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我没办法爱你

“是我哥先提出来的吗?”陆乔艰涩的问。

事情来的太突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是他哥说的吗?是因为他的话吗?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司徒婉摇头:“不是你哥说的,是我提出来的。我和你哥之间到此也该结束了,绝世佳人顺利上市,陆氏拿到了收益,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成功。结束的早一点或许对我们双方都好。你哥他……也已经答应了。”

说到这里司徒婉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不该存在这种情绪,对于陆少祁来说,和她离婚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能这样不难堪的和他离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况且现在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改变些什么了。

陆乔低着头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相信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说那些话,哥也许不会这么轻松的就和司徒婉离婚。自责的感觉涌动上来,让陆乔心里不是滋味。

离婚的话,面临的就是岛屿的纷争了吧。这样也好,司徒婉似乎还是不记得岛屿的事情,所以没关系,可以很好的处理。

抬起头看着司徒婉,陆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小婉,等你好了,我就陪着你去巴黎吧。”

司徒婉侧目看着他英俊的脸,轻笑:“你哥需要你,巴黎那个地方,虽然美丽却没有你最爱的家人。”

“小婉就是我的家人。”

“不,你的家人是陆少祁。”把手从陆乔手里抽出来,司徒婉抬起手摘掉耳朵上陆乔送的那颗耳钉:“血浓于水,没有什么比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更弥足珍贵。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的亲人都是陆少祁,他是你的哥哥,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而我只是你人生中一个有点分量的过客。”

“你不是过客!”陆乔激动的反驳,“你是我爱的人,小婉,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也不是问题,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可以容忍她的不爱不喜欢,但不能容忍任何的借口。如果两个人要相爱,那么所有的借口都是子虚乌有。

司徒婉手里握着温柔的黑玫瑰耳钉,只觉得这个耳钉像是陆乔的感情一样,握在手里暖暖的、沉甸甸的。

她真的没什么好的,对陆乔也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可是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把自己最纯挚的爱情给了她。

只可惜她已经不是十八岁的事情,所有疯狂都已经沉淀下来,她的成熟配不上他的炙热。这份感情她要不起。

黑玫瑰耳钉是陆乔专属的爱情的标记,陆乔表白之后,她才知道的。拉住陆乔的手,司徒婉苍白的唇边**漾起温柔的笑意:“陆乔,十八岁的时候如果遇见你,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可惜我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你的热情美好,诚挚与爽朗,都是其他人不能比不了的。我爱上你哥,不是因为你不如他,你有你的好,只是爱情这种东西,没有可选择性,也没有人能想爱谁就爱上谁。”

最有名的科学家也研究不出来一个人为什么爱上另外一个人,所以这种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将黑玫瑰耳钉放在陆乔的手里,司徒婉将他的手包紧,紧紧的握住。

“这是送给专属爱人的礼物,我不能再戴了,陆乔,放弃我。你还会爱上更好的人。会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好,比我更了解你,会有人只看着你只选择你。”

只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陆乔仰起头,英俊的脸上全是哀伤,他握着那个这一生第一次送出去的黑玫瑰耳钉,悲伤的问:“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去打造这对黑玫瑰耳钉的时候,曾经发誓这辈子不再失去任何人,等我找到我爱的人时,我就把这个耳钉给她,这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你是第一个收到这个耳钉的人。小婉,我爱你,不想放弃你。”

司徒婉摇头:“陆乔,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让时间慢慢告诉你,我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爱情是单行线,容不下三个人。而现在我发现时间真的很宝贵,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会在哪个转角错过你爱的人。你更不知道,生命会不会马上就要戛然而止。陆乔,我没办法爱你,你放开我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吧。我永远都会祝福你,不管我在哪里。”

“司徒婉,你真的好残忍。”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陆乔好看的丹凤眼里全是悲伤,那些悲伤连绵成海洋将司徒婉淹没。

她笑:“爱情这道选择错,本来就残忍。”

陆乔站起来,忽然凑上来霸道的吻住她的唇,这是陆乔第一次吻她,带着决然带着悲伤,让司徒婉措手不及。

青涩一吻,陆乔站起来,紧紧的攥着手:“我不会怪你,真正的好男人不会责怪他爱的女人。”

陆乔说完就冲了出去,司徒婉坐在病房里转头看向窗外。

高大的榕树叶子随着风摇曳,黄昏的光线透过窗外照射进来,一天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以前司徒婉都是数着年过日子,现在开始数着天过日子,时间一下子就变得很珍贵了。

司徒洛走进来看到她的视线一直望着窗外,皱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司徒婉喃呢:“我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医生,我可不可以明天就出院。”

司徒洛怔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每个星期都要打针。不然你撑不到最后的。”

司徒婉点头,目光还是看着窗外,司徒洛好奇的走到床尾视线接触到她的脸,手一抖听诊器差点掉在地上。

她哭了,泪水从眼睛里滑落下来,司徒洛告诉她,她得绝症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现在她到底在为什么哭泣。

“你怎么哭了?”司徒洛看着她,脱口而出。

司徒婉抬起手擦着不断落下的泪水,艰涩的笑:“啊,是啊,怎么哭了。真是的,明明是我伤害了别人,为什么我要哭。”

陆乔,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发现再不伤害你,我就没时间了。现在伤害你,我死的时候,你会不会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