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白痴。

“什么不是时候?都这个时候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我绕口令?我哪有这个时间,我只想交了任务,快点滚回家过年,你知道那个变态的小王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不想听着,只是听到小王子,她稍稍犹豫了。有些时候遇到自己熟悉人的八卦,就算再这么没有八卦细胞的人,也会好奇那么一点点吧。

后来,可喜想了想,小王子的事还是不要去理会来的好。

“我可不想在当丫鬟了。我早知道你扮得如此丑陋的丫鬟,我早就不扮……噗嗤,还小南。笑死我了。”

小南?这下子她真的好奇起来了。

轻轻的脚步,往声音那边小心的挪过去,可喜咽了咽口水,心跳有些加快,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就在假山的另外一边,偌大的假山刚好挡住了可喜的身影,也遮住了那两个人的身影,只是声音却能够清晰的传过来。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有完没完?”

是司徒楠的声音。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回家过年!”

是个陌生的声音。

“没有人拦你啊。你随时可以滚!”

“哥!!”陌生抓狂的声音,然后深呼吸的声音,“我也想回家,要是我走了,你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任务,你一定不会问。”

“我问不问关你什么事?”

“哥!……算了,你不要阻止我。”

“我阻止你什么?前前后后,你在房间里面翻找那么多次,没有就是没有。”

跺脚的声音,“那个女人还真是狡猾,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她拿出来过!更没有去其他什么隐蔽的地方!”

那个女人是谁?

“我告诉过你……她失去记忆了!并不是什么狡猾!”司徒楠严厉说道。

司徒悦哼了哼,“失去记忆?也就你能够相信?我就不信她会失去记忆,不行你不要在拦着我了,我一定要问清楚,玉石她放在哪里了?”

失去记忆?是她自己吗?玉石?什么玉石?

“……我们放弃这个任务吧。”

“放弃~~~~?”可怕的尖叫声,差点吓了可喜撒腿就跑,“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们鬼狐一旦接了任务,哪有一次是放弃过了。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为了那个女人放你坏了鬼狐的名声。”

司徒楠显得很不悦:“为了一个屁名声,毁了你大哥我终生大事!”

“哥哥,你要想清楚。那个女人不是好女人啊。芮瑾傲的下场就是你日后的下场!”反正她不喜欢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你看看她装天真,装可怜,还装善良!”

“她!失!去!记!忆!了!”司徒楠咬牙切齿的警告。

司徒悦显得很不屑,“好吧,好吧,就算她失去记忆了。难保她日后不会想起来,你有把握她会一直都这样吗?你会有把握她这辈子都是失去记忆吗?大哥你太天真了。当初她才十四岁,她都能设计让芮瑾傲死心塌地的为了她,替十王爷卖命,在她十七岁那年她居然丧心病狂的杀了芮瑾傲的全家因为他们威胁到她日后的权利!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知道,这些他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

还没有等司徒楠说些什么?司徒悦再次开口,“你难保她不是欺骗你的吗?要是我们将来威胁到她,你能够保证我们会活命吗?我不要,我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威胁在我们家之中。”

这一下司徒楠无话可说,司徒悦走到司徒楠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大哥。当初爹爹叫你接近她,就是想要让你摸清楚她的习性,日后好下手,可没有想到她这么卑鄙!”

可喜满脸震惊的捂住嘴巴,心中五味杂全,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失望吗?沮丧吗?还是愤怒?更多是伤心?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们接近她,照顾她,就是为了那一块所谓的玉石?他们不相信她?觉得自己会害死他们全家?

可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自己的双手已经站满鲜血了……下面的对话她已经听不下去了,慌了心神撒了腿跑开了。

脑海中不住的想着,一片混乱的思考着……

难怪……难怪……芮瑾训会那般对待自己,原来自己曾经杀了他们家人?

难怪……难怪……芮瑾傲会如此的怨恨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还有娶自己为妻吗?

不明白,不明白……好多,好多,她都不明白。

更多是,愧疚……想起那芮瑾傲那张应为生病憔悴的脸庞,她良心深深受到谴责。虽然这件事她一无所知。

就在可喜撒腿逃离时候,司徒楠便有警觉,飞身想要抓住她,见偷听的人是可喜之后,他收回手。

因为他们找到这个地方有够隐蔽了,而且他们之前也屏息探寻过,并没有发现有人。太不小心也……

待司徒楠回眸时候,见司徒悦蹲在地上拿着木棍在地上挖着……

“你干什么?”

“挖地。”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挖地?”

“这里这么隐蔽她都能找过来,说不定玉石就埋在这里某个角落。”

“……”

白痴!

其实……可喜知道这里的一切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前面的事情都不管她的事情。

只是……现在这个身体确确实实是她的,‘她’曾经如此狠毒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还要威逼着他们为自己卖命。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是自己,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心中更是五味俱全,她如此凌乱还有一点,那就是,原来自己一向疼爱的弟弟如此接近自己,为的是身上那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玉石。

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所以,她只想逃,逃离这个地方。于是乎她就一股脑儿的闷着头拼命的跑着。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到哪里去了。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经靠着树杆而坐,天上的月亮已经挂在半空中。夜晚的冷风不住的吹着。

可喜长长吐了一口气,白色的气体袅袅升起,“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