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混搭[校对版] 第112章

我微微一笑道:“你们听没听过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武婴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就够危险的。”

我启发他道:“那你说京畿戍卫营的骑兵最想不到我们会去哪里?”

武婴莫名其妙道:“我怎么知道?”

耿翎却眼睛一亮道:“你是说回去?”

武婴发呆道:“回去?回哪去?”

耿翎一挥手道:“男监营!”

我哈哈一笑:“知我者,耿翎也。”

武婴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

我说:“当然不是现在就回去,什么时候京畿营的人出动了,我们就该回去了。”

刘司牢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多咱看着追兵走了咱们再杀个回马枪?”

我瞪了武婴一眼道:“看看,你连个女人都不如!”

武婴委屈道:“男人本来就不如女人嘛。”

耿翎道:“这一招看似风险最大,其实成功机会也最高,咱就这么办吧!”

我把想法一宣布,犯人们顿时哗然起来,七嘴八舌道:“这样行吗?万一自投罗网呢?”“就是,咱们拼死拼活跑出来难道再自己送上门去吗?”

我招了招手道:“兄弟们,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自谋出路我坚决欢迎,但是要跟着我我也就这点本事,这么做风险是有,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成功,但是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想要和马赛跑的我不拦着,我只想说万一你们谁被抓了请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出卖大家。”

耿翎大声道:“我支持小龙的想法。”

我问:“有没有想走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谁也没胆子单独行动,但是听说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情愿,最后权衡再三只得表态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算一起被抓回去也好过一个人担惊受怕。”

耿翎见状大声道:“那好,既然大家信得过小龙,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集体,逃跑期间要听从安排,做到令行禁止,等到了安全地方你们再想分家我们还是欢迎,以后也还是兄弟。”

众人乱哄哄地应道:“好。”

耿翎这才问我:“那我们这会去哪?”

我说:“乘凉。”

“乘凉?”

我远远地一指男监营的围墙:“以前我们尽在墙里面待着了,现在也体会体会在围墙外边乘凉的感觉。”

耿翎道:“好主意!”

我说:“领上咱们的人迂回过去别让那些看守们发现,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耿翎道:“我看想行动方便咱们还得分分队,我建议按以前三个区分成三个队,以后你有什么话直接跟队长说就是了,具体他们怎么传达,再让他们按囚室分出小队来就是了。”

我点头笑道:“我看行,咱们这1000人正好是个团建制,你说的那三个区的区长就叫营长,一个营长再分辖三个连九个排,具体到以前的囚室就称作班——每个班设一个班长。”

耿翎道:“这个编制倒是听着新鲜。”

我说:“以后你就当咱们的团长吧。”

耿翎忙道:“我哪成,团长自然是你来当。”

“我当政委就行,大不了再兼个参谋,给你出谋划策。”

耿翎还想再让,我说:“现在还不是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你要听我的就照办吧。”我发现耿翎的领导组织能力很强,再说我又没打算在这个破地方长待,别说是个野路子团长,就算给我个集团军司令我也不稀罕呀……

耿翎不再推辞,三言两语把命令传达下去,不一会三个区都各自推选出一个区长——也就是连长来,武婴和盐枭名列其中,另一个区争吵不下,最后一致同意让刘司牢暂代,可见这个姑娘颇得人心,所谓区长,其实就是三个区以前的狱霸,武婴和盐枭都是“众望所归”,盐枭大名叫萧炎,盐枭倒腾过来念就行,倒也省事。

一时间我带着我新组建起来的流亡越狱团辗转迂回,费了好大工夫人不知鬼不觉地重新回到男监营外,悄无声息地躲在监狱南墙根下,众男犯深感前路渺茫,个个忐忑不安,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不多时就听北面蹄声大作,上千骑兵手持火把杀气腾腾地赶来,带兵的统领也不下马,来在破败的西墙外厉声道:“你们的司营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片刻就听有人连滚带爬地哭喊道:“将军,救命啊——”

那统领自然也是一名女将,说话却连半点情面也不留,劈头盖脸道:“怎么会让犯人跑了的?”

就听司营带着哭音道:“那群杀货在一个叫龙洋的犯人怂恿下集体暴动,撞破狱墙跑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容禀,小人虽殊死搏杀,无奈那伙人实在是人多势众又兼穷凶极恶,小人几个属下都给他们打成重伤……”

那统领喝道:“屁话少说,他们往哪跑了?”

“西边……”

“饭桶!”那统领又骂了一声,拨转马头大声道:“众军听令,随我缉拿逃犯,驾!”说着带人直奔西方追了下去,我凭马蹄的轰响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起码也有千人以上,她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疾疾如风军令如山,女儿国的正规军比起男人来丝毫不逊色。

我们窝缩在墙根下,两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要稍露马脚不免全军覆灭,连我也感到心下惴惴,直到追兵远去连火光也看不见半点了,身边的人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有人喜道:“总算龙哥英明,咱们逃过一劫。”他们也看出来了,如果刚才一味逃跑,迟早会在精疲力竭中被人家赶杀殆尽。

武婴揉着发麻的脚,心有余悸道:“龙哥,这下咱们能走了吧?”

我笑嘻嘻地说:“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不能就这么走。”

刘司牢道:“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你没听司营大人说吗?咱们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杀货,咱要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对不起她这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