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是我哥,他不配

司徒婉像是被人窥见了心事一样,慌乱的低头扯好窗帘,回身尴尬的笑:“陆乔你还没睡啊。”

陆乔站在门前,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一点点的透着疼。

几步走到司徒婉面前,陆乔撑着膝盖俯身与她平视:“不是说好了,你不会爱上他吗?”

司徒婉慌了,眼神不停的游移:“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在好奇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抬起手掩饰的勾着刘海,司徒婉不敢看陆乔,只得伸出手推他:“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陆乔心中压着巨大的石头,司徒婉的越是这样,他就越敢肯定,自己的哥哥一定已经搅乱了她的心湖。

不行,不可以,他哥是不行的,司徒婉不可以和他在一起,也绝对……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他不能让她逃避,必须要让她狠狠的看清楚现实才行。

强硬的握住司徒婉的手臂,陆乔霸道的开口:“司徒婉,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你也知道他为什么去。”

司徒婉挣扎着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出手,懦弱的拧着唇:“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和我没关系,他爱去哪里去哪里,那是他的自由。陆乔,你弄疼我了。”

陆乔凤目紧紧的锁着她,坚定的说:“你在意,你在意他去哪里了,因为你在意我哥。司徒婉,,你已经开始在意他了,不用掩饰也不用逃避我看的出来。”

“闭嘴!”用力甩开陆乔的手,司徒婉恼羞成怒的怒道,瞪着陆乔,司徒婉恨恨的瞪着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出去!”

不可以,她不能被陆乔揭开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如果她开始在意陆少祁了,就说明,她又会像当时爱上萧煌一样,一步一步走向犯贱的深处。

她不想,不想为了爱一个人低微到尘土里。陆少祁是午夜的曼陀罗,比萧煌还要危险。她就算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也会用力忍着感情。她会将一切都藏着,直到有天渐渐的从在意悄悄变回不在意。

陆乔的眼里有丝疼痛闪烁而过,她激烈的反抗像在他的感情上撒了一把盐,让他的心更加疼痛起来,然而他并不让司徒婉看到他受伤的表情。

张开手臂,陆乔用力将司徒婉抱入怀里。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陆乔声音坚定而轻柔:“司徒婉,不要逃避,我可以帮你的,就算他现在暂时占据了你的心,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把他赶出去的。”

就算你心里暂时没有我,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趁你还没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我会帮你的。我不会让你因为他受到伤害。

陆乔的怀抱有阳光的味道,温暖的少年总是这样坚定的拉住她。明明比她年纪小,却总是做不符合自己年龄的事情。

闭上眼睛,司徒婉暂时靠在他怀里,喃喃低语:“陆乔,你哥说整个A市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他是对的。陆乔,我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任何事情。”

陆乔紧紧抱着她,仲夏夜的夜晚,花香透过未关紧的窗口透进来,是夜蔷薇幽幽的香气。

低头蹭着司徒婉的黑发,陆乔贴在她耳边轻喃:“司徒婉,不是我也没关系。我要给你的是我的感情,我不需要你负责,所以不是我也没关系。但不可以是我哥。他不配。他从十八岁那年开始就和安琪纠缠不清。安琪是他的毒药,一辈子都会毒害着他。他已经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爱其他人了。所以司徒婉,拜托你,不要爱上她。”

司徒婉抓着陆乔的衣服,只觉得凄凉的空气不断的贯穿着她的身体。

十八岁吗?那是她遇见萧煌的年纪。那个时候爱一个人,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华丽篇章,不管多少年再翻开,曾经爱过的那个人,都依然有张青春不变的天使容颜。

有些人在青春年华里,遇上了,就误了终生。

陆少祁与安琪就是这样吧,那两个人之间不是她能介入的。

深吸一口气,司徒婉仰起头看着陆乔,一字一顿道:“陆乔,我会努力的不去爱上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他。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上他的话,到时候就算是狠狠的给我几巴掌也好,把我扔出陆家也好,你要阻止我,阻止我的痛苦。”

她果然做不到就算荆棘满身也要被那个人拥抱。如果一切开始的就是个错误,在痛苦降临之前,能逃脱就好了。

陆乔认真的看着司徒婉,凤目里凝聚着司徒婉读不懂的复杂。

“到时候,就算是不择手段,我也会阻止你开始你的痛苦之旅。”

司徒婉,原谅我吧,有些话我始终不能告诉你。我不能告诉你,将来你所要从他那里领会到的痛苦,一定会比你现在预想到的还要多。

所以,你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的遏制住自己,不要去在意他,不要去爱上他。

漆黑安静的夜晚,陆氏别墅内,两个人默默的做了约定,在夜的潮涌中,拥抱放手又各自不眠。而此时帝国饭店的酒店里,安琪穿着一身妖娆的红色睡衣,坐在沙发上,卷发披散摇着红酒。

陆少祁走到她面前坐下,夺过红酒声音温和:“别喝了,你醉了。”

安琪呵呵的笑,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喝了一口道:“少祁,你来了,你来了我好开心啊。”

安琪说着整个人都靠在了陆少祁身上,吊带睡衣包裹的酥胸半露在外面,场面绮丽。安琪美丽的眸子朦胧着水汽,双臂一把勾住陆少祁,诱*惑至极的轻咬红唇:“少祁,安慰我,像以前一样安慰我。”安琪说着,一下子跨坐在陆少祁身上,纤长的手指扯下红色肩带,性*感的搂住陆少祁的脖子,媚眼如丝:“少祁,这一次,我叫你的名字,可好?”

这是第一次,安琪说要叫他的名字,明明从十八岁第一次开始,做的时候,她叫的从来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现在她终于开口说会叫自己的名字,他该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