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到底谁才是笑话?

项煜盯着沐瑾曦那抹娇小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嘴角扯起一抹轻笑,古董妹跑起来的样子总是跌跌撞撞,想抓她都要锁定好目标,但是瑾曦则不然,即便跑也是小碎步,一伸手就可以抓住!

呼,深吸一口气,项煜蹙眉,怎么又想起古董妹了?刚才抱着瑾曦,竟然有那么一刻以为是古董妹?

摇摇头,伸手按住眉心,两个女人真够吵的,打翻醋坛子淹的竟然是他,哎,让古董妹走她还不走,但是瑾曦真的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呀,怎么可以分爱给古董妹?

其实如果真的让古董妹离开,他会不会有些许的不舍?心里很乱,没有再深究下去,项煜闭上眼睛选择闭目养神,坐等沐瑾曦的礼物……

“瑾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克站在一处花园的隐蔽处,这里花团锦簇,有花枝做掩护,监控摄像是照不进去的!

沐瑾曦不急不缓的走近马克,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理了一下马克衬衣的衣领,“你看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是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衣领都歪了!”

马克打掉沐瑾曦的手,有些不悦,“瑾曦,我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了,但是这些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包括给项煜做私人医生,像只狗一样看他的脸色做事我都认了,但是你为什么又回来?为什么?”

马克情绪有些激动,双脚使劲的跺着地面,花枝摇晃,落下些许花瓣,倾洒在他的头顶和身上……

“你还是那么容易着急,马克,我真的爱上了项煜,我要和他在一起!”沐瑾曦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双凤目坚定的看着马克不容置疑!

马克停止了叫嚣,愣愣的看着沐瑾曦,许久才咆哮道:“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马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冲动的怒吼着。

沐瑾曦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这里是项煜的家,你不想活了吗?”

“我就是不想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等计划完成,你就会陪我一起环游世界,及时行乐,跟我过游医的生活,这些你都忘了吗?”马克倒没有不识趣,甩开沐瑾曦捂他嘴的手,声音压低了些,但是愤怒依旧尚存。

沐瑾曦凤目紧蹙,“我没有忘,但是我也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项煜,之前所有关于项煜的消息我都是一笑置之,但是在和那个法国佬的婚礼现场看到他挽着另一个女人步入结婚的礼堂,我的心疼的窒息,他是我的!”

沐瑾曦也有些激动起来,她何尝不想去过没有纷扰的生活,她知道自己走错了路,但是现在要回头已经晚了,泥足深陷的她要如何去和马克再过那游医的生活?

她渴望权力,渴望掌声与鲜花,她喜欢站在金字塔顶端呐喊,她已经被利欲熏心心渐黑,迷失的自己找不回来了……

马克死死的盯着沐瑾曦,蓦地他欺身向前,炙热的薄唇狠狠的覆上沐瑾曦的红唇,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霸道的在里面游走追逐……

“你放开我!”沐瑾曦用力推开马克,伸手摸了一下被马克亲肿的唇,有些不悦。

马克站在原地不动,咬着嘴唇瞪着沐瑾曦,这还是自己从小就深爱的女人吗?为了她他几乎没有理想没有尊严的在活着,只为了能让她完成自己的誓言,难道他错了吗?

“马克,你疯了是不是?这里是项煜的家!”沐瑾曦愤怒的朝马克继续吼道,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马克也不回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要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小时候那个古灵精怪的隔壁小妞吗?还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邻家小妹吗?

欲望将她填的越来越丰满,可是马克的心却越来越骨感,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当年怎么就鬼马神差的答应了瑾曦要她走上这条不归路?

“马克,你永远都是我最忠实的伙伴,对不对?”沐瑾曦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立马就变好了,有些讨好的说道。

马克也不作声,仍旧死死的看着沐瑾曦,许久才开口道:“放心,我不会告诉项煜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会等你,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说完,马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有预感,沐瑾曦会回来找他的,所谓旁观者清,对于虞妙戈,或许连项煜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愫,或许瑾曦的再次出现倒可以成为项煜和虞妙戈之间的催化剂,只是可怜了瑾曦……

想到这里,马克转念一想,或许只有这样,瑾曦才会想起她的身边一直有个叫马克的男人,但是这还要多久?

一想到当年沐瑾曦在项煜的怀里娇笑艳人,识别经年,本以为等一切都可以淡化,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瑾曦这个计划的主导人竟然主动投诚了?

他要怎么办?再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出现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吗?

马克不甘心,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走过的地方,花枝摇曳,飘落几洒花瓣,喧嚣着他内心的怒火!

沐瑾曦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而是掏出手机,编写了一条短信:“时刻注意马克!”这一切做完,沐瑾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娇艳的花朵,她竟莫名的感伤起来……

五年啦,她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位置,她不会再被人欺负,不用再被马克护在身后,怯懦的看着马克被打的很惨,只为了吃一块草莓蛋糕…….

五年啦,她早已经忘记了草莓蛋糕的味道,也再没有吃过,她恨那块草莓蛋糕,如果不是因为它,马克不会被打,他们不会被追的如丧家之犬,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老板说的那句话:“要饭的乞丐还想有尊严,笑话!”

就因为那句话,当时弱小的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不会一辈子做乞丐,早晚有一天她会站在最高处俯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问问他们到底谁才是笑话?

如今,她做到了,不管手段是否卑劣,她完成了自己的誓言,可是她却不高兴,不是不满足,而是不知道该满足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