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连绵十里

晚,军队扎营之后,她走出帐篷之外,看到外面的连 帐,她又提起了精神,她不相信,就凭这连绵十里的军队,不能找出大齐的主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决定,再找一天,如果还找不到,就搬师回朝……

第二天,旌旗飘扬,天宝女皇与她的军队又精神抖擞的行走在这片几成焦土的大齐西南土地上,还是没有人,没有一个大齐的军队,没有看见大齐的兵士装束,甚至没有军队驶过的车辙,马蹄印,甚至于路上连一块马粪都没有,有的只是面目呆滞在田野之中寻找着地底下没被蝗虫吃掉的植物的根茎的灾民们,对他们的路过,这些灾民几乎连头都没有抬起,对他们来说,能找到吃的东西,就是最大的幸福,是天下第一要事,如果找不到,还不如让这些军队的铁蹄踩死,天宝女皇看到了灾民脸上的绝望之色,她的心底,不由得也升起了一点绝望,她想,难道今次出击,真的会空手而归?

当她听到探子来报,前面有小股大齐军队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 狂,直感觉阳光灿烂起来,前途光明起来,而田野里面寻找吃食的那些灾民们,脸色也和蔼可亲起来,当然,她不会带领人马直冲上去,她派了一位将军,带队前去探路……

将军回报,这小股人马,看来是大齐的斥候,看来大军来到,来不及撤退。所以,才滞留在此。

天宝女皇大喜。心想,大齐军队的探子既然已被发觉,那么,离大齐地军队也就不远了,终于要与他们正面交锋了,她想,口粮还能支持十天时间。十天就足够了,缺衣少吃的大齐是怎么也抵挡不过兵强马壮地大梁的,只要两军交锋,马上就可分出胜负,她忙命令探子继续探出大齐大军所在地……

可惜,探子却再也探不出什么。那一小股军队,仿佛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让她的心情顿时又沉入谷底,她的心如今像像猫爪挠过,七上八下,心里面直痒痒,却又像是猫爪挠虽挠过了,可惜,没找对地方……

又是三天。还是这个时间。探子又发现了一小股大齐的军队,这一次。两军居然接触了一下。打了一小仗,虽然还没开打多久。这一小股大齐的军队就如兔子撒野一般的走脱了,但这一仗,却让天宝公主下定了继续追下去地决心,因为,这一小股军队里面,她发现了一个极为得要的人物,那位跟随着如今的大齐皇后身边的瘦脸老人,她俘获过的人,在被俘的日子里,他自称为那位贾姓女子地护卫,尽管他蒙了自己的面,穿上了铠甲,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瘦,让铠甲在身上直晃**,隔得虽然,她仿佛都听到了他的骨头与铠甲相撞的声音。

她想,如果他在这里,那么,是不是表明,大齐的主力离此地不 远……

大齐的暗探传来的飞鸽传书,让她欣喜若狂:“原来,大齐的新皇居然御驾亲征,而且十天前就动身了!”

她联想到在这里看到那名奇瘦无比的男子,以及他们之间地关系,她可以肯定,这个消息是真地,她再也不理会缺粮的危险,反而充满了斗志,只要找到他们,打败他们,那么,他们地粮食还不一样是我地粮食?

她想起在他们的演技之下自己所受地侮辱,傻傻的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把他们全部都已经控制住,到头来,却只是一声春梦,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如浸在醋里一般,酸酸涩涩的,又像在火里烤过一般,煎得生痛生痛。

虽然有将军老臣劝她,撤离大齐,但此时的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爹匡当的一声当着我的面除下了铠甲,露出他那竹杆一般的身 体,当然是有着衫的,可别想歪了,他问道:“丫头,我可依你所说在他们面前露了一小脸,怎么样,我这脸露得还可以吧?”

我扫了一眼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道:“老爹,是不是旁边的人将士们认为,你身上带了个金锣?”

老爹一边整理着他身上的衣衫,一边不在意的道:“没有啊,带那东西干嘛?”

我道:“哦,原来没带,原来是我听错了,你乍一走进来,匡当,匡当的,我还真以为你身上带了一响锣呢!”

司徒在一边早就笑得弯了腰……

正在这里,御驾亲征的当今皇上齐瑞林踱了进来,看到我们在笑,不由得问道:“你们怎么啦,有什么好笑的?”

我端正了面容道:“皇上,我现在可是被囚之人,你来这里干 嘛?”

当初,齐瑞林要御驾亲征,我坚决的要跟着,当然,遭到了他坚决彻底的反对,甚至于出发之前,还派了无数的御林军围住了我的宫殿,让我不能偷偷的走脱,但是……还是让我走脱了,跟上了他的大军……

跟上之后,被他发现以后,我就被软禁了,不让我走出营房二十 步,也没有谁胆敢拦着,但你想想,一走出去,就有十几人跟着,每隔一秒钟叫一声:“请皇后娘娘回营,皇后娘娘保重……”,你还有心思走出营房之外二十步吗?而且那叫声,一声一声,越来越大声,声声催魂?

用这种方法对我进行变态的折磨……

因此,这一路上,我基本上对齐瑞林都是不理不睬的,每当齐瑞林调整了脸上的微笑走进我这帐蓬,都没有人理他……每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司徒都假装去桌上斟水,把一切的礼节都免了,以免触怒我……

所以,今天我应了他一声问话,他还挺高兴的,道:“如儿,你气消了?朕这不是怕你出什么危险吗?”

我道:“是吗?臣妾的一生,仿佛都与危险结缘,而最危险的,就是结识了皇上,臣妾的身边,有一个最大的危险人物,还怕什么危 险?”我故意礼节周到,一口一个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