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密谈

那股滔天的怨气是怎么回事?带着这么重的怨气也可以去轮回吗?难道阴差不怕她压垮了奈何桥吗?还是说,我看完她的鬼境之后怨气便消失了?那这么说的话其实那股怨气并不属于徐小姐,而是那个邪术师强行加给她的?目的就是让我徐小姐施展的鬼境之中看到他要给我看的?

他居然知道我了徐小姐的鬼境?不,这绝对没有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给徐小姐施展了什么禁术,而徐小姐也只能把鬼境施展给我一个人看,等到我看完鬼境之后,他强加给徐小姐的怨气就会消散,徐小姐就会轮回!

其实这么想可能也是对的,因为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有真本事的法师只能在这座豪宅之中吃饭聊天,没有一个人能够问出徐小姐的事情,因为这道鬼境被那个青年邪术师施展了禁咒,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观看。

至于徐小姐的怨气本来就不属于她自己,所以也没有办法可以度化这股怨气,谁都不知道这股怨气真正属于谁,是怎么来的,这样还怎么消磨这股怨气?难道靠打?你以为徐小姐他爹,也就是那个徐局长是摆设?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打散自己女儿的魂魄?

我揉了揉有些的太阳穴,那个青年邪术师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他只是想要收集这些女孩身上最美的地方,为什么又非要用徐小姐这件事情跟我打招个招呼呢?我们两个素不相识,他也绝对不可能是在针对我,如果说吴雨凝学姐那件事情是他在针对我,那么徐小姐呢?我都不认识这个女孩子。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我都没有注意到马老爷子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上楼,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而且绝对是那种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话。

我丝毫不在意一楼那些年轻一辈的术士看着我的种种目光,崇拜,仇恨,嫉妒,甚至还有……爱慕?就算嘴里这么说,道道的目光还是把我赶着跟在马老爷子的身后走上了二楼。

我们两个单独走进一个房间,马老爷子先朝着我摆了摆手,然后低吼一声,从他后背居然一个灰黑色的巨熊头颅,而这个巨熊头颅出来以后,马老爷子似乎有点虚弱,直接一坐在了说道:“老黑,我跟这个小辈有点私人问题要说,你去外面帮我守着吧,就算是天丽也别放进来,这不是她能知道的事情!”

我暂时将我自己的疑惑放在了肚子里,我知道马老爷子这个人其实很不简单,他独子一人脱离了马家来到我们这偏远的县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马家居然还能不远千里的把马天丽这个天资卓越的小妮子送过来让马老爷子指点。

我静静地等候着马老爷子接下来要跟我说的话,这种比猴还精的老一辈人物肯定不会涮我玩,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还把自己的掌教大堂主放到外面去守门,就算是马天丽这个深受马老爷子宠爱的小妮子都不让进来,怎么都不可能只是看我刚才太过劳累,想让我进来坐一会儿。

马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张扬,虚的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们这些张南钟的传人到底有什么大行动?之前像是地鼠一样,现在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冒,我虽然很喜欢你这小子,但是你们要是做什么坏事,我今天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斩杀于此!”

我盯着马老爷子看了半响,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沉重的说道:“马老爷子,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见你还是去看一下精神科吧……什么张南钟,我张扬对天发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马老爷子那对因为年纪大了而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眸之中闪烁出一阵精光,似乎要把我看穿,半响之后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才将信将疑的说道:“你真的不是张南钟的传人?可是刚刚你入魔的时候,那一吼,分明就是张南钟的独门法术!”

那一吼虽然是我下意识使出来的,但是说实话,就是因为今天在马天丽车上那个附上我身却又没有压制我的意识的神秘人,借着我的身体吼出了一个滚字,差点就将柳七爷震的神魂俱灭,所以我才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法术的施放,这才勉勉强强的将那道法术施放了出来。

应该可以算是我找那个附身于我的神秘人所收的报酬吧,毕竟他也好像是在指导我学习这门法术,动作特别的缓慢,而且也没有抹去我的记忆或者压制我的意识,他甚至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一段记忆变得特别深刻!

我将在马天丽车上发生的事情跟马老爷子说了一下,虽然把我自己的推测隐瞒了起来,但是我拍着胸脯保证这道法术的确不是来自我自己的传承,甚至我还拍着胸脯让马老爷子随时去询问马天丽和柳七爷,马老爷子这才相信了我。

马老爷子也将张南钟的故事讲给我听了一遍,虽然他看的那本古书上面的记载也很模糊,但是总比那些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要强上了不少,他还特别强调说这门功夫虽然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但是也许还有一些传承古老的家族或者门派有记录,能够不用的话就尽量不用。

毕竟现在是末法时代,一门如此强大的法门,不是谁都可以像一辈子都可以说是在随心而行的马老爷子一样轻描淡写的抛诸脑后的,我现在能力其实也并不足,这门功法给我带来的风险要远远超过它给我带来的力量。

个人的力量并不能征服一切,就连一百多年前依靠着画鬼术和邪音功这两门独门功法笑傲术士界,霸绝一方的张南钟最终也落了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连那座破落的道观都没有保住,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