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混搭[校对版] 第35章

“是啊,你不会连下人都没有吧?”她这句话说得顺理成章,好像我要没有下人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指着满屋子跟她说:“你看这里谁像下人?那个——那是我姑奶奶,你看老吴像下人吗?”

苏竞道:“一个剑师后期的高手,自然不可能沦为奴仆。”她不可置信道,“那洗衣做饭这些杂务一向都是谁来做的?”

我看着她,忽然有点明白了,这姐姐肯定是出自名门望族不必说,而且听她意思现在整个她们大陆就她一个剑神,恐怕帝王将相见了她也得唯唯喏喏赔着小心,至于容貌、气质这些外在的东西根本不是重点——她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锦衣玉食对她而言只不过是生活必需品罢了,难怪她揍王二蛋只肯出一只脚,虽然“打你怕脏了我的手”在大多数时候只是一句放狠的话,但对我们苏大剑神来说,那是真的怕脏了她的手……

这时金诚武和小倩回来了,两人一见苏竞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老吴给几人做了介绍,苏竞看看金诚武道:“嗯,也是一个剑师后期,这位姑娘也算得上剑生了,看来剑神先生这里真是高手如云啊。”

我见金诚武两手空空,问他:“‘东西’呢?”我记得他们是去拿回小倩尸骨的。

金诚武小声跟我说:“正想跟你说呢,去安慰安慰小倩那丫头——她的骨头丢了!”

我诧异道:“骨头怎么会丢了呢?会不会是风吹雨淋被带到别的地方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老半天,要是自然移动肯定会留下痕迹,但是我看了,没有,原来的地方被捡的干干净净,应该是人为收走的。”

我说:“那东西别人拿了有用吗?”

金城武道:“说不好,要是一般人肯定没用,但如果是邪道中人,说不定就想出什么办法来害人,况且小倩想修成正果没那东西是不行的。”

小倩表情哀婉,低头不语。我忙安慰她:“别怕,肯定能找见的。”

小倩冲我勉强一笑,始终高兴不起来,但是很快道:“这位苏姐姐初来乍到,我还是先领她上楼梳洗吧。”

苏竞躬身道:“有劳小倩姑娘。”我发现她对女人明显比对男人热情,老吴这样的千年老妖和金诚武那样的帅哥她全都不假辞色,但对脑残的高小薇和较弱的小倩都能说上几句话。

我拽住想一起上楼的高小薇,把电话塞给她:“给你妈打电话,让她现在就来接你,我这你待不了了!”

“为什么呀?”高小薇不满道。自从苏竞来了以后,她就不想走了。

“我这不安全!”我简洁地说。

……

傍晚时分,孟姨开着她的马六风驰电掣地来到我的门口,还没下车就咋呼上了:“小薇你没事吧?”王二蛋来过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高小薇满不在乎道:“没事,多亏我苏姐——妈你是没见,我苏姐就一脚,十几个王八蛋全踹趴下了!”

孟姨自动过滤了她认为夸张的部分,还是用她自以为“慈祥”的目光看着苏竞,然后一只粗黑的大手就往苏竞肩膀上招呼:“妹子,以前混过?”

苏竞微微一耸躲开她的手,只是冲这位黑道女王微微点了点头,梳洗过后的女剑神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巴,清爽得像刚从大学生辩论赛上走下台的女辩手。

孟姨一撇嘴,把我拉在一边道:“你情儿?哪来的?”

我只能说:“……来头很大!”

孟姨仰头打个哈哈:“咱们这还有来头很大我不知道的人?谁闺女?”

我打内心里鄙视她了,就知道问谁闺女,孰不知人家真正有本事的根本就不屑于当某二代,而是让上一代也沐浴在自己的光芒之下——别人介绍苏竞她老爸的时候肯定得说:这是苏竞的父亲。你再看上大街要饭那个富二代,叫什么来着,就比他爸有名!

孟姨带着依依不舍的高小薇刚要走,我说:“姨,车给我留下吧,我这两天可能要用。”

“你要车干……”孟姨看看苏竞,好像忽然明白了,哈哈笑道:“有了妞自然是要用车的,轻点啊,日本车不抗造!”说着把钥匙扔过来了。

我无语。这是想哪去了,你哪怕把话说完也好啊,就留下个“你要车干”算什么?

第二十二章 刘日立

送走孟姨母女俩,我总算长出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剩下的总算都是“自己人”了。

小倩和苏竞待了一会心情似乎好多了,她先后教会了苏竞使用房卡、开关水龙头和用饮水机泡方便面……苏竞在使用这些东西时的娇憨让小倩忍俊不禁,但是不得不说苏竞很聪明,她很快就能熟练应用这些东西了。

苏竞端着小倩给她泡的面,又学金诚武的样子把叉子扎在面碗上,来到我跟前道:“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我头疼得捂着脑袋道:“你总得让我想想先找谁吧?”

苏竞利用这段时间问小倩:“公交车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倩道:“我说不好,我也只坐过一次。”

金诚武道:“就跟你们古代的马车一个性质,不过一次能坐很多人,你和小龙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坐过这辆马车的人都找出才行。”

苏竞若有所思。

我思来想去,当时车上五六十号人,就算从我被雷劈那一刻才算,上上下下的起码就上百人了,让我上哪找他们去?虽然按那句话说我们这也相当于十年修得同船度,可绝大多数人我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当时那么挤,很多人我连脸都没见过,更别说把他们再找到了——一起上过几年学的同学有时候见了都认不出来呢!

不过迎着苏竞淡定的目光,我只能继续假装苦思冥想,你别说还真给我想到头绪了,两天前我记得有两位和我一起挤过公交的哥们上了电视,其中有一个是肝癌晚期忽然转良性了——我的心一动,莫非跟我的力量丢失有关?如果排除误诊的可能,这样的病例可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我跟苏竞一说,苏竞马上道:“明天先找他!”

我给电视台打电话,有人接起道:“生活经济频道。”

我说:“前两天你们做了一个节目,有个人肝癌晚期……”

不等我说完对方就不耐烦道:“又是要他电话的是吧?你等着啊。”他稍停片刻道吗,“你记一下,妖三六三妖五九……”

我记下号码,冲正在盯着电话出神的苏竞猛一比划:“千里传音!厉害吧?”我现在也只能通过这种幼稚的举动来找回点智力上的优越了……

晚上入睡前,苏竞来敲我的门,她在门外有点局促地说:“我知道你没有下人,不过洗澡的木桶你总该有吧?”

我愣了一下,沉声闷气地应了一句:“有!”

打开门,我领着她到了她房间门口,伸手道:“你房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