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凌清时毫不犹豫的回答。

太后眸色微微发凉,“在哀家面前还敢撒谎,哀家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掌嘴。”

管事太监领着一个小太监站在了凌清时跟前,小太监猛的一把揪住凌清时头发,拉着往下压使他被迫抬起下巴,方便管事太监掌嘴。

巴掌还没落下,萧楚奕开口了,“皇嫂这是给本王撑腰还是要打本王的脸,又或者是在暗示本王该去找丞相府的麻烦,也对,嫡女换了庶子,本王的确该让林相给本王一个交待。”

管事太监举着巴掌不知该落不该落,就这么僵着了。

太后视线在萧楚奕身上扫过,他戴了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太后知道丞相的担忧成真了。

凌清时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得了萧楚奕庇护,不能再轻易除掉。

“萧楚奕,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庶子与哀家作对?”太后质问。

萧楚奕否认,“皇嫂,臣弟并非与你作对,是丞相府未将本王放在眼里,调换本王的王妃,本王便是要他死也未尝不可,皇嫂你说呢?”

太后猛的看向萧楚奕,“你敢动丞相府的人试试?”太后没想到因为这事萧楚奕还对丞相府的人起了杀心。

太后眼里闪过寒光,看来不止那个庶子,除掉萧楚奕的计划也要加快了,否则她往后行事会受尽掣肘。

不过很快就敛去,对凌清时说道,“既然摄政王护着你,你抢婚一事哀家便不予你计较,不过你敢对哀家不敬,张平,给哀家掌嘴。”

再次得了吩咐的管事太监张平举着的巴掌终于落下了,结结实实落在凌清时脸上,不过在落第二巴掌的时候被凌清时眼中的狠意给惊到了,竟迟迟没敢再动手。

凌清时挣开小太监的束缚,看向太后,“太后娘娘一向喜欢这样颠倒是非不分黑白吗?非要将替嫁说成抢婚,既然太后娘娘认定是抢婚,那不如叫来丞相府的人当场对峙一番如何,问问凌采萱敢不敢嫁给摄政王,若是凌采萱敢嫁,我凌清时愿领死罪。”

凌清时话说完,太后没开口,倒是她身旁的杜嬷嬷说话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太后娘娘讨价还价,张平,还不继续掌嘴。”

“本王也想把本王的嫡女王妃换回来,臣弟看这提议不错,皇嫂不如把丞相一家都叫来当面说说。”萧楚奕话接的飞快,态度直接明了的摆明了他要保凌清时。

也让太后知道,今日不能如愿的将凌清时留在宫里了,她盯着凌清时打量了半响,没想明白一个庶子到底有什么能耐,仅凭一晚上的功夫就笼络了堂堂摄政王,让萧楚奕为了护他直接与她这个太后对上。

不过凌采萱是绝不可能嫁给摄政王的,这个侄女她还有大用。

“张平,继续掌嘴,哀家倒要看看摄政王今儿是不是能为了一个对哀家不敬的庶子,把哀家这嘉宁殿给掀了!”

小太监再次抓住了凌清时的头发,张平巴掌继续落下,一下又一下,凌清时的脸也很快肿了起来。

“臣弟自然不敢掀了嘉宁殿,不过昨日臣弟大婚,皇嫂送了臣弟一份厚礼,臣弟今日也备了一些回礼,送上请皇嫂看看满不满意吧。”萧楚奕拍了拍手,大殿内突然就出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很快的,就有什么东西房梁上掉下来,满屋子都是。

“蛇,是蛇啊,有蛇…”

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接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叫了起来,四处乱串,惊惧的避着从房梁上掉下来的蛇。

蛇尸落的满屋都是,不少砸在了宫女太监的身上,惊叫声此起彼伏。

连太后在看到蛇从房顶落下时脸上都多了几分害怕,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些蛇只落下没有动,就说明这全是蛇尸,至于蛇尸从哪儿来的,她自然清楚。

太后脸色铁青,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萧楚奕!”

萧楚奕轻笑,“皇嫂不必害怕,都死了,一条没留,臣弟全让人铲除了,不知皇嫂可满意臣弟这份回礼。”

“皇嫂真是煞费苦心,在臣弟新婚之夜给臣弟送了如此大的一份礼,臣弟铭记于心。”

虽然方才听到了笑声,但太后还是在萧楚奕开口的时候察觉到了一股凉意,她知道,这是萧楚奕在警告她。

太后手指微微发抖,一是惊惧,二是害怕。

这满地的毒蛇更是她让人费了大力寻来养成的,如今竟一条都没剩。

心中愤怒突起,太后一下握紧了手,在心中恶狠狠的念着萧楚奕的名字,一定要尽快除掉他!

而萧楚奕仿佛没察觉到太后的怒气一般,“皇嫂,安也请了,礼也送了,臣弟就告辞了。”萧楚奕朝太后微微一拱手,然后看了凌清时一眼,让他来推轮椅。

张平和小太监早早跑没影了,从蛇尸出来,太后就落了下乘,萧楚奕要带凌清时走自然也是没人能拦的。

等出了嘉宁殿,凌清时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怕了?”耳边响起萧楚奕的声音。

凌清时回,“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不能反驳的滋味不好受,今日多谢王爷一直在维护我。”

暗一不知何时又没见了人影,凌清时推着轮椅出宫,过了申时最晒的时候,加上在的嘉宁殿歇了会儿,凌清时又养了些精神回来。

“本王既应了要帮你,自然要护着你,不过从今日开始,你就彻底成太后的眼中钉了,往后小心行事,丞相府的那点小手段跟太后比差远了,若落到她手里,你便回来什么叫生不如死。”

凌清时点头,今日就已经在领教了,这还是萧楚奕替他拉了多数仇恨的结果。

“今日王爷与太后如此针锋相对无异于直接撕破了脸皮,这样没关系吗?”

萧楚奕摇头,“无妨,本王与她不过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算罢了。”

面具下的脸上染了几分恨意,眼中一片森冷,他们之间的仇多着,多到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