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突然意识到,安嘉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了。

心绪翻涌,抵着唇咳嗽了好一阵,安嘉环着他的身子,为他顺气,“吓到梁叔了吗?”

等呼吸放平缓,梁川扭头看他,“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我并不害怕。”

“那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安嘉捏住梁川的下巴,两个人又再次吻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温柔了许多,像含着牛奶糖,甜甜腻腻得化人心脾。

梁川扭着身子,整个人都趴在了安嘉的胸膛之上,再加上周身的痕迹,像一副奢糜而又浪**的画。

卸住嘴唇,舌尖纠缠,牙齿相碰,不断地变化着角度。

梁川闭着眼眸,睫毛挂着水珠无辜地颤动着,金发因为水濡湿贴着恍若透明的肌肤之上,脆弱又美丽的东西,最容易引人疯狂,想要占有。

安嘉的黑眸起了火,他的手向下,隐如水中,找到雪山,俏俏地找到小路。

梁川一愣,抬眸看他。

安嘉轻咬了下对方的舌尖,“梁叔,怎么办,我又想要了。”

温热的水,瞬间变得滚烫了起来,浴缸太小,两个人太近,那份霸道的需求,梁川没发忽视。

他弯了眉眼抬了唇角,抬手抚摸着安嘉英俊的眉目,然后搂了上去,更加贴近安嘉。

安嘉搂腰架腿,水起起伏伏间,瞬间溢了出来。

梁川下巴靠在安嘉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皱着眉,被亲得鲜红的唇边,溢出一声又一声蛊惑人心的喘息。

很快,这声音破碎,难以成调,梁川的世界,也在痛到极致中变态般获得了一份欢愉,天旋地转间,水,倾洒了一地。

搂抱着青年健美身体的手也软绵绵地垂了下去,安嘉在攀到顶峰回到平静之后,才发现怀里的人早就晕了过去。

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好像任由你怎么办,他都不会生出一点反抗。

退了出来后,安嘉把梁川拉到自己怀里,枕在他的臂弯里。

这个人,高高在上也好看,可怜脆弱也好看。

他摸了摸他的脸,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梁川是在半梦半醒间,被人诱哄着吃东西的。

喝了小半碗粥,就怎么都喝不下去了,任由安嘉怎么说,也都只是半睁这眼,神情恍惚,眼神迷茫,一语不发。

两颊处起着红晕,嘴唇干裂,倒越发显得整个人水可怜。

他起热起得很快。

安嘉把他放在**,他抓着对方的手臂枕着,其余,一语不发。

安嘉看了一阵,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医生过来。

管家春叔去迎,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医生,带了个小助理。安嘉称呼他为赵医生。

趁着医生给梁川打退烧针的空档,春叔对安嘉说:“安先生,先生身体不好,就算起了热,也很麻烦,一直以来,都是陶医生在照料,他更加清楚先生的身体情况,您怎么不叫陶医生?”

安嘉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盯着注射器里的药水一点点地打到梁川的身体里以后,才说:“赵医生是我在国外的师兄,春叔您放心。”

在管家春叔眼里,安嘉始终还是一个外人,又把梁川弄成这样,他始终放心不下。

可是,他再放心不下,也抵不过梁川的纵容。

安嘉一整夜都守在床边,退烧针没有用,最后打起了点滴。

他用棉签蘸水,一点点润湿梁川的唇瓣。起的热吓人,严重的时候,呼吸急促得好像下一刻就会归于停止。

但到底还是在第二天清晨醒了过来,彼时安嘉不在,春叔把早餐端了上来。

手上没什么劲,也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梁川还是费力地端起了粥,动作优雅地吃着。

“先生,我…”

“春叔,有什么话就直说。”

“您的身体,一直是陶医生在照顾,这安先生,突然找了个赵医生,这…实在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都是治病的吗?”梁川头也没抬地说,神色寡淡,“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