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金光镇上戒严依旧,冲石整天都在抱怨,“居然连杂耍都不让演了!”

到了第三天傍晚,一名护卫军士兵来到料场仓库通知道“明天早晨,所有人到金光广场集合!镇长要召开临时全镇大会,公审金闪石矿场罢工事件中的主要人犯。”

隔天一大早,包老板就来到了料场仓库,把大家都叫了起来,“都起来!都起来!今天镇长开全镇大会,你们不知道吗?……去晚了,倒霉的可是我!快起来!”

包老板催促着料场仓库里的所有人都出了门,包括大饼以及几名仓库的搬运工,“快走!快走!” 包老板说着反身关上了仓库的小门。

大家从仓库正对面的小巷子穿了过去,穿过几条街后拐上了金光大道。大道上已经有很多人在往广场方向去了,一路上金光大道两旁的小巷里还不断有人冒出来,加入这浩浩****的人流之中。

大家随着人流挤挤攘攘的来到金光广场,广场周围一圈站着许多镇政府护卫军士兵,在维持着人群的秩序。而在广场西北角的高台前,也有一队护卫军站在那里,他们背对高台,手持着钢刀,将整个高台围了起来。而在那西北角高台的正中央,临时用木头搭建了一个约一人多高的平台,平台上面空****的,什么也没有。

一行人随着人流在广场上站定,这时广场上还约有一半的位置空着,天空灰蒙蒙的,广场上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猜测着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人群中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

随着天色渐渐发亮,广场上的人也越来越拥挤了,这嗡嗡声愈发的响了起来。

这时,只见有十几名护卫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跑上了西北角的高台。他们一致脸冲外,间隔着在高台的四周站定。广场上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一时间,整个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紧接着,大家看到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上高台,来到了高台的正前方。他高声对台下说道“今天,我们召开一次临时的全镇大会,公审金闪石矿场的罢工事件!我是镇长特使,负责主持这次的公审大会。”

“几天前,金闪石矿场的矿工,因不满矿场主的工作安排,竟以罢工的方式相要挟,妄图达到他们的无理要求!在矿场主积极与他们协商未果的情况下,一部分矿工居然生出了反叛的念头!……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金光镇全体居民的安全!影响了金光镇整个社会的稳定!他们是金光镇的害群之马!……今天,在这里,我以镇长的名义宣布,...... ”

镇长特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台下的人们静悄悄的,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他说下去。

“所有参与罢工的金闪石矿场矿工,每人杖责三十,并判处矿场劳役半年,劳役期间仅提供伙食。半年劳役期满后,必须以原薪资条件,继续为金闪石矿场工作二十年,并完全服从矿场主的工作安排。本判决立即生效,立即执行!”

镇长特使说完,往高台的一侧挥了一下手,然后退到了高台的后方。只见一队护卫军士兵,押着二十几名矿工走上了高台。护卫军士兵让矿工们在高台前冲着台下跪成一排,然后命令他们脱下了上衣。

紧接着,每个护卫军士兵都从身后抽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藤杖,高高举了起来。

“一!”镇长特使高声喊道,高高举起的藤杖对准矿工的脊背狠狠的抽了下去,“噗”的一声,顿时每名矿工**的后背上都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二!”又是一声整齐清脆的杖响,响声在整个广场上回**。

“三!...... 四!...... ” 镇长特使不停的数了下去,台上跪着的矿工们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有的矿工早已哭喊起来。

台下的人群渐渐有了一些**,临近高台的人们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而站在广场边缘的人,虽然看不清台上的情形,可那每一声清冽的、藤杖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还是深深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三十!”镇长特使喊道。打完,每个护卫军士兵架起一名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矿工,将衣服胡乱的搭在他们背上,从高台的另一侧架了下去,扔在高台旁一个由护卫军士兵围起的空地里。

“下一批!” 镇长特使高声喊道。又是一队护卫军士兵压着另外二十几名矿工上了高台。看到之前的情形,有胆小的矿工已经吓的走不了路了,需要由护卫军士兵架着才能上去。

如此循环往复又杖刑了四批矿工之后,时间已接近正午,看到镇长特使并没有继续喊“下一批”,而是走到了高台的前面,大家都想道“终于结束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在大家想着可以准备散场的时候,走到台前的镇长特使忽然高声对台下说道“下面,我宣布对参与反叛的金闪石矿场矿工的判决!......他们都是金光镇的不安定因素! 是整个金光镇的毒瘤! 在此,我以镇长的名义宣布...... ,判处他们死刑!立即执行!”

说着,镇长特使又向着高台一侧一挥手,几个护卫军士兵押着六名衣衫褴褛的矿工上了高台,他们明显受到过严刑拷打,衣服上血迹都还没有干透。老莫仔细辨认着台上的每一张脸孔,依稀都是那晚围在莫明身边的人,而且有三个,在老莫还没有离开金闪石矿场的时候就已经在矿上了,都是老矿工。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镇长特使走到几人面前,问道。可当他看到每个人那紧闭嘴唇的倔强样子,也不再问下去了,他转过脸,对几名护卫军说道“行刑!”

两个护卫军士兵押着一名矿工登上了高台中央那临时搭建的平台。在强迫着这名矿工跪下后,一个护卫军士兵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对准那矿工的脖子全力砍了下去,“刷”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血花喷溅,台下的人们“啊!”的一声都惊叫起来。

那矿工的头颅从平台上滚了下来,在高台上弹了几下之后,不动了。另一名护卫军士兵一脚把这名矿工无头的尸体,也从高高的平台上踹了下去。

接着这两个护卫军士兵又走下平台,重新押着另一名矿工登上了平台。......“唰、唰、唰、唰” 又是四声刀响过后,广场西北角的高台上,留下了五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五具冷冰冰的没有头颅的尸体。

最后一名矿工的年纪最轻,看得出来,他非常害怕。当那两名护卫军的刽子手走下高台来拉他时,他已经有些摇晃、站不稳了。两名护卫军士兵架着他,往高台中央的那个平台走去。

在经过镇长特身边的时候,镇长特使盯着他,厉声叫道“你看到他们的下场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莫明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那名年轻的矿工脸色苍白,他抬起头看了镇长特使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行刑!”镇长特使狂怒的吼叫着。

两个护卫军士兵架着这名矿工走上了平台,他顺从的在平台上跪了下来,无神的盯着远方。 台下的人们眼看着那名护卫军刽子手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刀,这时,这名年轻的矿工突然睁圆了双眼,冲着远方、拼尽全身的力气喊道“莫明哥!给我们报仇啊!”

......

公审大会一个月后,全镇的戒严令撤除了,大街小巷巡逻的护卫军士兵们也像他们来时一样,又悄悄的消失了。金光镇漫漫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与安详。

每天清晨,早起的人们又能在金光广场上听到、从金光大道的北方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响声。而只有那金光大道两旁贴着的通缉莫明的告示,以及金光广场西北角高台上那斑斑的血痕,还在时刻提醒着金光镇的人们,在这平和安详背后所蕴藏着的黑色与恐怖。

......

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土兰终于从火牛镇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除了那名磨虫贩子,还有十头小号磨虫,以及运送磨虫的十辆板车。

因为板车没有办法穿过小巷,他们走的是金光镇主路,然后沿料场仓库前面的小街回来的。小街两旁分布着的几家料场和磨坊都被惊动了,好奇的人们纷纷跑出来,看着这支车队从自家门前经过。

隔壁新田磨坊的老板、那人称老磨虫的,特地跑了出来,仔仔细细看了那十头磨虫一遍。他在心里暗暗嘀咕道“难道说,这包胖子采料不够?还准备要做磨坊? ......可惜真是隔行如隔山啊!……进这么小的磨虫,怎么能跟我们家的那些大磨虫比?到时候他可就要赔的哭喽!嘿嘿嘿嘿!...... ” 想到后面,他不禁要乐出声来。

旁边人看他一脸严肃的挨个看完磨虫,慢慢又变出来一副想笑、又使劲绷住脸的怪样子,都觉得这个人真是好奇怪。

接到伙计消息的包老板,这天早早的就赶回了料场。他一边来回端详着那十头磨虫,一边问跟在身边的土兰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土兰连忙回答道“包哥,那天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到火牛镇,一刻也没敢耽搁就去找小号磨虫。可我们俩几乎跑遍了火牛镇所有的牛虫市场,也统共只买到五头小号磨虫。……我想着这达不到您的要求啊!就让磨虫贩子带着我,连夜找到了他认识的、一个能快速繁殖磨虫的高手。”

“那个高手同意帮我们分裂繁殖磨虫,但说是快速,也得要两个月。……那个高手跟我们说,分裂磨虫要分三个阶段。首先,至少要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期,然后是一天的分裂期,最后还需要有半个月的静养恢复期。”

“我想,两个月就两个月吧,就和他商量价钱。他说在准备期的时候,每头磨虫每天大概要消耗两麻袋的料草,分裂期不用吃,但静养期每天每头也至少要吃半麻袋。...... 包哥,你不知道,火牛镇的料草真是贵的吓死人!...... 再加上他的人工费、材料费、场地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他最后开价四个金戈尔,我和他磨碎了嘴皮子,最终讲到了三个金戈尔。”

“然后我就和磨虫贩子把买到的五头小号磨虫运到他那里,在他那里住了下来,...... ”

此时,包老板已看完了十头磨虫,看他的表情还是挺满意的。土兰这下放了心,又继续往下讲道。

“包哥,您知道他是怎么分裂磨虫的吗?……他先把每头磨虫分开来,各只单独关在一个黑黑的的小隔间里,只留下一个送料口。然后他往每头磨虫嘴里都灌了一小瓶他自己配的药粉,他说那叫“分裂剂”,是什么成分就不清楚了,问他,他也不肯说。......您想,这是他的看家功夫,怎么肯告诉外人呢?...... ”

“然后就是等。每天他都会通过送料口,往每头磨虫的小隔间里倒两麻袋的料草,这帮子磨虫,自从吃了他的药后,一个个像得了饿痨似的,使劲往肚子里塞。……就这样吃了一个半月后,每头磨虫都比原来胖了一大截。这时,那个高人又给每头磨虫喂了另一种药粉。第二天磨虫就不吃食了……”

“等到第三天早上再去看时,您猜怎么样?每头磨虫都分裂了,变成了两头小号磨虫!那个高人又给每头磨虫喂了第三次药,接下来的半个月,慢慢的,磨虫就长成现在您看到的这个样子啦,包哥。”

“嗯。辛苦啦,土兰。这事办的不错!” 老板拍了拍土兰的肩膀,夸奖他道。

土兰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包老板,“包哥,这是剩下的钱。我走的时候预支了十个金戈尔,买五头小号磨虫花了三个金戈尔;请高人分裂繁殖又花了三个金戈尔;给那十头磨虫装分流器用了十个银戈尔;回来的时候,雇了十辆板车,每辆车的运费是十个银戈尔,一共一个金戈尔;然后是我和磨虫贩子这大概三个月的路费、住宿、伙食加上各种开销,总共用了六十个银戈尔。这里是剩下的两个金戈尔三十个银戈尔。包哥,您数一下。”

包老板接过袋子,在手里掂了掂,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个金戈尔,然后将袋子递回给土兰说道“你差事办的不错,帐也很清楚,这剩下的三十个银戈尔,就作为你这三个月的工钱和奖励好了。”

“谢谢包哥!” 土兰接过钱袋,深深鞠了一躬,高兴的整个脸都在放光。

包老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土兰说道“你去问问那十辆板车的主人,愿不愿意把板车卖八辆给我?我还可以低价卖些料草给他们,让他们用剩下的那两辆运回去。”

......

接下来的几天,极克又忙碌起来,包老板要他带着两名采料工,把新买来的八辆板车都改成采料车。极克和那两名采料工没日没夜的干了三天,总算做完了。

现在,料场已有了十二辆改装成的采料车,材料房早已放不下,那十二辆采

料车都整齐的排在仓库的后门边。

这天傍晚,包老板照例在仓库盘点过料包后,将料场的人都召集了起来,开了一个简短短的会议。 在会上,土兰被包老板任命为采料组的组长,专门负责采料工、采料车和磨虫的调配安排;极克和那两名采料工则组成了采料车的维护小组,当然,他们这个小组是兼任的,在采料车没有发生故障时,也得参加采料的工作;老槽则继续负责仓库的管理和几名装卸工的调配;大饼继续做饭。

第二天清晨,天还黑着,土兰就把阁楼上的采料工们都叫了起来,“起床!快起床!上工了!”

大家抱怨着睡眼朦胧的爬了起来,冲石嘴里哼哼着“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早啊!多睡会儿再去不也一样么?”

土兰催着大伙都下了阁楼后,让所有的采料工在仓库的后门前集合。他自己则站到了一辆采料车上,手扶着那支撑遮阳顶棚的木杆,开始对大家训话,他的嗓门也因为激动变得有些高亢起来。

“新式的采料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蒙包老板信任,让我来负责安排大家的采料,请大家积极配合我的工作!” 土兰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道,“现在咱们料场一共有十二辆采料车,十二头磨虫。除了我之外,还有二十七名采料工。”

“我昨晚已经想好了,两人一辆采料车、一头磨虫,一共需要二十四名采料工。因为料场采收的速度大大加快,肯定需要有人将收割下来的磨粉打包好后运回仓库,正好我们还有一辆未改造的板车,就由两名采料工专门负责往仓库运料。”

“这样一共只需要二十六名采料工,还余下一名没有工作。至于这名采料工的安排,我下午会请示包老板后再做处理。”

大家听到这里,大概已经明白了多出来的那名采料工接下来的命运,互相窃窃私语起来。“下面!”土兰提高了嗓门,他的声音越发显得尖利起来,“下面请大家自由配对,但请大家注意,负责同一辆采料车的两名采料工,所得的薪资将会一样!……所以请大家慎重选择合作伙伴,尽量选那些你认为勤劳肯干的人。而最后那名没有人配对的采料工,就只能等待下午老板的安排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朝老莫几人这边看了一眼。

“怎么是这样?” 大家**了起来。

但很快,第一队组合就出现了,不一会儿,采料工们就纷纷找到了自己合作的对象。老莫这边,冲石和刀皮组成了一组,大板和细绳一组,而老莫则和极克一组。最后,只有一名刚进料场、采料时间并不长的年轻采料工,因为和大家都不太熟,没有人配对。他显得有些无奈,也有些慌张,他默默的走到远离大家的地方,抱着头坐在了地上。

“很好。”土兰说的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见分组已定,土兰又往下说道“既然让我来当这个组长,那我有两条规矩,请大家遵守!第一,每天的开工和收工时间必须服从我的安排,早上我会叫醒大家上工,晚上收工也必须得到我的同意。第二,工作时间必须勤劳工作,不许嘻嘻哈哈,如果被我发现有谁磨洋工或一直在聊天,我就会向包老板报告,采取惩罚性的措施!......好啦,这些大家都没有意见吧?没有意见,就准备开工!”

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在说“这下可没有好果子吃了。”然后默默的两两推起一辆辆采料车,来到了锁着磨虫的地方。

大家互相帮助着,将一头头磨虫搬上了采料车。当搬到厨房门口那头、大饼仅存的用来磨粉的磨虫时,大饼在旁边房间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叫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采料啊!你有什么问题去找他。” 两名采料工没好气的指了指站在后面的土兰。

大饼冲到土兰面前,质问道“土兰,你可不能让他们把这头磨虫也搬走啊!搬走了这头磨虫,我用啥磨粉呢?”

土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嘲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缺心眼!……现在这种新式采料法,采出来的就是磨好的磨粉,你还要磨啥粉?直接到仓库老槽那里去领不就行了?” 说完,扔下呆呆站着发愣的大饼,指挥着采料工们推着采料车径直往料田去了。

来到料田,土兰找到一块刚成熟还没被收割过的料草地,让大家把磨虫的分流器都切换到全关,又将分流器的出料管都塞进了采料车旁的空麻袋里。他让十二辆采料车按阶梯状排成一斜排,挨个往料地里推去。

那十二头磨虫,经过一个晚上,肚子早就空了,见到新鲜的料草就如同疯了一般,一个个直起身子、伸长脖子大嚼起来,顿时这块料田里四处都传来阵阵“嗞、嗞、嗞”的磨料草声。

很快,第一辆采料车的麻袋就装满了,推车的采料工将车停下来,举手往田边招呼着。那两名负责运料的采料工赶忙跑了过来,一人卸下装满的麻袋扎紧,抗到了料田边的板车上,另一个赶紧又在采料车边的架子上套上一个新的空麻袋。

磨虫的效率果然惊人,这块以往全体采料工要花三天多才能采完的料田,十二头磨虫只花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全采完了。到中午时,料田里就只剩下了墨绿色的茎杆乱七八糟的趴在地上。

......

一直干到天黑土兰才让大家收了工,采料工们个个疲惫的推着采料车和磨虫回到仓库,土兰则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到包老板。“包哥!”土兰将采料的人员安排大致说了一遍后,问道“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不是直接就让他走好了?”

包老板想了一会儿说道“先不着急吧!……现在每天的磨粉量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仓库人手也会比较紧张。你让他先去老槽那里帮忙,以后采料组如果有人临时有事,也可以让他顶上。”

土兰接着又向包老板报告了今天的收成,末了,他说道“我估算了下,现在一辆采料车一天至少可以收下来二十麻袋的磨粉,如果还按照原来手工采料时,一麻袋十个铁戈尔的工钱来算的话,那帮采料工就太赚了!……所以我建议,按照用采料车采料、一麻袋一个铁戈尔的工钱算给他们。……这样基本上和之前持平,可能还会略微多些,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包老板听到这个建议很高兴,他大声夸奖土兰道“不错,你说的很对!如果按照原来的工钱标准确实太高了。……你这个建议很及时!你小子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