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混搭[校对版] 第190章

这时我已经升到了大概三楼那么高,说实话我自己心里也害怕,不禁手舞足蹈的,好几次都差点一个趔趄摔下来,下面的几个人更是看得心惊胆战,苏竞伤后无力再飞,剩下的人是有心无力,只能胡乱劝我下去,我又往上飞了有三四米,不禁低头问苏竞:“喂,怎么只会往高蹿啊,想往前走怎么弄?”

苏竞抿嘴道:“我……我不告诉你!”

我嘿嘿一笑:“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飞行不就主要克服个地心引力吗?既然我已经做到了最难的一步,剩下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初中物理老师早就告诉我们了,想往前就要使一个向后的力,这会我全身剑气鼓**,充盈无比,我的手微微向后一撩,身子猛的朝前冲出去一大截,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我慌得身子在天上一栽歪差点掉下去,把老妈她们吓得乱跳,在这个时候我全身注意力都高度集中,一股剑气不由自主地从脚底蹿出,终于又保持了稳定,再看下面的人,都成了小小的缩影,我兴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当然,也有被风吹的因素,再朝后一挥手,又往前出溜了一大截,结果得意忘形之下忘了保持平衡,在天上表演了一个拿大顶,好在我很快想起了要领,脑袋冲下翻了几个跟头之后总算又正过来了……

下面的人自然都欣赏到了这一幕,可是给我的却没有欢呼和喝彩,人家苏竞飞,飞得飘逸潇洒,连掉下来的时候都那么端庄,我飞得连难看都算不上,就像在酒缸沿上的老鼠,一会这抓抓,一会那挠挠,看得人们面面相觑,简直以为我是被谁一脚踹上去的。

不过我却毫不介意,姿势再难看也是我的第一次飞行啊,我在掌握了大体技巧之后,歪歪斜斜地在大营上空盘旋了两圈,志得意满地冲下喊:“大家等我好消息吧!”话音未落又一个趔趄……

苏竞在下面跟着我跑,一边着急道:“小龙你先下来,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我冲她挥了挥手:“别费事了,我很快就回来!”

她拼命挥舞着胳膊道:“是真的,你……”下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第五章 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我好想在前面就说过,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飞翔,我觉得飞翔才是自由的终极诠释!想想看,我们张开双臂,迎着风,感受天地的灵气,抛却一切世间的烦恼,无忧无虑,清风迷了你的眼,却擦亮了你的心,我们不知道前方是何处,我们在飞,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鸟儿的鸣唱,有云朵的抚摸,自由自在,这一刻,尘世的喧嚣远离了你,身心完全放松,在天空里,我像一个哲人般思考了很多问题,高度赋予我智慧,不过后来,我还是被一个问题困扰了——飞这么高,老子怎么下去呀?

这么说吧,我在天上骚情得不行,本来没想到这么沉重的问题,可是10里地的距离在此刻实在要比平时近得多,我眼瞅着骆驼山就在脚下了,这时才想起来我是学会飞了,可还没学会怎么降落,现在想来,苏竞那时候喊我大概就是要和我说这个问题。

开始,我试着收回剑气,整个人直接往下掉,那场面太他娘的吓人了,我又赶紧飞上来,这个时候我总算是冷静了,原来飞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现在风是迷了我的眼睛,可我的心更糊涂,我的身边倒是有鸟在叫,还有拉屎的,这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最主要的,我可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地飞,我得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南峰上,我试了两回,始终不得要领只得又蹿上去,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很多那种跳伞员没背伞包的笑话,笑话讲究戛然而止,悲催的伞兵们背着书包跳下去以后的事情就没人追究了,可我最明白,后面的事一点也不好笑,因为不管头先着地还是腿先着地反正都是一滩……

我还想起一个很美的传说,话说有一种鸟,它生来没有脚,它生活在风中,它落地的时候就是它死的那一天,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一点也不美,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写的,我很快就会变成这种鸟,可老子明明有脚啊!

就这样,我绕着骆驼山一圈又一圈,就像找不着跑道的飞机,我心一横,剑气一收照着骆驼山南面那座山峰就撞了下去,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人面前,但愿她们收我的时候仔细一点……

在离地面还有将近100米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提,又高高地飞了起来,这个举动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有人在你眼前挥手你会闭眼睛、水到了嗓子眼会有吞咽反射一样,通过这一次不要命的尝试,我终于摸到了一点窍门:这样一上一下虽然不能帮助我安全落地,但每一次往返运动都可以有效第降低一点高度,刚才我还在3000米的高空,这样一搞我差不多降了有50多米,我心里暗暗地算着,每次降50米,3000米的高空差不多要做60次左右这样的升降运动。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刚才那样傻愣愣地冲下来根本到不了南峰,飞行中速度奇快,要想有目的地降落必须算好提前量,至少不能在南峰上空作为减速带。

我盯着山上的一块巨石作为假想目的地,降低,爬高,再降低,来来回回试了十几次,心里大约有个底了,这才重新回到空中。

我这么一搞,下面自然有人发现了我,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看出底下的人开始一拨拨聚集起来,应该是正在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时我也悲哀地发现,要想在南峰降落,必须从北峰就开始减速,那里正是黑吉斯军的大本营!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过多的试验,剑气说不定哪时候就会失灵,几十次俯冲以后,我已经能看见北峰上黑压压的军队聚集在了一起,说不得,我只好硬着头皮向北峰掠过,地面上的人和物越来越近,我已经看清了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吉斯的人马,他们的帐篷铺满了整个北峰,随着我的接近,终于有人大喊起来:“是敌袭!”

然后整个黑吉斯军的营盘顿时沸腾了!无数士兵大声鼓噪,我甚至能看清他们中很多人的表情,他们脸上带着惊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随着第一个人喊,也跟着喊起来:“敌袭!敌袭!”10万人的大营,几乎是摩肩擦踵,源头一起,兵丁们海水涨潮一样涌出帐篷,一时间鸡飞狗跳。

但是黑吉斯军不愧是训练有素,骚乱的人群很快就被骑马来回奔驰的长官喝止住,一员武将见我堪堪从他头顶飞过,立即弯弓搭箭,我就听弓弦声响,一支狼牙箭不由分说奔着我的面孔射来,或许是距离太远,它离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就掉落了下去。

那将官见射我不中,立即大声道:“列阵,列阵!”黑吉斯军听到口令,几乎是源于平时训练的本能,瞬间就列成了几个万人方阵,紧接着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漫天飞蝗一样的弓箭朝我扑过来,我吓得急往上蹿,就听脚底下噼里啪啦一阵密响,那些射来的弓箭居然像射在防弹玻璃上一样纷纷弹开,我一愣之后马上明白:现在我周身都布满剑气,这些弓箭自然伤不着我,反而他们自己人被误伤了不少。

可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丹田一抽,这是剑气要过劲的前兆,我的心却沉得比剑气还快,我要掉在这个地方那千刀万剐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剑气一浊,我便落了下来,结果是既没有落在地上也没停在空中,而是半死不死地就悬浮在众兵将头顶上,我双腿使劲倒腾,就踩着他们头皮往前奔跑,众人大哗,立刻拔出兵器向我砍的砍捅的捅,一使劲就听叫骂声沸反盈天,我像被一根无形的钢丝吊住一样,一边躲闪着脚下的袭击,一边偷空把下面的人脑袋上踢出包来,说好听点,我这会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说现实点,就是想在临死前再最后占几下便宜。

我铁青着脸,愤愤道:“妈的,老子被你害死了!”也不知是心有感应还是剑气也通人性,在这危急关头,我身体一轻,居然又高高跃起,向着对面的北峰扶摇直上,我就听身后一片惊叹,黑吉斯帝国的官兵们忘记了咒骂,这一次,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人肋插双翅一般腾空而起,终于被深深地震撼了。

队列中一个军官大概以为我来是为了故意戏弄他们,又大声叫骂起来。

对于这点,其实我很想解释一下,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踩着他们的脑袋跑路,人脑袋虽然圆溜溜的,但跟温泉里的按摩石完全不一样,你踩他的时候他还会动,感觉怪怪的,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作弄对手的人,我这个人很低调的。

我在半空中一转身,见他张着大嘴骂得正欢,我的直系家属和近亲无一旁落,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右脚使劲冲他一蹬,脚上的鞋直飞出去,恰好落在堵在他嘴上,这双鞋还是有来历的,早在我还没穿越到洪烈帝国之前,我为了给自己留点纪念,特意去买了一双旅游鞋,这些天我穿着它走驿站过戈壁,从没有一刻离脚,那么可想而知,一只捂了一个礼拜的旅游鞋,乍的堵在一个人嘴上——那将官“啊”的一声跌下马去,就此人事不知了……

我也一气跃到了北峰的正上方,这里依山而建的同样是一片连营,飞凤军的金边凤字旗迎风飘展,对面山上的骚乱她们自然是察觉了,但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在悬崖边上也集结了不少人观望,猛的见有东西从天直落下来,有人大喊:“放箭!”

我这个气呀,敌人射也就算了,这帮小娘们也射我,我在半空中挥着手大叫:“别射别射,自己人!”

这时她们中很多人才发现这所谓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意外之余也便停了手,我身子失去平衡,张牙舞爪地冲人群中撞下去,位于我下方那些人不禁错愕,此情此景下竟不知道该接还是该闪了,我大声道:“让开,让开!”那几个人听我喊这才慌忙闪在一边,我哇哇大叫着从天上跌落下来,上身的巨大的惯性把我掼倒在地,我四脚朝下地往前跑了将近20米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晕头转向道:“万幸脸没先着地。”

山上的飞凤军各拔兵刃在手把我团团围住,一个女将领缓了半天神才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乍着双手道:“我是你们的剑神。”刚才连滚带爬,我两只手都破了皮,右脚也被扎得生疼。

那女将立即道:“胡说,谁不知道大陆只有我们苏大人一个剑神?”

我有气无力道:“没工夫跟你们解释了,我要见你们的张赶虎将军。”

那女将和身边的伙伴小声议论了一会,又大声质问我:“你要是黑吉斯的探子怎么办?”

我苦笑道:“你见过我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探子吗?”

那女将愣了一下,吩咐手下道:“你去通报张将军,我们在这看着他!”那人飞奔而去。

那女将手握刀柄,警戒地问我:“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无奈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是飞上来的。”

那女将看看天空,又看看对面的北峰,半信半疑道:“黑吉斯那边的乱子是因为你才起的?”

我点头道:“就算是吧。”

那女将道:“你真的会飞?”

“嗯。”

“那你再给我们飞一个。”

我摆手道:“现在不行了,等下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