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敢!”

凌清时话才说完,丞相就急忙冲了出来,满脸怒气的指着凌清时警告。

凌清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拔下盖子,火折子立马燃起了火苗,他在丞相面前晃了下,“那你不妨试试我到底敢不敢?”

凌清时面色平静,可谁也不敢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不过是挨了一天一夜的鞭子,这位三少爷看起来可比往常渗人多了。

连孙氏都下意识拽紧了丞相的衣服,“相爷,现在怎么办?”

丞相虽然也被吓了一下,不过却是一点没将凌清时放在眼里,“小畜生,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来人啊,把这小畜生给我捆了,你想放火,倒也要有能手能放。”

“是吗?”

还没等抓他的人靠近,凌清时先掏出了一块手帕,放在火折子上轻轻一点,手帕瞬间燃了起来。凌清时将手帕往丞相跟前一扔,那凶猛的火势险些把丞相衣服给点着,孙氏更是吓的拽着丞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凌清时翘起嘴角嘲讽道:“你当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这么过来吗?我说过,你要敢动我人一下,我就会让你这丞相府付之一炬,要试吗?”

丞相显然没想到凌清时会有准备,气的脸都青了,“小畜生你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

“哼,你想让这丞相府付之一炬,你一样会死,还有你娘,你们都谁别想好过。”

“我不怕死,我早在当年被你强行抢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能让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人跟我陪葬,我求之不得!”

不等凌清时开口,林姨娘就出现在凌清时背后,替他说了话。

“贱货!早知今日,本相当初就该直接弄死你,免得留下了今日的祸患,”丞相气的脸都涨红了,眼中更是一片阴郁。

孙氏在缓过神后再次站到了丞相身旁,轻声开口,“相爷,那小畜生跟这贱货都是不安分的,一次又一次的威胁相爷,若就这般听了他们的话将人放回去,相爷你颜面何存,而这小畜生往后只怕会更得寸进尺。”

“况且,这事传出去于相爷名声有损,只怕连府中下人都会看轻了相爷。”

丞相听完孙氏的话,当即面色阴沉,“本相看谁敢!”

他说的严厉,而随机话锋一转,“你说的不错,不能太纵容这小畜生了,来人,把这小畜生与那贱妇抓了,挑断手筋脚筋,本相看他还如何能将这相府付之一炬!”

孙氏立马捧场,“相爷英明。”

而听到丞相和孙氏对话的凌清时当即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对丞相的狠并无半分意外,“丞相送一个手筋脚筋被皆被挑断的废物到摄政王是想告诉摄政王,他是个废物,也只配娶个废物?”

“丞相就不怕摄政王就直接提刀上门,让你这丞相府血流成河,遍地人尸。”

“而你又怎知,摄政王就没派人监视你这丞相府,又或者我早就已暗中让人去请摄政王了呢?”

“房顶上的那位大哥,劳你回去转告摄政王一句,他未来王妃请他今晚前来相府一叙。”

房顶静悄悄毫无动静,但凌清时这一出却着实有点吓人,连丞相额头都被惊出了汗,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不是说说,曾经他可是对天下事都了如指掌,派人监视丞相府也未必没这个可能。

再一想这几日.逼着小畜生代替嫡女出嫁的事全被摄政王府的探子看在了眼中,丞相心中更是惊惧。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想到,若摄政王当真有如此能耐,又怎会双腿被废成了一个残废呢。

丞相再看凌清时脸上便多了几分轻蔑,“你算个什么东西,摄政王会来救你。更何况,一个残废,来了又能拿本相如何!”

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一声高喊,“摄政王到~”

未有通报,人直接进了丞相府,到院门口时才让手下人喊了声当提醒。

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而来,即便坐在轮椅上也不掩他满身贵气,以及嗜血的杀意,正是当今摄政王萧楚奕!

银色面具遮了脸,看不清面容,但曾见过摄政王的人无不为其倾心,在双腿被废后摄政王不仅鲜少出门,更是以面具遮脸,无人能再见他真容。

甚至有传言,他脸也被小皇帝给毁了,丑的令人生恶才带了面具。

刚放完狠话的丞相怎么都没想到摄政王说出现就出现,满脸不可置信,行礼问安时还抖了几下,生怕摄政王听到了他先前放的话,更怕他发怒直接砍人要他的命。

“丞相这府好生热闹,”萧楚奕开了口,语气不咸不淡。

他对这个摄政王一向就怕,此刻心中更是不安,恭敬道:“下官在处理一些家事,不知王爷驾到是为何事?”

“无事,路过。”

“顺便看一眼丞相是如何虎毒食子的,”萧楚奕说着,随手一抽身后侍卫的剑,那剑刃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萧楚奕举着剑认真打量,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一般。

“本王想跟丞相讨教讨教,不知丞相可愿赐教?”

丞相被那带血的剑和萧楚奕的话吓了一哆嗦,腿也软了,差点直接跪下。

“王爷说笑了,下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是下人不懂事,下官便想让其吃点教训。这不,那臭小子是个护短的,就多说了几句。”丞相说着,把话锋转向凌清时。

“长的倒不错,”萧楚奕顺着视线看了凌清时一眼,并做了评价,“是随了生母吧。”

隔着面具看不到这位摄政王脸上的表情,但丞相依稀从那他话中听出了几分嫌弃,他讪笑两声正要开口,却见摄政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并不想听。

“原来如此,既然没有虎毒食子的戏码,本王便不打扰了。”

护卫连忙推着轮椅要走,不过才到凌清时跟前萧楚奕便叫了停,他进门后,满院子的人除了丞相外,跪了一地,但萧楚奕并没叫起,这会儿高度倒正合适。

萧楚奕看了凌清时半响,猛的伸手捏住了他下巴,“是个标志的人儿,若死了就可惜了。”

凌清时不躲不闪的与萧楚奕对视,面无表情回,“多谢王爷夸赞,王爷放心,我爹下回要表演虎毒食子时,我请王爷来观礼。”

下巴被松开,凌清时隐约听到了一声轻笑,轮椅被护卫推走,萧楚奕却应了凌清时的话,“那本王便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