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名为守护

司徒婉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她竟然这样循环的作这个梦做了一个晚上。少年的喃呢一直徘徊在她的耳边。从**下来,司徒婉不禁叹气。

“所以说酗酒什么的,是不对的啊。”站起来,司徒婉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床头,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司徒洛在床头的袜子里似乎放了礼物。

虽然她实在已经过了收到礼物就兴奋的年龄了,但是她已经很多年没在节日的时候收到礼物了,难免会兴奋。

跑到袜子旁边,司徒婉将袜子倒过来把礼物倒出来。

那礼物很轻,司徒婉倒出来才发现是一条项链。铂金的项链,链坠处是白色的花朵。司徒婉拿在手里,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这个礼物……

说说话,司徒洛会送给她这样的礼物,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第一她不爱戴项链,第二,伸出手摸摸脖子,那里已经有了一根项链了。

司徒婉的脖子上戴着的一直都是陆少祁送个她的香薰皇后,如果司徒洛真的要送,依照他的性格应该会挑选比这昂贵的多的项链。

这样朴素的项链倒是真叫她意外。

仔细的抚摸着坠子上的花,司徒婉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些。

这是……栀子花?栀子花是名为守护的花朵。忽然想起梦里的那个少年,一直说着守护的少年,他手里拿的也是根项链。

我会守护你的,我会一直守护你,一辈子。

懵然瞪大眼睛,司徒婉急忙打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一路跑下楼去,司徒婉看到客厅里司徒洛正抱着小无邪逗弄。

小无邪张牙舞爪的用没有牙的嘴巴咬着他的手指,见她下来,司徒洛扬起了笑脸:“小婉早安。”

司徒婉喃呢:“早安。”

“收到我的礼物了吗?”司徒洛温柔的问。

司徒婉握紧手里的项链,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洛,这条项链……”

司徒洛侧头:“怎么了,你不喜欢栀子花吗?”

司徒婉急忙摇头道:“不,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她有种预感,那天遇见的少年有可能真的就是司徒洛。虽然那天天色很暗,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然而他手上的项链她隐约还有印象。如果真的是司徒洛,那么他口中说要守护的人大概就是自己了吧。

他——一直在努力的守护她吗?这条项链也是那个时候他打算送给自己,而没有送出手的吗?

有很多话她不能说出口,司徒婉觉得她和司徒洛之间有很多很多事情发生过,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也不想去探寻。

这件事情,大概会非常非常的复杂。深深吸一口气,司徒婉将项链放在口袋里,扬起笑脸道:“来吧,我来抱他吧。”

总之,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算司徒洛不管怎样,都绝对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

圣诞夜之后,平静的日子三个月,经历了圣诞节,就是新年,小无邪顺利的过了百岁。司徒婉在司徒洛这个医生的照顾下,身体也彻底恢复了,她虽然体弱,但是绝对健康。

算了一下时间,还剩下一年就可以见到陆少祁了,司徒婉心情不错。

最近的报纸上陆少祁又是活跃的新闻,陆氏攀升了一个新的高峰,Venus在他手下运营的非常不错。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司徒洛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个哥哥了。司徒婉有时候甚至会想,也许以后她和司徒洛能像是真正的堂兄妹一样呢。

只是那之后司徒博再也没有出现过,司徒博的话偶尔会从她脑海里划过,但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了。

也许只是在胡说而已吧,什么杀人不杀人的,她弄不清楚。

司徒婉出去的那个早晨,非常非常的安静,走在马路上,司徒婉就是那么不期然的与一位故人相遇了。

“小婉?!”中年男子惊奇的叫了她的名字。司徒婉正和保姆买了东西,推着小无邪回家,回头看到人的时候有些微呆滞。

好一会儿才惊醒道:“蔡叔叔?”

那个中年男子是她父亲的律师蔡申,她还隐约记得,惊奇的握着他的手,司徒婉道:“好久不见了。”

蔡申有些愧疚道:“是啊,我一直在找你,有件事我务必要告诉你,这件事如果不说,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受到谴责。”

司徒婉眨眼:“什么事情?”

蔡申看了看她身后的保姆道:“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那我们找个咖啡厅说吧。”司徒婉看了看孩子,道:“兰,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厅,你找个位子看一会儿无邪,我和这位先生有事情谈。”

保姆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坐在咖啡厅里,蔡申对把事情对她娓娓道来。不仅说了当年司徒洛的父亲霸占她父亲成果的事情,而且还说了司徒洛买通他,来告诉她岛屿的事情。

司徒婉听着,脸色一点点的表白。

她知道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司徒洛的阴谋,却没想到,连岛的事情都是他的阴谋。而且蔡申说:司徒洛一直都知道司徒博骗了她爸爸的研究成果。

司徒婉按住心口在,听着这些仿佛是别人身上发生的奇幻故事,司徒婉只觉得呼吸不顺畅。

蔡申深深的叹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很抱歉。当年你父亲母亲的死明显就有蹊跷,而我却无能为力。最后为了女儿能上好大学,还有一些自私的事情,我不得不隐瞒这一切,现在我说出来,就是为了还给自己一个良心的安宁,希望你不要怪我。”

司徒婉苍白无力的摇头,怪他又有用吗?这些事情现在让她焦头烂额,心绪混乱,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哪里还有时间在意这样一个外人。

蔡申说完这一切就离开了,司徒婉坐在开春的巴黎咖啡厅内,任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坐在那里像座山一样。

她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在这个异国他乡,谁能帮她,谁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