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威胁吗?

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唇,陆少祁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这种确认,似乎还是不要做的好。”

吻上去之后,如果得出了没办法收拾的答案,会有些困扰吧。

坐下来躺在司徒婉身边,陆少祁看着那张安静的脸,睡意渐渐袭来,黑甜的梦席卷而来,陆少祁做了一个梦,梦里蔷薇花海卷起红色的浪潮。

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长发飘飘站在蔷薇花海中,用柔然的声音说:“我回来了。”

他虽然看不清楚她,却觉得她那样熟悉,离自己很近很近。

心里一直有着空缺的地方被填满,有暖流划过,他无处安放的寂寞像是终于找到了安慰一般,变得安心起来。

嘴角扬起,睡梦中的陆少祁不知道自己抓住了司徒婉的手,紧紧的握着,而此刻在陆家别墅,仲夏夜的蔷薇花开的非常艳丽,小小的无邪在夜晚里偷偷溜出来站在那株蔷薇花下,想起重机妈咪的话。

“仲夏的时候,蔷薇花会开花,在蔷薇花的绿色腾蔓最下面,拨开来有一个洞,在那里还开着一支蔷薇,那支蔷薇是特别的,它会一直开过秋天,像是不会凋谢一样,那是妈咪最喜欢的一朵蔷薇花,很神奇的花,我和那朵蔷薇花还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呢。”

蹲下身来,无邪拨开那小小的腾蔓,果然看到了一朵蔷薇花在绿腾之下结着花骨朵,眨着眼睛,

无邪认真道:“初次见面,蔷薇花你好,我叫无邪,是妈咪的儿子。”

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他特意选了华贵的不了做成的丝带,轻轻的给蔷薇花系上。

“蔷薇花,妈咪说你是她最喜欢的蔷薇花,是神奇的蔷薇花,请你让妈咪幸福吧。”小小的手掌合在一起,月光洒下来,小小的无邪就像是个小天使一样纯净动人。

蔷薇花如有灵性,他这样的虔诚一定已经把他的愿望全部接收了。

无邪说完之后又流回了屋子里,悄悄的上了二楼,无邪咬着唇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就走到了书房。

走到陆少祁的电脑桌前仰头看着电脑,无邪咯咯的狡猾的笑,将一个东西插在了主机的插口上。

回到陆少祁的房间,无邪在巨大的水**滚了一圈,闭上眼睛嘟囔:“妈咪不在身边果然好寂寞哦,明天还是早早的去医院和妈咪呆在一起吧。

第二天清晨,在病**安稳的睡了一觉之后司徒婉幽幽的转醒,医院的窗外长着一颗巨大的玉兰,这个季节正是开花的时候,司徒婉从这里看到外面白色的玉兰花动人的在眼光下摇曳,嘴角渐渐划开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果然还是这里好,温暖的感觉只在看到一株美丽的花。

视线收回来,司徒婉看到病床旁边睡着一个人,不用猜测司徒婉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连礼服都没有换下来就这样在她身边睡着。

口口声声说着讨厌她,却一定是因为她说要他负责,所以没有离开她。就算他已经没有了关于她的记忆,她还是了解陆少祁。

这个冷酷的男人其实对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放着不管。

手掌中有温热的温度传来,视线落在被握住的手中,司徒婉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温柔了起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甜蜜。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呢,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大意的握着她的手呢,会被她抓牢的啊笨蛋。

陆少祁你该了解的,对于抓住的东西,我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类型啊,

“又抓到你了,小王子。”缓缓的收起手,将他的大手半握在自己的手里,司徒婉的内心一片柔情。

果然只要在他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害怕。

身边的人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抬起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四目相对,时光好像一眼万年飞快的闪过一样,彼此双方的心跳的都很快,然而对这种心跳司徒婉已经了解,现在的陆少祁却很陌生。只觉得自己这样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果然很糟糕,她这样苍白的脸,他竟然也觉得很安静美好。

“早安。”司徒婉款款的说道。

陆少祁怔了一下才猛地回神,自己靠在她身边睡着了,而且……

侧目看到自己的手握着司徒婉的手,陆少祁如遭雷劈一样放开,尴尬道:“抱歉,我睡觉习惯抓着东西。”

司徒婉摇头:“没关系。”

“你身体好点了吗?”陆少祁客气的问。

司徒婉笑的优雅自如的摇头:“不太好。”

陆少祁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连句客套话都不会说吗?无奈她是病人,陆少祁不得不把话接下去:“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医生。”

司徒婉又摇头:“那倒不用,只是我饿了,从昨天到现在胃里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了,我想吃东西。你会负责给我买早餐的吧。”

司徒婉眨着水眸,笑容非常的无害,陆少祁看着她那张笑脸,只觉得背脊发寒。这是一种另类的整蛊游戏吗?

他又不是什么保姆,为什么要负责给她准备早餐。不行,他不能再这样被动了!

整理了下衣服,陆少祁严肃道:“司徒总裁,既然你已经醒了,我的责任也到此结束了,我还要去上班,接下来就交给护士和医生吧。”

司徒婉听到他说要去上班,也不着急只是咬着唇故做为难道:“这样啊,那没办法工作要紧。看到陆总裁这么积极,我也忍不住想要多努力一些了,不如在韩国日本也开分公司吧,虽然一起开有些耗费资产,但是当初卖Vu时的钱还没有动,我想是时候拿出来做产业扩展了。啊对了,”笑意满满,司徒婉问道:“陆总裁在日本和韩国的公司开在那里,告诉我地址吧。”

……

咬牙切齿的瞪着桃花眼,陆少祁恨声问:“这是威胁吗?”

司徒婉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一种追随。我喜欢在陆总裁公司的对面开公司,商场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就只有陆总裁这个敌手。A市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也只能依赖陆总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