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无助

当左铭风跑出来找贝伊若的时候已是傍晚,左铭风打电话想阿诗曼确认了是什么时候发现贝伊若始终以后就发出了自己所有能召集到的人手去找了,可却一直无果,天色已是昏黄,蒙蒙的小雨连绵的下着,天上的乌云成块的凝结在那里,正如左铭风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贝伊若!”他在街道上大声的喊着,身上的西装已经被淋得半湿,可这一切都不及他的心头那片恐惧。

他害怕,他害怕贝伊若出什么事情,要是是左燎带走的至少还能知道她的安全,可是她现在这样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实在是让人担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失去了贝伊若他该怎么办。

他大声的喊着贝伊若的名字,期待着她能听见回应自己一下,可是在这昏黑的街头,出了几个匆匆走过躲雨的行人,他什么也没看见,他很无助,很久以来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

他其实早就明白,贝伊若就是自己的心,她离开了,他就瞬间觉得没有了安全感,他看着四处亮起的灯光,四处张望着,可到处都只有那略带昏黄的灯光照耀着他。

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天上没有月亮,乌云依旧还在那挂着,他顿时感到不知何去何从,他找遍了每一个小巷角落,他甚至期盼着电话能够响起,能够有人告诉他,找到了,可是并没有,停留在耳畔的只有那越来越大的雨声。

找了那么久,左铭风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天上的电闪雷鸣告诉着他将会有更大的雨要到来了。

可是左铭风并不在乎,他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贝伊若,他用拳头锤着自己的大腿,似乎在谴责自己的无用,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他继续向前走着,甚至感觉到眼睛旁有一些滚烫的水珠滑落,与头发垂下滴落的雨珠混在一起,又变得冰凉了起来,他走着,依旧大声的喊着贝伊若的名字。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怎么对他,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让他成天心惊胆战,他向前跑去,想要斥责上天的不公。

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靠在电灯柱旁抖动着身躯,他赶紧跑过去,就是贝伊若,而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正冻得在那发抖,左铭风赶紧凑过去,为她挡住吹来的寒风,赶紧掏出电话让人来接他们。

贝伊若朦朦胧胧的看见了左铭风,不禁放声大哭了起来,她走出来以后就开始下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去那里,只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后来雨越下越大,她甚至找不到能躲雨的地方,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她没想到,自己离开了左铭风竟然什么都做不到了。

此时他靠的贝伊若那么近,贝伊若呼出的气就这样一点点的吹到了他身上,他再低头一看,贝伊若已经昏睡了过去,他赶紧将贝伊若抱起,拥入怀中,却发现贝伊若全身都在发烫,很明显这是在发烧了。

车子很快就到看,阿诗曼为他们带来了衣服,他们赶紧换好,可贝伊若换好衣服后在那开着暖气的车子里还是拼命发抖,嘴里说着好冷,左铭风赶紧抱住她。

“不冷了,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有了左铭风的体温温暖,贝伊若好像也不那么抖了,她嘴里喃喃的吐出些什么,“你说什么?”左铭风凑到贝伊若嘴边才勉强听清了她说的话。

“能不能……不要……关着我……”

这时左铭风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所有举动,其实在贝伊若德的眼里都是囚禁,都是约束,都是像惩罚一样的行为。

左铭风抱着贝伊若,“好,好,我答应你,我不关着你了,你以后不要跑走了好吗,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担心。”左铭风紧紧地的抱着贝伊若,生怕一松手她就又逃走了。

其实左铭风之前这样做,除了保护贝伊若,其实更多的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怪,他害怕贝伊若又会离开自己,像今天这样,在他接到阿诗曼的电话的时候,他瞬间就不知所措了,他害怕失去自己怀里这个人,他真的很害怕。

到了别墅,左铭风把贝伊若抱回了卧室,放到了**,可此时贝伊若的身体却依旧在发烫,而且左铭风明显的感觉到比刚刚的温度要高很多。

“医生呢!医生在哪!”左铭风喊着,阿诗曼赶紧跑出房间朝楼下客厅喊医生上来。

医生也很快就到位了,一量体温,居然已经烧到了39.8度,左铭风赶紧让医生给贝伊若降温,医生赶紧让阿诗曼去烧热水,然后就开始配置药剂,给贝伊若打了两针,又开了一些药。

可是打了针以后贝伊若依旧还是在高烧,左铭风十分激动一把揪住了医生的领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退烧,这样下去她会出事的吧!”

左铭风反应过来,赶紧放开医生,走到了一旁看着贝伊若的样子,贝伊若此时脸色苍白,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色,表情似乎有些挣扎,十分痛苦,看得左铭风的心揪着揪着疼。

医生回过神来,凑到了床边,“左先生,这个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为您的夫人打了两剂退烧针,也开了药了,可你夫人之前又出过问题,现在淋了雨以后又感染了风寒,要挺过去,恐怕只能靠她自己了,我们外用的药都已经用尽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左铭风看着贝伊若,不禁心疼,可一阵凉意从脊椎上升到了脖子,要是她真的有事,自己又该怎么办?

已是半夜,阿诗曼见左铭风还在看护这贝伊若便上前询问,“先生,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阿诗曼见左铭风如此执着,也没办法了,只好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的贝伊若,“那先生你有什么事再叫我。”

“嗯。”左铭风也没有再说什么,阿诗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