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卖法器的道士

“你别想那么多,还是快睡吧,奔波一天了……”别衡心疼地望着她,感觉她的气色并不好,人也憔悴了几分。

安里打了个哈欠,忽然,她猛地瞧见窗户外面,居然闪过一道白影。

“啊——”安里发出尖叫声,她在震惊之余,还不忘捂住火火的眼睛,生怕会给火火那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怎么了?”别衡方才没注意到窗外的动静,自然也没瞧见那道白影。

安里颤巍巍的指着那窗口的方向,对别衡说:“鬼,我看到一个鬼,快速地从窗户闪了过去……”

火火则抱紧安里,小声道:“娘亲,我好害怕,我怕鬼,嘤嘤嘤……”

安里忙柔声哄道:“别怕,有娘亲和你爹在,别慌。”虽然她是这么安慰火火,可安里自己也吓得不轻,她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别衡则提着宝剑,走到窗前,他向外张望一番,想看看到底那道白影是在哪里。可他瞧见,对面的屋顶上真的有一抹白影,就这么驻立在屋顶上,只是,那道白影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别衡有种冲动,想追出去,捉住那只‘鬼’,只是,别衡又担心,这是有人在捣鬼,故意使出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想把他给引走。况且,安里又不懂武功,根本保护不了火火。

他踌躇了一会儿,终究是没追出去。

安里皱眉道:“你怎么不追呢?万一那个白影逃走呢?”安里则不想错失良机。

别衡再放眼望去,那屋顶上的白影,忽然消失不见了,仿佛是一场梦似的。他无奈地耸肩,道:“被那只鬼给逃走了……”

聪明如安里,也猜到,可能别衡是为了保护他们,才不想去追那个白影。她拧眉道:“也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人去假扮的,还是真的鬼魂。”

她方才也看得不是很真切。若是由人去假扮的,那么,那个人的武功一定很高,轻功更是一绝,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别衡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他只好默默地关上窗户。别衡走到安里的身边,低声道:“别想了,白影应该暂时不会出现。”

安里长吁一口气,今夜闹的这一桩,确实让她难以入睡。

次日,天色微亮,安里早就醒了,她昨晚根本没睡好,担心那只白影会再度出现,导致她一直绷着一根弦,无法安然入睡。

安里的肚子咕噜噜地叫唤着,她给火火洗漱完毕,便带他下楼吃早膳。别衡起得比他们两还早,已经吃下了一碗粥了。

“来,多吃点。”别衡拼命地给安里和火火夹菜,恨不得,把整盘菜都倒进他们的碗里才甘心。

安里哈欠连连,跟柳素荷说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她蹙眉道:“柳姑娘,你是不知道,昨夜,那道白影,就在我们的窗外闪过去,它完全没有手,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衣……”

或许是因为,安里在现代看过不少的鬼片,以至于,她现在都能这么淡然地跟别人提起自己亲眼所见到的‘鬼怪’。

柳素荷闻言,那原本粉 嫩的脸颊,也忽然变得惨白了些。柳素荷紧张道:“那个……应该是女鬼了。我听说,有些女鬼怨气很重,多半是被人给陷害了,死得凄惨……”

火火忙吓得躲在安里的怀里。而安里却追问道:“既然是被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该是找那些无辜的百姓啊,也应该去找害死她的人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在这光义城吓唬人呢?”

被安里这么一问,柳素荷也没有任何主意,她道:“这……我也不清楚。”

别衡神情冷峻,他张了张嘴唇,道:“不如,我们今日再上街上,打听点消息,没准会得知一些蛛丝马迹。”

别衡不肯放过任何的机会,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追踪到底。

“嗯。”安里微微颔首,赞成别衡的提议。

用过早膳,安里便跟着别衡他们一块走出客栈。外面风和日丽,街上熙熙攘攘,摆摊子的人,依然大声吆喝着,热闹非凡。安里就纳闷了,明明这个地方闹鬼,可白天,大家都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安里正准备往前面瞧瞧,火火却拉着她,说道:“咱们去那边吧,那边围着好多人啊!”

火火这么一说,也引起安里的注意,她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有不少人,围在一块,好像在哄抢什么东西。

“给我一个!”“我也要!”“我也来一个!”“……”人群中传来的喊声络绎不绝,安里愈发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畅销。

别衡转过头来,跟安里对视一眼,便带头,走在前面,往那围观的人群走去。安里、火火还有两名暗卫紧紧跟随。

只见,两名道士,手里正拿着一串镇宅法器,还有一些符咒,叫嚷着:“来来来,都别抢啊,人人有份,要先登记姓名,付了银子,才能领到法器和符咒……”

安里一眼瞧出来,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道士,正是昨夜,那个想卖给安里玉佩的道士。难道这两个道士是在招摇撞骗?

安里站出来,抱着双臂,冷哼道:“喂,你们少拿这些东西来糊弄人,什么镇宅法器,鬼知道灵不灵验!”

谁知,安里这句话,却引起在场民众的不满,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皱眉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李牧之道士和张铁三道士,可是闻名光义城,法力超凡的两位道士,他们所卖的符咒可灵了,能保证在七日内,不受任何鬼怪的侵扰。”

安里表示质疑:“呃……真的有这么灵吗?”她实在看不出来,这种小小的符咒有如此大的能耐。

别衡的视线落在他们手上的那外观看似一个八卦图的法器上,目光幽深,冷冷地问:“那这个镇宅法器,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