男孩儿他急忙跑到小男孩儿身侧,将他抱起,不断的叫着“小羽。”

“齐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朝齐博彦问道,齐博彦则是瞪了我一眼,说:“什么怎么回事儿,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

说着他便抱着孩子要走,我急忙拦住他,说:“齐叔叔,你儿子的婚礼一定得有长辈参加,现在子时都快过了,你可不能走。”

我拉着齐博彦不让他离开,齐博彦则是猛然一甩身子,把我的手给甩开,说道:“我当个屁的长辈,要找就找齐博堂去,别特么找我。”

齐博彦走了,我急忙跑到喜堂那屋,把刚才的事情跟堂哥和张帆说了。

“看来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应该不是一场阴婚就能解决的,齐博堂那老东西一定是有什么瞒着咱们,走,去找他。”

齐博堂是齐大掌柜的名字,看来这事情有些复杂,那个齐大掌柜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妹的,怎么每次给人办阴婚都会被人家给套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套路会这么多。

堂哥有些生气,也不管现在是大半夜,我们几人开着车便去了齐博堂那家古董店,堂哥直接用脚踹门,没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的灯就亮了。

门口有摄像头,对方也没问我们是谁就直接开门了。

开门的正是齐大掌柜,堂哥一看到他就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齐大掌柜则是招呼我们进去,把我们带到二楼,然后才说道:“谷宏,这事情你别问,只管帮我把我侄子给度了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让你们白干,玉尸的下落我会负责帮你们打听,而且一定会打听到的。”

也不知道这老货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让我们办事,但却不把事情跟我们说清楚,这算什么?

不过一听到齐博堂说会负责把玉尸的下落给我们便沉默了,堂哥看了齐博堂半天,才问:“真不方便说?”

“要是方便的话我哪能不告诉你,行了谷宏,你就别问了,咱们这也算是一笔交易,你帮我把我侄子给度了,我负责给你打探玉尸的消息。

你要是觉得行,那就继续,如果觉得不行,那咱们就一拍两散,玉尸你自己打听去,我另外找别人帮我度我侄子。”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没办法再多问,堂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齐博堂点了点头。

送我们出来的时候齐博堂交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他侄子,如果他侄子要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离开,不过交易便取消了。

这老货明显是在逼我们帮他解决他侄子的事情,玉尸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我不可能会放弃。

虽然齐博堂并不知道我们寻找玉尸要干什么,不过但凡是寻找这东西的都有大用,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可以用玉尸来威胁我们。

我想要发火,不过被堂哥给拦住了,上了车,我问堂哥难道除了这个齐博堂之外就没有人知道玉尸的消息吗?

摇了摇头,堂哥说道:“论打探消息,没有谁的消息会比齐博堂更灵通,这老家伙敢用这个威胁咱们,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玉尸的下落。

所以咱们也只能先忍着,等把他侄子的事情都弄完再来找他,要是这老东西敢耍咱们,那就送他去见阎王。”

说到这里堂哥的脸上现出一丝狠厉之色,眼中也杀机显现,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堂哥这幅样子,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子时已过,阴婚今晚肯定是办不成了,我们回了堂哥家,各自休息。

刚睡着我又梦到了那个女孩儿,只是这次女孩儿没有用白绸子包裹我,而是换了一套大红色的喜服,问我这样穿着舒不舒服。

妹的,现在我们已经惹上了这两个东西,不解决都不行了,好在那女孩儿并没有要我命的意思,后来她离开了,而我也醒了过来。

这次我没有出房间,估计堂哥和张帆也肯定得经历这种事,不把这两个东西解决了肯定不行。

昨晚基本上没怎么睡,今天白天又折腾了一天,所以我醒过来没多大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青子,你身上怎么了?”

刚出房间,堂哥便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有些迷茫,而堂哥则是把我拉到了镜子前,我一看顿时就吃了一惊。

从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的身上都乌青乌青的,就连大腿上也是一样,我心说这是怎么了,堂哥则是问我昨晚是不是那个女孩儿又来找我了。

我说是,堂哥便皱起了眉头,说看样子那女孩儿是想要我的命,要不然我身上也不会这样。

这叫鬼贴身,身上先是发青,等颜色开始变黑的时候我离死也就不远了。

我问堂哥昨晚没有梦到齐博彦的儿子吗,堂哥摇头,说他没有梦到,这时张帆走了出来,说他也没有梦到。

这就奇怪了,原本是我们三个人一同经历的事情,现在却变成只有我还在经历了。

最让我不解的是我又没得罪那个女孩儿,她干嘛想要我的命啊。

“可能是为了你身上的尸晶,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今晚咱们再去齐博彦家,一定要把事情给弄清楚。”

堂哥的脸色十分凝重,我点了点头,心说那个齐博堂实在是太坑了,一个搞不好我的小命就会丢掉。

从齐博堂那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那就只能问齐博彦了,这家伙也应该知道内幕。

天将黑的时候我们到了齐博堂家,昨晚那个小男孩儿我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等齐博彦回来问他。

阴婚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也没有再置办,子时到了,齐博彦依旧没有出现,我心说这老家伙每天都通宵打牌吗?身体受得了?

昨晚他把小男孩儿给带走之后就没有回来,我忽然想到,别不是齐博彦不住在这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在这傻等肯定是等不到他回来。

把心中的疑问跟堂哥和张帆说了,堂哥想了想,说就算是这样现在也没办法去找,毕竟都这么晚了,只能天亮了以后再说。

我问他那还等吗,堂哥说等等看,没准那个齐博彦能回来。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我急忙跑到窗子那,见昨晚那个小男孩儿又走进了屋子,而后直奔另外一个房间。

我们三个是待在新房这屋的,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我就看到小男孩儿怒气冲冲的摔着东西。

屋子里的东西不多,小男孩儿摔了几件之后便走到了棺材前,然后一头栽倒在棺材里。

此时小男孩儿的身上也是乌青乌青的,和我一样,明显也是被鬼贴了身。

“小严,小严……”

片刻之后,齐博彦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门便被他推开,齐博彦进了屋子。

当他看到小男孩儿全身乌青的躺在棺材里立刻就扑了过去,把小男孩儿从棺材里抱出来,齐博彦“噗通”一声跪在供桌前,朝着桌子上的两个骨灰盒不断的磕头。

“小中啊,是叔叔对不住你,你有什么怨气就往叔叔的身上发吧,别在折磨小严了,我求求你了。”

齐博彦这头磕的“咚咚”响,只是几下脑门就见血了,磕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我见他要走,急忙上前拦住。

“你想干什么,滚一边去。”

见我拦他,齐博彦眼珠子瞪的老大,还骂我滚。

忍着心中的怒气,我对齐博彦说道:“齐叔叔,你把你儿子的事情跟我们说说,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就想要知道齐博彦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找到病根想解决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算个鸟,我和你说的着吗,给我滚一边去,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齐博彦的火气比我要大的多,估计是因为他怀里的小男孩儿。

用肩膀撞了我一下,齐博彦抱着孩子就要走,这时堂哥拦在了他身前,指着齐博彦的鼻子骂道:“你麻痹的齐博彦,你特么不说就别想离开,而且你怀里的孩子被鬼贴了身,要是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得死。”

不知道是被堂哥给镇住了还是因为堂哥说孩子被鬼贴了身,齐博彦倒是没走,将孩子轻轻的放在**,他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的拍着大腿,说:“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丑事,要不是因为小严,我特么早就灭了那个老王八蛋了。”

齐博彦嚎啕大哭,这是我们几个没有想到的,倒是被他给弄的手足无措。

“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你们一定要救我儿子。”

将目光落在小男孩儿的身上,齐博彦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慈祥,原来这个叫小严的小男孩儿也是他的儿子,那也就是说齐博彦有两个儿子。

虽说大儿子不在人世了,不过总算还有一个,不至于断了香火。

“其实齐中并不是我亲生孩子,而是我那个狗日的哥哥和我那个贱人老婆生的。唉,本来这事儿我是想烂在肚子里的,但现在小严出了这种情况,我也不能不说了。”

原来死的那个叫齐中,是齐博彦老婆和齐博堂生的。起初齐博彦根本都不知道这事儿,后来他老婆得了癌症,在临死之前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齐博彦有些接受不了,也不太相信,等他老婆死后他便谎称带齐中去医院体检,然后弄了一些他的血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的结果让齐博彦差点气死,齐中真的不是他的儿子,看样子他老婆临死之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真是家门不幸,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齐博彦怒气冲冲的找到了齐博堂,和齐博堂打了一架。

但家丑不可外扬,齐博彦到底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只是让齐博堂把齐中给带走。

齐博堂也有家室,而且他那老婆是只母老虎,齐博堂怕的不行,哪敢把这事情告诉他老婆。

然后齐博堂就说让齐博彦帮他先带着,他每个月都会给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当时的齐博彦比较困难,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齐博堂的工资是死的,不过他每鉴定一件古董都会收取不少的费用,这钱是没固定的,所以他就瞒着他老婆,每个月都给齐博彦不少钱。

看在钱的份上,齐博彦就先带着齐中,很快他就又结婚了,找了一个二婚女人,又生了小严。

后来齐中也知道齐博彦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了,时不时的就会和齐博彦吵架,齐中长大了,齐博彦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选择离开,在另外一个地方又买了一套房子。

齐中这个家伙也不学好,整天都跟社会上的那些地痞厮混在一起,一个月前,他喝酒之后骑摩托撞了,昏迷不醒。

医院通知了齐博彦,齐博彦到医院之后医生跟他说齐中的大脑受到了创伤,就算救过来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想到齐中不是自己亲生的,而且平时还对自己非打则骂,齐博彦直接跟医院说他没有钱,要放弃治疗。

医院肯定不会无偿的救人,既然齐博彦放弃治疗,医院干脆就不管齐中了,几天后,齐中死了。

齐博彦通知了齐博堂,不过他没有说放弃治疗的事情,只是说齐中出了车祸,没有抢救过来。

得知自己的儿子身死,齐博堂当然是十分伤心,但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齐博彦给齐中安排后事。

齐中死后的第二天就火化了,不过齐博堂却不让下葬,而是跟齐博彦说要给齐中配阴婚。

配阴婚的事情齐博彦也听说过,一般都是用尸体来配,用骨灰的他还从来都没听说过。

但齐博堂的话他却不能不听,因为齐博堂又给了他一笔钱,专门用来给齐中配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