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冤枉

齐武杰心中暗自庆幸,这是好现象,要是她每次都这样,他不介意偶尔休息一天。

从他们出发直到找到药王的住处,已经过去七天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药王住在一个小村庄里面,简陋的竹房子,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头大大写着:警告,擅闯后果自负。

“现在怎么办?”可喜问道。要不要进去?要是进去了,发生什么事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齐武杰也很为难,“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回去了。”更何况山庄还有等着他救命呢。李秀宁哼了哼毫无预警直接推开门,猝然无数的针飞射过来。

可喜不会武功,李秀宁又是三脚猫的功夫,所以齐武杰一手捞起一只……额,一个,这样一来就没有手去抵挡飞来的针,又不能让女人的被刺伤,所以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又要咬着牙闪躲这些密密麻麻的银针。

可喜抬眸按着齐武杰嘴角缓缓流下一血迹,忧心不已,“你,你不用管我。”

李秀宁吓得脸色苍白,呆滞在一旁。齐武杰垂眸,“要是我不管你,我还是个男人吗?”很快银针射完了,可喜连忙挣脱下来,小心翼翼扶着齐武杰坐下来,这事情她经历过,所以还不到脑袋空白。

而李秀宁却呆在那里,可喜扶着齐武杰坐下来之后再去扶着李秀宁,刚刚触碰李秀宁,李秀宁僵硬转首,咽了咽口水,也没有甩开可喜的手,顺从坐了下来。齐武杰很快开始调息,并把背上的针比出去,还没有一刻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苦苦一笑,“有毒。”

可喜很是愧疚,“都是我错。”她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每次都连累别人。

齐武杰摇摇头,“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齐武杰锐利的目光投向李秀宁,李秀宁脖子一缩,“我还以为他只是吓人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啊。

齐武杰有些疲惫闭了闭眼睛,“可喜,可以借我靠一靠吗?”可喜额首,小心翼翼把齐武杰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齐武杰断断续续说道,“现如今,只能等药王回来了。”

可喜低声问道,“要不要先去看看大夫。”齐武杰摇摇头,“不,了……药王的毒只有……药王能解。”

李秀宁也觉得很抱歉,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不了我叫药王救你。”

齐武杰嘲讽一笑,“药王欠你一个人情,并不会代表他会替你救两条命。”一条命一个人情很合理。

李秀宁知道齐武杰说的没有错,也就没有说话。可喜尽量让齐武杰好受点,一个时辰之后齐武杰浑身抽,搐,可喜齐武杰的手不让他伤到自己,而李秀宁也慌慌忙忙来帮忙,好不容易的过去了,在一个时辰他高烧不退,梦呓碎念。

可喜摸着他滚烫的额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找个客栈,至少能够照顾他。”这下李秀宁没有话说,“我带他去客栈,你留下继续等药王。”

这么一听李秀宁不爽了,“为什么我要留下来,你干嘛不留下来?”她还没有轮到这个女人命令她做事情。

可喜微微一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药王欠的是你的人情,我留下来有什么用呢?再者回到客栈我还要帮他降温。”

“我也可以啊!你留下来,看到药王时候,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然后不让可喜多说一句话,直接拉起齐武杰走人。可喜看着她吃力的背影,也悠悠一叹,站起来坐在竹房等着药王的出现。

李秀宁拖着齐武杰到了客栈,便把齐武杰丢给小二拿了一锭银子,“你帮我照顾他。让他退烧知道吗?”

小二虽然很想要那一锭银子,只是,“要是这位公子的高烧一直不退呢?”

李秀宁想要拔出剑来,小二连忙跪下来说道:“这位女侠,奴才会帮公子降温,可是退不退烧不是奴才说的算啊。”

李秀宁想了想,有帮他降温就很好了,丢了一锭银子过去,“交给你了。”

小二长长嘘了一口气,喜滋滋的咬了银子一口,然后背起齐武杰往房间走去。身为店小二哪有时时刻刻呆在齐武杰的身边,只是拿着毛巾沾了水放在齐武杰的额头,就出去忙事情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可喜坐在外头不自不觉的睡着了,头狠狠点了一下,惊醒了可喜。可喜左右看着,丝毫没有见到人来,却发现身后的房子灯火通明,不由开心,站起来,想要进去一想到白天时的情景她还是退了回来,“请问药王在吗?”

过年了。寒冷的街道,下着那毛毛大雪,可是每家每户都充满了笑声,吃着一年最丰盛的大餐,说着这一年以来所发生事情,并期待着明年的好运。

就在这样的节日,在无人的森林一个身影不断的跳跃飞驰着,那绝美的脸庞面露凝重。他终于得到了可喜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金岫山庄要处决一个妖女,这个妖女就是失踪已久的可喜。

她怎么成了妖女?在线人口中听了断断续续,好似金岫山庄二公子好心好意要送她回家,没有想到她一路上拖延时间想要上寒月洞得少主毒发身亡,视为卑劣,甚至到了药王之府时,她故意让二公子误入陷阱,害的二公子中毒在身,好在飘舞侠女哀求药王才救了二公子一命却来不及救寒月少主一命。

这样害人性命着得女人,不是妖女是什么?

司徒楠听到这样的信息,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第二反应就是忧心,第三反应,千万不要回复记忆。日夜赶路为了是在初三那天救下他们所谓妖女的可喜。热闹的过年的气息,司徒楠跟可喜都毫无心情。

又是地牢?可喜坐在角落之中,这一次她不会想不通了,不会无所谓了。因为前前后后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日晚上药王确实回到竹房,她苦苦哀求,药王不理不睬,她报上李秀宁的名字,药王称见都没有见过。可喜那么一下知道了,李秀宁说谎骗人。

至于为什么她要说谎骗人?其中的原因可喜不想知道。

药王不肯医治,她跪在府外三天三夜晕倒在地上,药王才答应救齐武杰。后来交代她一颗药丸,两个女人带着一个还在昏迷不醒的齐武杰上路。但是……

可喜苦苦一笑,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爬了过去,没有想到,寒月少主在她们回府前一天毒发身亡。李秀宁为了躲避责任指着可喜的鼻子,“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一定要求武杰带她回家,就不会弄成这样了。武杰说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这个女人有拼命找借口。一路上喊冷喊热,武杰心底好,念她是个女儿家不跟她计较。没有想到她蹬鼻子上脸,再我们找到药王时候,她明明知道房间里面有陷阱还推开门让武杰为了救我们而身受重伤。最可恨的是,她居然把武杰一个人丢在客栈不问他的死活,我,我要不是要去哀求药王救两条命,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这样对待武杰!”

她说的句句在理,句句她无理,原来她也知道自己曾经那个子多么任性啊。

这些都无所谓,她跟李秀宁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按照李秀宁这样的脾性冤枉她是情有可原的,让她寒心的是,在那一群人的里面证实李秀宁说的没错的人,有芮瑾傲的存在。

当他一脸冷笑看着自己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狠狠揪了一下,“这个女人我见过,正如秀宁说的那般狠毒。”他的一席话才让她定了罪。

可喜深吸一口气,这也算还债了吧。其实,她来到这个世界浑浑噩噩,并不是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只是有一天过一天,遇到事情也是这般?

没有目标,没有目的,甚至没有了梦想。如行尸走肉般,可喜低眸看着自己的手,以前还会想要把挣钱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过上好日子,让自己的父母不要那么辛苦,有这样一个动力。

赎罪?只不过是让自己有事情做而已。回想以往自己不过一个跳梁小丑,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被动着。一个空乏无味的人,像个被人牵着线的傀儡,人家一个动作,她就一个动作。

毫无自我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过年了,死了一个少主,这年还会好过吗?可喜突然觉得很好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这个世界上算个什么?她能够做些什么?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仿佛间,她好似看到父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笑起来的鱼尾纹那么好看,“喜啊。你将来想要当个什么?”

仿佛间,她好似看到自己蹲在稻田,笑的很灿烂,思考片刻,“我要当个律师。”

“哦,为什么?”

“律师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钱!”

好似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打在自己的后脑勺上,“人不能被钱操控着。我们做人要有梦想朝着那么梦想一步一步走下去,就算以后梦想实现不了,至少还可以达到某个地方。”父亲还算是乡里的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