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猫

黑狗血拆封的瞬间,李乐已经飒白了脸,饶是霸气侧漏看起来十分靠谱的王缜和苏如酒,也受不了的捏着鼻子,欧阳名也这直接吐了。

很显然,黑狗血里被学校动了手脚,血腥味和一种很难闻浓郁的香气已经充满了正个院子。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来了。”

白术无语的看着他们,他自己还算好,只能十分坚强的接过了这个重任,捂着鼻子,拿棍子把黑狗血混开,那种滋味,怎一个销魂了得。

然而白术在搅拌这些黑狗血的时候,多心看了一眼玉佩,仍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哇,这么能忍?

他不禁在心里为玉生尘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刷墙的任务自然也交给了他,白术提着桶,穿上雨衣,围着墙绕了一圈,唯一的感慨——

“这里的猫也太多了吧!”

再次被冷不丁想起的猫叫声音给吓住,白术显然已经特别淡定以及无言以对了,他以为只有学校里的流浪猫多,没想到乡下的流浪猫也能多到这种地步,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是流浪狗比较多吧。

“都养狗,猫养不熟,所以小猫生下来都丢掉了。”

李乐抱着他那只小猫,解释道。

“你挺喜欢猫的。”

白术还沾着水的手摸了摸他的猫,猫却像是害怕一样,立刻往回缩,白术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李乐揉了揉猫的脖子,又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它怕生呢,被小孩用捕鼠夹子夹过腿,不怎么亲近人,哥你别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不生气的。”

白术被他的小心翼翼给逗笑,气氛因此也缓和下来。等墙上的味道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众人才一人戴了一个口罩抱着放有符纸的袋子过去开门。

开门的时候,一股潮气迎面吹来,院子里的杂草有一人高,飘着白色的毛毛,就连石板之间也长着小草,白色的墙壁在照片上看不出来什么,然而真实的的情况却更加的凄凉,白色的墙壁下半部分全是褐色的青苔或者黑斑,果然是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啊,还好有一条石板小路,大概是为了下雨的时候好走才弄成的。

带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上面也因为长久的没有人行走,而长着青苔。

那个棺材还停在墙边,上面搭了一层塑料布,但是应该没有什么用,白术不用靠近也知道下面肯定都快要腐烂,或者已经腐烂。

拨开那些草的时候,白术总是觉得会窜出一条蛇来。

“喵!”

突然一声猫叫,倒是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只看见一个黑影飞快的跑到院子里,钻进草丛里就不见了踪迹。

白术看了一会儿猫消失的地方,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却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环顾了一圈,才发现李乐仍站在门口,明显很激动,眼眶都红了,却并没有哭出来,只是站在那里,嘴唇蠕动着,似乎已经这样这期盼许多年。

他那只猫倒是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难道刚才那只猫就是他的?白术心里想了一下,便喊了他一声。

“李乐,你不进来看看吗?”

然而被念到名字的人本来愣着听见他叫,才像是被吓到一样啊了一声,又回过神对着他只是笑了笑,摇摇头却不说话,不进去也不离开,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他们在院子里来回转,白术偶尔回过头,看见他倚在门口,又是呆呆的看着房子的二楼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二楼是落地窗,窗户后面却是白色的窗帘。

哎——

等等。

白术站的远了一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那窗帘果然是纯白的,一丝的杂色也没有,虽然说喜欢白色是很正常的,然而——

白术立刻面色严肃的拉过欧阳名也,让他看看二楼的东西。

“是不是,死人的时候用的孝布?”

名也见过的东西多,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基本上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没有他看错的东西,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学校派来的人挂的?也太闲了吧。

况且这样做有什么意思,招魂?未免太扯。

去二楼的楼梯是建在屋子里的,打开门一股霉气扑面而来,经历过下午的黑狗血,显然这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总归是不好闻的,因此只开了门,先散气。而几人分工合作,在荒草中来回的穿梭者,将一楼的各个窗上贴好符纸,等屋外的一切完毕,这个时候屋里的霉气和潮气基本上快散完了,他们这才进去,然而屋子里仍有不少的灰尘,白术四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点燃可以测试是否有灵气波动的显灵符纸,也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到了二楼,仆一打开藏有通往二楼楼梯的那扇门,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呼吸不顺,大约是空气长期不流通的缘故。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吱呀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断掉,尽头的门虚锁着,王缜弄开门之后,四个人全都震惊在当场。

二楼没有任何家具,也没有任何的粉刷。

只有白色的孝布,红色的喜布。

相互交错着,一层一层挂满了整个空****的客厅。

并且无风自动着。

几个人待在原地。

白术最先走过去,并非是他有多大勇气,只是十分的想去,这是一种不可抵抗的**力。

甚至是说,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跨进门里——他并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但是既然走了第一步,再退回去,也未免太怂。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唯一的安慰,是,幸好并不是他一个人来。

然而,越往里走,越觉得太过于诡异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是前几届某位学长学姐来弄的,那这爱好,也未免太奇葩了吧。

跟在后面的王缜拍了拍他的肩,白术方才回过神,看了他一眼,王缜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过去,便又变成白术跟在后面,从那些挂着的布之间走的时候,总觉得有风在里面穿梭,然而窗户并没有打开。

二楼只有一间屋子。

屋子里也是十分的空**,只有一个橱柜,橱柜门上贴着的符纸是那种从未见过的高规格明黄符纸,而且看着封印字符颜色像是用血写出来的。

更为奇怪的是,玻璃门内一样挂着白布。

“看不看?”

苏如酒问。

几人面面相觑,袋子里的符纸虽然有多的,但是显然并没有和这个一样的,而且也没有分给这个橱窗的符纸。

开不开,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