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诺,你的风度呢?”方池夏抱着纸箱趔趔趄趄地往前走了几步路,冲着前方吼了声。

费司诺也不知道听见没,仍旧自顾自在走自己的。

他比方池夏要高那么多,虽然不壮,但是很结实,全身上上下下铜墙铁壁似的。

现在,两人这么一前一后进屋,方池夏抱那么大一箱,他却拎那么一个袋子,方池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压迫的。

费司诺也没点反省,进屋后甚至都没帮她的意思,直接拎着食品袋去餐桌前去了。

方池夏在后面走得汗流涔涔,瘪瘪嘴,但是却没让帮忙。

进屋的时候,费司诺已经在摆放晚餐了。

全都做好的,海鲜,香辣虾,蟹,犹豫,虾姑之类的。

方池夏闻到香味,也不跟他客气,东西一放,甚至都不需要他叫,直接就走过去了。

“好香。”

“吃吧!”费司诺递了双筷子给她。

“刚那一箱是什么?”方池夏很随口的问。

“厨房的餐盘不是之前被摔破了很多个吗?该换了。浴室的蓬蓬头不太好用吧?我买了些的。还有之前不是看中一台烤箱吗,也在里面。冰箱改天也可以换了,都用了三年了。”

他连着说了很多,方池夏这里的东西,什么用了多久,什么该换,什么不该换,他记得竟然比她还清楚。

这样的他,让方池夏微微怔了怔。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买,只是不想去而已。”

“我不就因为这样才买来的?”

“……”

“用餐吧!”费司诺将餐桌上的东西往她面前推了推,挨着她坐下,很自然而然帮她处理起了海鲜的壳。

方池夏不动声色盯着他看了看,没有立即吃,而是若有所思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自从几年前她曾经跟费司诺说过她和洛易北结婚之后,他有很久都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再次出现后的他似乎变了很多,不像以往那样想做什么,表达得很直接,让人一眼就看得出他的居心。

现在的费司诺虽然这三年都在往她这儿走动,但是对方池夏从来没有过分出格的行为。

这样的他,让方池夏一时看不透他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

如果放下,为什么四年前又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方池夏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许久,不动声色盯着还在帮她处理海鲜的费司诺看了一眼,她按压着他的手,将他手中还没处理完的蟹拿到了自己身边,“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费司诺微微一怔。

方池夏也没多解释,接过海鲜后就自己剥了起来。

“最近不忙吗?”边做着手中的工作,她边随意地和他聊着天。

“还好。”

“其实我这里没什么事,如果忙的话,不用管我,我自己生活得挺好。”方池夏又说。

她的话说得有点疏离,费司诺再一次一怔。

方池夏后面没怎么说话,把餐桌上的东西解决完之后,她转去厨房刷碗筷去了。

费司诺中间又想进去帮她,谁知人才刚进入厨房,却再次被她拒绝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