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京城一家酒楼大堂。

“诶,知道吗,摄政王昨儿晚上跟拉着摄政王妃一起上青楼去了。”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整个京城现在估计都传开了。这不是摄政王的腿治好了又能那什么了吗,估摸着是去青楼跟那些男人偷师学艺的。”

“怎么可能,摄政王这么聪明的人,做什么那不是一学就会,还要上青楼去偷师,不可能。我猜啊,肯定是让摄政王妃去学楼里那些姑娘怎么伺候人的,你们想啊,王妃毕竟是个男人,这男人跟男人肯定是不一样的,王妃又没伺候过人,总得学一学,学的跟楼子里那些姑娘一样身娇体软,王爷才喜欢。”

“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就不知学的怎么样了,王爷满不满意。”

“去!这可是人家的**,哪能让你知道啊。”

啧,一群傻子,”两人说话间,又忽然插进来一个声音,一来就骂人傻,像找茬儿似的。

但那人却像完全察觉不到人家的不满一样,大冬天还摇着扇子装模作样,“我说也就你们这些傻子才信是去偷师学艺的,摄政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先皇的亲弟弟,这些房中事宫中难道还没人教他?还有王妃,那可是前丞相家之子,也非一般出身,他能不知道怎么伺候人?”

“你们就是见不得王爷王妃恩爱,这男人要愿意带一个女人上青楼,那才是真爱。王爷跟王妃也一样,人上青楼也就是听个曲儿而已。”

这人说的自信,说完又拿着扇子摇了摇,大冷天的也是真不怕冷。

而现在被骂傻子的那两人则疑惑的很,“你说是听曲儿就是听曲儿?你怎么知道?”

“就是,你也没亲眼见到,我还说就是王妃去学怎么伺候的人的呢。”话音才刚落,一把扇子就戳到了他下巴下抵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随意污蔑王妃!”

持扇子的人也不知做了什么,被扇子抵住下巴的人只觉得喉头一痛,他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持扇子的人轻声一笑,“不管是你们道听途说还是故意来污蔑王妃都小心着点,若等王爷出面来收拾你们,那可不只是变哑巴这么简单。”

持扇子之人说完朝整个就酒楼内看了眼,这边的热闹一直有人在听,那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昨儿携手上青楼的事他们也都有听说,还想掺和进去一起谈论,却没想冒出个说着说着就动手的,这些人瞬间跟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只当自己不存在。

而被他伤了的人,这会儿设捂着喉咙满脸痛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持扇之人看了另一人一眼,没再动手,摇着扇子走了,而他做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传出去,王爷王妃一起上青楼的事想来也没人敢随意编排了。

事情是这个走向,显然当事人也没想到。

昨儿晚饭过后,萧楚奕就领着凌清时上了一家青楼,然后点了两个姑娘,要求是一个曲儿唱的好,一个是琴弹的好,他跟凌清时就一边听曲儿一边喝酒说小闲话,直到月上中天才打道回府。

但萧楚奕戴个面具本就显眼,再旁边又跟个男人,两人还手牵手,在这京城能这般打扮又敢在外头手牵手的两个男子,身份不言而喻,所以许多人都认出来他们了。

这一认出来,那就是奔走相告啊,这不,第二天一早,外头就满街都在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起逛青楼的事。

但传着传着,就跟那酒楼里两个人一样,变了味儿,好好的听曲儿就变成了去学怎么伺候人。

这不是故意编排王妃嘛,还想说王妃是个女人,多宝在外头听了消息后就马上跑回王府来跟凌清时说,那叫一个气啊。

普通百姓哪会往这方面想,凌清时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人在带节奏,故意要损他这个王妃的名声,作践他呢。

虽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要谣还是先辟一下,凌清时把这事交给了吴伯,吴伯听完就找人去了。

到下午时风向就变了,外头传的都是王爷王妃恩爱,携手上青楼去听曲儿,好情趣。

吴伯也来同凌清时禀报,事都处理妥当了,他还查了下,这谣言是礼部尚书府上下人传出来的,说在府里听到他们主子骂王爷王妃不成体统,不顾身份竟做这等事,有失皇家颜面,还说今儿上朝要参他们呢。

礼部尚书,听吴伯提起,凌清时也有了点印象,这人是太后的人,之前太后借凌家人手让萧楚奕中毒时,这位礼部尚书还带了太后的懿旨来摄政王府想把凌鹤一家子给要回去。

没想到这都一年多过去了,这些人还在蹦跶,还敢找茬儿。

凌清时吩咐吴伯,“让人盯着礼部尚书一家,再把传谣的那人给抓了关起来。”他想看看这礼部尚书打的是什么主意。

实际上,都没用凌清时去查,没多久他就知道了。

暗卫来报,说礼部尚书今日在朝堂上参了王爷一本,当然,名义上是针对王爷,实则是针对他的,礼部尚书以他们不守规矩礼仪损了皇家颜面为由,让摄政王休了摄政王妃。

还说他身为男子本就不适合当王妃,王爷马上要至而立之年,膝下却无子嗣,把凌清时休了再娶一门贤妻正好。

周良考虑的挺周到,点了几家有姑娘的人家,说这些姑娘名声在外,贤良淑德,都可为摄政王妃,能担的起王妃这个大任。

而对凌清时这个前王妃,虽说他不守规矩丢了皇室颜面,但到底有几分才学,可准许他参与科考,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

“考虑的可真周到啊,本王妃听完都忍不住要感谢他如此为本王妃考虑了。”

凌清时让人去把萧楚奕唤了出来,又让暗卫将那一番话重复给萧楚奕听,然后戳了戳萧楚奕胳膊,“王爷,要不我先替你去看看那几家姑娘如何,等你选上一个合适的,就写休书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