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混搭[校对版] 第44章

“刚才我说的是66?”

“是。”

“呃,虚一辈儿,虚一辈儿。”

我无语道:“你要是道冠道袍什么的置备一身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信你算了,可是你这一点血本也不下,我要把钱给你,你背后也得骂我大头不是?”

老头听完二话不说从身后的烂口袋里掏出两条带拉锁的袖子来,我正不明白呢,就见他飞快把袖子接在现在穿的半袖衫上,对上拉锁,一拉,我一看,刚才还看着像铜钱马褂似的半袖衫接上袖子以后那俨然是一件九宫八卦的道袍——跟地上那八卦图显然是一块布做的……

老头笑眯眯地抬头看我:“我要穿成这样你是不是心里能舒服点?”

我被老头打败了,一边掏钱一边说:“你狠,你算吧,我听着。”

老头望着天摇头晃脑地说:“这位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真乃福相——”背到这他问我,“后面的你还听吗?”

我把20块钱扔到他面前狠狠道:“听!老子听一晚上相声才20块钱,你几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你背趟子也得给我背完。”

老头把钱塞进口袋,心满意足地继续背:“施主你稚时好学心机纯良及至弱冠谦和恒通始有贵人相助切忌小人作梗桃花之年当……”

我一听桃花两字顿时灵机一动:“等等,你先别往下背了。”我一指苏竞,“你算算她,不用你算别的,你只要算出她是哪来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老头抬头细细打了苏竞一眼,忽然脸色微变道:“这位姑娘……好像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吧?”

第二十八章 一饭之恩

不听则已,一听他说出这句话我悚然一惊,这老头难道是真有门道?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几乎是胆战心惊地问他:“那你说她是哪来的?”

老家伙上下扫了苏竞一眼,忽然贼忒兮兮地说:“这不是仙女下凡吗?后生你好艳福呀。”

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愤然道:“拜拜了您呐——你个老混子!”

老头手指一搓亮出几个黑不溜秋的**来,冲我一个劲喊:“年轻人‘活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买二送一了!”

“你给你儿子装你孙子用吧!”我骂了一句,迈步就走。

“站住!”老家伙历喝一声。

我冷眼道:“你想怎么的?”

老家伙从身后搬出一个又脏又矮的木头盒子来摆在眼前,口中念念有词,忽而眼中精光暴闪道:“哼哈二将,出鞘!”只听那木头盒子里头一声闷响,忽然跳出两把菜刀来,老头一手一把凌空挽住,舞个刀花,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下意识把苏竞拉在身后,警惕道:“你干什么?”

“剑生?”苏竞在我身后轻轻吐出两个字,口气里有些疑惑。

老家伙把菜刀又在手里舞了两下,冷不丁嬉皮笑脸道:“我就不信菜刀你也不需要,我这可是正经的玄铁菜刀,你看——”说着他又拿出一张白纸来,用手中的菜刀噌噌地削着,“削纸如丝,砍铁如泥,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总归少不了不是?”

此时此刻我也真有点服他了,失笑道:“你还卖什么?”

老家伙收了架势,笑嘻嘻道:“卖这个字太难听了,不过大到买房置地小到给车过户办证买票,还真没有我帮不上忙的。”老家伙见我似乎也没有买他菜刀的打算,掏出一张那种廉价带层塑模的名片给我,“鄙人名片,不管你有什么事,找我就对了!”

我明白了,这位不但算卦耍杂技卖**和菜刀,还兼职中介票贩子黄牛党……我低头一看,那名片上正面写着“刘老六”三个字,头衔是中国道教协会华东区总理事,背面写着:“本人专长勘察住宅凶吉、阴宅风水、看相测字批流年,科学预测股票指数……”

我边看边啧啧道:“六爷大能啊!”

刘老六连连拱手:“以后多照顾。”

我跟苏竞说:“走吧,仙女下凡。”

离开刘老六,苏竞走了一段忽然道:“刚才你站到我前头是要保护我?”

“在我们这个世界,男人有保护女人的义务……”刚才匆忙之间我几乎是下意识一个动作,没来得及细想,在我眼里苏竞毕竟是一个姑娘,我自嘲道,“我自不量力了。”

苏竞道:“也不是这么说,你有这份心,我承你情。”

“对了,你刚才说‘剑生’是什么意思?”

苏竞道:“我也很奇怪,刚才那个老头出刀那一刻我隐约感到他身上似乎有少许剑气,大概够得上我们大陆上一个剑生的级别。”

我诧异道:“这么说那老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苏竞道:“可是后来那剑气又不见了,也可能是我错了。”

我看了看手里那张油腻腻的名片,随手塞进屁股兜里:“那就留着吧,春运的时候说不定能用上。”我问苏竞,“你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苏竞摇摇头道:“没有,从镯子上看我们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列了一个计划:按当时你身边有60个人算,我们以后每天找到其中的三个,还剩10天我来想办法把他们身上的力量拿回来还给你。”

我小心道:“你要是想不出办法呢?”

苏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最好祈祷我可以,否则……”苏竞说到这自己也一愣,后面便没了声音。

“你……不会真的把那些人都干掉吧?”

苏竞纠结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边是60条无辜的生命,一边是大陆几亿人民,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我想了半天,给了她一个特臭不要脸不负责任的答案:“我选择正义的一面。”

苏竞苦笑道:“选择难就难在这个问题上无所谓正义和非正义。”

我开始引导她:“如果要想挽救10个人的性命就必须杀一个无辜的人,你干吗?”

苏竞坚决道:“不干!”

“那就对了!说明1个和10个没什么区别,同样是有尊严的,你不能用数量来衡量对错和意义。”我觉得我不去哲学系当个教授什么的真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