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对练

“所以还真是得感谢你刚才用新鲜的生裹膜把我裹起来呀。”他笑着,都笑出了眼泪,‘不然,我现在就该在这儿变成一堆灰了。“

“好了。我现在把密码的机关告诉你。”他很轻松地就把那个死结给解开了。然后轻松地蹦蹦跳跳地蹦进了一片黑暗之中。刷的一声拉响了门阀。“这个东西,在这儿。”

我脸色一阵惨白。那个太阳的壁砖,一下子就换成了月亮。

“你疯了!”我疯狂地摇上去想把地砖换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目眦均裂的他,“这样我们都会完蛋的!”

“不会。”他咯咯笑道。“你看外面。”

我一看,外面的太阳,瞬间又变成月亮了。

“好吧。”我踹着粗气道。“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他笑得像个女人。用手捂着嘴。咔嚓一下又按了一下橙色的阀杆。“这就是个仪式、”他缓缓地看着。一瞬间太阳升起,又落下。然后换成了月亮。整个过程发生不到一秒钟。“就是这样。”他很平静地伸着脚。“一个仪式而已。”

“这是玛雅人设计的一种仪式。由太阳转化为月亮。人类会听见神明的祷告。而我。”他看了我一眼。

“就可以从里面吸收大量的能量为己所用了。”他抚着胸,以免自己笑断气。

“混蛋!”我目眦欲裂,一拳把他按到在橙蓝色的阀杆之上。“你敢耍我!我问的是怎样出去!”

“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剁了你喂狗!”

“别这样嘛。别这样。”他咯咯笑道。只轻轻一拳就接住了我的攻击。然后很轻松地从我手里挣扎蹦出来。很轻松地踩过一片片橙蓝色的松瓦。“我这就告诉你,密码。我们怎样出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让我意识到从这里出去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轻轻一个翻转。很灵巧。那件宽大的翼蝙蝠衫像是月光一样。然后他轻盈地几个倒立就翻过了一连串的太阳转。之后一个倒立就爬上了窗边清冷的杆。这让我汗颜:这家伙的柔韧性,我真,自愧不如。

他说得对,他生来就是个耍杂耍的。

我看着他像只蜘蛛一样柔韧地攀上了墙壁。之后抓着了那几个金色的铁钉。我仿佛看见几缕白色的蜘蛛丝延展过去。然后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在我旁边。

“哟回来了,”我转过头去,“不错嘛,动作够快。”

他的衣衫沾满了蜘蛛丝。

接下来的事情我背过头去不愿再看了。维德说得对,在这里呆过多年的,必定是和蜘蛛浸**很久的,人。

而且看起来这家伙还玩得很开心。

见鬼,我怎么没有呢。见了蜘蛛不是打就是杀,反正总免不了干一架。

在安静地等他换好衣服之后。我转过头去。他的肚脐已经布满了蜘蛛丝。而从肚脐延展出去的蜘蛛丝布满了整个屋子的墙壁。我只感觉到一阵轻盈的功力在发动。他正在把整个屋子变为一个死循环。“你要干嘛。”我环视着说。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嘘,别动。”

一阵冷汗袭来。后背仿佛有蜘蛛在爬动。

我不敢动了。

任凭他爬来爬去。他换上了一身花白的小丑服,只是这身宽宽大大的棉衣在他身上穿着就像睡袍。我看着他在飘来飘去。整个屋子终于变为了粉刷过后的白墙、除了,那里飘**着的一点的蜘蛛丝。

他肚脐眼里的钻出来的。

接下来的声音让我不忍看了。蜘蛛在咔咔地作响。令人头皮发麻的一阵细作.我闭上眼睛,不敢想象他在与蜘蛛进行着怎样的交换仪式。直到天边一阵昏白。那片夕阳又重回色彩。我才缓缓地睁开眼,地上多了一片刺眼的血迹。

还有人肉。

他正鲜血淋漓地躺在那里。

“喂。”我走过去踢他的脚,“我现在还没打算要你的命呢,你不至于这样吧?”

我把他脖子掰开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他龇裂着嘴,尖利的牙龈露了出来。我皱着眉头。倒不是我想救这家伙的命,而是因为没了这家伙,我走不出这里的。

我把他拎起来。

“别装死。”他在我背后咕咕作响。那个大洞里的鲜血流了出来。“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呢。”我在他耳边低声说。“告诉我,怎么出去。”

“向左,转弯。”他有气无力地说。那个大洞一点点地渗着血。我无所谓地把他转到身后去。踏过了左腿的那一块铁砖。“然后呢。”

“向右,向右,朝着那个铁门一直走,不要回头。”他的眼睛忽然睁亮起来,“听我的。”他最后把手搭在我的腿上。血安静地流了出来。

“千万,不要回头、”

谁听你的。我嘀咕了一声。背起他继续走。这家伙真沉。一点点地迈过银亮的蛛丝。最后我到达了一个太阳彩绘的地方。

“喂,然后呢。”我摇了摇他,“别装死。”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突然跳了起来。“这就被你发现了。”他甩着头发。“对,我没死。也死不了。”

他一把推开了我。

我看着他胸前那个大洞,血已经不流了,不过这只是一个黑色的大洞。我望着自己的手心。他还合着手,彩色的衣服还闪亮。银色的血液从胸口滴落下来:“月蚀——开启!”

“其实很简单。”他转过头聒噪地对我说。“刚才。”

“你留意到了么?”他的眼里突然出现哀伤的神色,“这是玛雅人的密码,1234567,365789,10.”

我侧翻着身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勾拳,那家伙刺的一声像滑冰一般闪过去了么。我呼哧呼哧地踹着气,我才发现刚才我击中的是一个幻影。这个家伙根本完好无损。不过,脸颊的左部多了一些伤痕。

我得意地笑起来。

“嘿,兄弟。”他向上拍起掌来,“我告诉你,你打错人了。”

我这才发现,我刚才打的是一扇镜面。

“好了我服了。”我脸红脖子粗地歪倒在一个彩色的台子上,对他勾勾手指;“你来,我们正大光明的打一场。”

我不信我打不过你。这是我想说的下一句。

“嘿,兄弟,至于么?”他踩着彩色的轮滑器浮在了我的上空。冲我打着响指道:“我不过杀了几个小孩,还有几个没用的男人。你,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