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看上她了

巫疆国大部分的蛊虫都是精心养好的。

但也因为这边潮湿阴暗的环境,蛊虫也有天生的,但是这些蛊虫并不听使唤,所以没有人会喜欢。

然而凤千颜却想拿这些蛊虫去做实验。

她在这边搞的欢乐,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是有人在这边吗?”

“是位姑娘?”

这声音温润儒雅,但似乎还缺了点味道。

凤千颜没想到冷宫这边居然也会有人过来,一时间十分诧异,忍不住起身看过去。

只见一位气度不凡的儒雅男子站在那里,带着几分诧异和探究看着凤千颜。

凤千颜看着这人,一时间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一时间却是忍俊不禁。他笑了,指了指凤千颜嘴角旁边的位置,“姑娘,你这是?”

“你这边有草叶子。”

凤千颜一怔,而后就摸了摸嘴角,“多谢。”

皇帝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想要用一些词语来赞美面前这个人,然而看了一遍之后却发现并没有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凤千颜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上雅观。

因为刚刚和蛊虫的搏斗,她这衣服上面有一些泥土,头发上更是沾染了一些叶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只有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

否则以皇帝那眼光是实在不想和面前这个人交谈的。

“你是?”

凤千颜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终于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皇帝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说:“朕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只是不知道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冷宫,姑娘到这里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帝自认为风度翩翩地问出了这一句话。

然而殊不知在凤千颜看来,他是完全没有那种儒雅气质的。与其说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男人,不如说他这种态度显得有些太过刻意了。

毕竟,凤千颜可是见过白朽这样的男子的。

白朽是真正的温润如玉,与皇帝这种表面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不一样,那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雅。

本来以为面前这个人在听说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会变的崇拜或者是惊恐,尊敬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情绪。

然而凤千颜给的反应却是:“噢,我是来这边抓点虫子的。”

“如果皇上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皇帝其实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凤千颜的想法很简单,她不是巫疆国的人,自然不需要对这边的皇帝多么恭敬。

再说也没有什么把柄在。

她扬了扬手中的虫子,那些蛊虫还在不断地蠕动着,露出锋利的模样,似乎很不甘心被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给抓了。

皇帝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他其实很想转身离去,可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是扯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温暖的笑容,“姑娘,如果你喜欢这些蛊虫,朕那里还有很多。”

“如果姑娘愿意,朕愿意无偿赠与姑娘。”

“不用了不用了。”

凤千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看着自己抓来的蛊虫,满意不已,“我要这些蛊虫就已经足够了,皇上再给我,我也不要了。”

再一次被拒绝,皇帝脸上的笑容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若不是为了那个东西,他实在不愿意和面前这女子打交道。不仅没有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还如此不识好歹。

一国之主发出来的邀请,还是这样有礼貌发出来的邀请,基本上每个女子能够抵挡住这样的**。

但是凤千颜完全没放在心上。

一看她是真的没有半分留恋地想离开,皇帝有些急了,连忙上前一步,“姑娘,你……”

他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腕。

让皇帝有些诧异的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感受出手下的肌肤是无比滑腻的,完全没有他想象当中的粗糙感。

这一怔,便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了。

凤千颜蹙眉,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还在怔然的皇帝忽然就感受到一阵针刺般的疼,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松开手。

有人大跨步走过来。

来人阴沉着面色,径直到了凤千颜面前,横亘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保护的姿势。

司休阴沉着面色看着皇帝,“皇上,您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当吧?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会如何做想?”

冲上来便是一番质问。

皇帝甩了甩手腕,神色很难看。

他从来就没有被人这样质问过,特别是眼前这人还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草民而已,什么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居然要受一个草民质问?

皇帝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的视线扫过被司休挡在身后的凤千颜,那满腔的不满和怒气又一点点压下来,“你误会朕了。”

“朕刚刚只是想和这位姑娘交谈一番,并没有别的意思。而且也只是想请她进行一些学术上的交流而已。”

“既然姑娘不愿意,那就算了。”

皇帝去的很潇洒,说话也自带一股儒雅意味。

只是临到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身,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凤千颜身上,问:“那么这位姑娘现在也是住在大巫师那里?”

没人搭话。

但皇帝也丝毫都不觉得尴尬,只是说:“希望到时候大巫师祈福宴会,姑娘能够到场。”

他脸上带着绝对的温润笑容,自以为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现给凤千颜看了。

那眼中的信息已经明明白白地在表示,我对你有兴趣,所以,你愿不愿意来?

司休意识到皇帝已经看上凤千颜这个事实之后,周身的气压都降低了许多,神情阴冷,转身去看凤千颜。

但凤千颜很显然没有接收到皇帝的讯息,在触碰到司休目光的时候还很诧异,“你在生气?”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一连好几个问题,司休一怔,心中那郁结的气就被这三两个问题给完全打发了,宛如乌云被拨开,露出皎洁的明月。

他唇边有笑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