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叫你和少祁离婚

安琪甜美的声音从那边静静的传来:“他在开车,我就不打了。小婉,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说点事情。”

司徒婉不太想和安琪见面,关于她要秀给她看的那些与陆少祁的甜蜜,她通通都不想看。她也不想去指责为什么安琪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向她炫耀这些。美丽的女人能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自如是他们的本事,她管不着。

冷淡的扶着额头,司徒婉没有情绪的拒绝:“我很忙,你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

安琪在电话的那端冷笑了起来。呵呵,她还小看了司徒婉这个女人了,没想到她还蛮厉害的,这种时候就知道躲着了。

挑眉,安琪故意用那种有些艰涩的声音道:“小婉,我真的有急事找你,是关于少祁的。我和少祁……唉,总之明天下午我在丽风咖啡厅等你,三点,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安琪也不等司徒婉再拒绝就果断的挂了电话,她心里明白司徒婉绝对不会打过来。

果然,电话切断之后,司徒婉没有再打。转身回到卧室,安琪拿出一份医院报告,冷冷的握紧:“陆少祁,这是你逼我的。”

夜色深深,司徒婉放下电话,知道这一次是躲也躲不过。安琪会说什么?她又有什么目的。自己和陆少祁假结婚的事情她早就该知道了吧,为什么还要约自己出去。

脑子一时间有些乱,司徒婉理不清楚这些事情。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寂静中吓了她一跳,司徒婉心跳有些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这个时间,她生怕那个人来这里。

千万不要是他才好,她不知道自己面对刚从安琪那里过来的陆少祁能露出什么表情。

“是谁?”

门外的人透过电话道:“是陆先生从我们店定的东西,叫我们送过来,请您签收一下。”

司徒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陆少祁。如果真的是她,她连门都不敢开。

打开房门,司徒婉询问:“是什么东西?”

将一个食盒递到司徒婉手里,送东西的人笑笑道:“陆先生说,怕您又没吃饭,特意在我们店定了日式刺身。您在这里签下字吧。”

司徒婉在上面签了字,送东西的人便转身走了,司徒婉重新关上门,将东西拿到餐桌上。打开盒子,里面放的都是她喜欢的刺身。

食物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司徒婉拿起一个放在嘴巴,可是怎么也放不到嘴里去。她是饿着的,晚饭没吃肚子里空****的。可是一想到这些东西是陆少祁送来的,再想到安琪的电话,想到他刚从安琪那里出来、

他们可能在一起吃了烛光晚餐,然后拥抱亲吻在**共同翻滚,忽然间就什么也吃不下了。黑夜中陆少祁的温柔像是一把双刃剑,再送给司徒婉温暖的同时,也给了她深深的伤口。

陆少祁你不要再招惹我了,既然我只是个利用对象,就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知道了真相以后,你为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会让我难受。

胃里一阵阵泛着苦水,司徒婉放下东西走回实验室,继续工作。

只有工作,不断的工作,菜能不去想那些事情,那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一直到了午夜,司徒婉最后趴在了实验室的桌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来接她的人是金铭,司徒婉上车之后去到公司,然后又是一上午的忙碌。一直忙到了下午,司徒婉看看表,指针指在了两点半的地方。

魏宇在一旁看了她一眼,笑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小婉?我看你一直在看表,要不你就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司徒婉拧着唇想了想,点点头道:“好,那我先出去了。”

临走时,司徒婉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策划案带上,里面有些东西实在是不能被外人看到。

拿上东西,司徒婉匆匆的向外走。陆启华正带着人准备去开会,看到司徒婉匆忙的向外走,停了一下让其他人先走。等人都走了,陆启华菜压低声音对程箐道:“找人跟着她,看看她去做什么,如果她是一个人,就动手。”

程箐问:“她的手中真的拿着企划案吗?”

陆启华冷笑:“一定拿着,我找了研发部的人探了几次,他们说企划案只有司徒婉手里有。我怀疑,陆少祁一定在玩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把戏。如果她身上真的没带,就把人绑了,用点手段让她开口。”

司徒婉没有注意到陆启华,一心只想着赶紧去找安琪把事情解决了。走到公司外面,司徒婉坐上门口的出租车道:“去丽风咖啡厅。”

出租车按下表载着她离开,司徒婉前脚才刚走,后脚就被程箐的人跟上了。

司徒婉毫无知觉的到了咖啡厅,安琪已经在那里了。安琪穿了一身蓝色的长裙,画了精致的淡妆,波浪一般的卷发垂落下来,司徒婉看的出来对方是精心打扮过的。而她穿着普通的淡绿色职装衬衣,简单的黑色长裤,完全不成样子。

走过去坐下来,司徒婉淡淡道:“你找我有事吗?”

安琪放下咖啡对侍应生道:“给这位小姐来杯摩卡。”

侍应生点头离开,安琪双臂环胸,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小婉你真的好忙啊。少祁也是,怎么能让你进陆氏做那么辛苦的工作呢。”

司徒婉没什么情绪的低着头:“豪门少奶奶我做不了,香薰才是我的本职工作。我知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我,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我是真的有工作,很忙。”

安琪笑眯眯的看着司徒婉,声音平静的像是在聊今天天气真好。

“我想叫你和少祁离婚。”

四周一时间变得很安静,侍应生端来咖啡,司徒婉停了一会儿,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好一会儿她才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个女人真的说了这句话,而且在等她的答案。司徒婉喝了一口咖啡,只觉得和对面这个女人坐在一起,连摩卡这种咖啡也变得苦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