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阳眼

“刘叔身上有个符号,和后山那个阴阳双煞阵的一个图案一模一样。”

曲鸾还没有恢复完全,在杨微的搀扶之下还是虚弱的不行。

风灵儿他们离开之后曲鸾身上的药才开始起了作用了。虽然说自己身体上依旧是一片一片的疼,但是精神上是回复的差不多了。

曲鸾和杨微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曲鸾就知道刘叔的情况了。那个怪物不是刘叔,曲鸾本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是随即屋外村民关于刘叔的谈论让曲鸾一下就又紧张了起来。

除此之外,之前和那个男人接触的时候,曲鸾隐隐的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不好确定。

听到刘叔出事了,曲鸾怎么样也得过去看看,也许他的能力可能能帮得上忙――那个男人的招,曲鸾看透一次了,只要是他在作祟,那就还能在看透一次。

村长这时候看曲鸾来了一下就急了:“你说你这娃儿咋这么不听话,坏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来啊,伤着怎么办?这里冷,赶紧回去躺着。”说完一边起身一边挡住地上的刘叔,就准备把曲鸾扶出去。

“你别动她!”风灵儿站起来喊住了村长,:“你要是还想救刘叔,她能帮大忙。”

这下村长一看有点不知所措了,只能让开。但是出了门反手就关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就抽起了烟,对于周围村民的盘问不管不问。

要是知道刘叔这样了,或者再多点知道刘叔为何变这样了,一旦扩散开来就怕保不住凌无边的秘密了。但是现在这里开始了,那么下一次也肯定会来了。

村长没什么能力,只能希望是尽力拖延这一天的到来,一直拖到一个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来。其次才是这些村民。

作为一村之长,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一旦要是传出去了,谣言满天飞大家都人心惶惶,到时候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他也无法预料。

屋里,曲鸾披上了一件衣服坐在椅子,看着刘叔。

刘叔变成了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是始料未及的。曲鸾一阵心痛。她在这个村子里做研究的时候刘叔帮了自己多少忙啊,这么好的一个大叔怎么就碰到这样的事情了。

曲鸾透过窗外看着月光,开启了自己的阴阳眼。回头仔细看着刘叔,不一会就发现问题了:刘叔体内里面有着一个虫子,正衔着一团光亮到处游走。再仔细一看,刘叔眉间的光泽已经暗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不敢在多迟疑,曲鸾一下就对着风灵儿说完情况。风灵儿眉头一舒,她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在体内流窜着会走符号的,还能带着魂魄到处飞的,甚至是如此的隐蔽自己都看不出的,除了辉梦这个蛊虫整个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还是风灵儿小时候见过一个芝麻粒大小的虫,长的都和跳蚤差不多。这种东西养起来一般是用来养生,原本是一种十分温和的蛊虫。平时做的一般也是在人体内通气,顺畅经脉灵气,但是不止为何在刘叔这里变得如此暴走了。

要不是刚好凌无边的寒气对魂魄也有作用,哪怕是刘叔死在自己面前,风灵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这个虫子在作祟。

但是怎么又和那个阴阳双煞阵扯上关系了?风灵儿摇摇头,眼前先把这虫取出来在说。

风灵儿抬头对着曲鸾说道:“你看好这个虫,它往哪里跑你就往哪里指,我把它的道路都封印起来就能把它取出来,刘叔就有救了。”

曲鸾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就开始仔细注视起刘叔的体内。

这个虫子在刘叔体内跑的飞快,饶是破骨这么大的个子转来转去不方便,也只是在这里干着急。风灵儿把破骨放在了窗外,破骨就自己飞了出去在小屋外巡逻起来。

没一会,曲鸾就就开始把眼睛聚焦到了虫子身上,伸出手指在刘叔的身体上跟着虫子的路径飞速的舞动。风灵儿就在一旁用凌无边身上的寒气一点一点的封住了虫子的去路,最后终于在肚子里的一条经脉上停了下来。

风灵儿手指快速一伸,在辉梦即将脱离经脉跨越出去的时候给夹了出来。双手轻轻一捏,辉梦嘴里的魂魄就掉了回去,缓缓地回到了刘叔的眉间。透过阴阳眼,曲鸾看到了一束光泽渐渐的在刘叔眉间亮了起来。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很稳定:刘叔救回来了。

凌无边这时候也看着刘叔的身体慢慢起了变化,脸色不再那么乌黑,手脚也停止了抽搐,但是那个大肚子依旧没有消除。

曲鸾透过阴阳眼,发现刘叔脚上有一丝微微绿色的荧光。掀起来裤脚一看,竟然是两个小小的牙印。

曲鸾心中大惊,也掀起自己的裤脚,但是什么都没有。正在疑惑先前那个蛇咬自己哪里的时候,刘叔一口:“呃――――”

就坐起来了,看了一眼众人就是笑了一笑,对着一旁就是哇哇的吐起来了。曲鸾拼着自己还疼的身体就蹦到了**。也没一阵,刘叔吐完了就继续回原地方继续晕了,但是那个肚子消失不见了。

风灵儿捂着鼻子皱了一下眉头,一股微风飘过,地上的秽物就不见踪影了。

这时候曲鸾依旧在自己身上寻找着那个蛇咬过的地方,但是不论是肉眼还是阴阳眼还是手脚并用,她都没有发现印子。

这时候曲鸾才想起来,那次应该不是在现实之中被咬的,但是这个刘叔……怕是比自己更惨了。

到处抬头看看,此时曲鸾发现了窗外的破骨,在阴阳眼里面看来这就是一个红色的小光斑,虽然能感觉到几丝暴戾,但是感觉到了风灵儿的气息之后反而觉得十分的安全。

这时候突然就察觉一丝气息一闪而过,屋子里的风灵儿,曲鸾,凌无边几乎是同一刻把脑袋转向了同一边,破骨此时脑袋上也冒出来了一个微小的尖角。

那个男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