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相似你妹

娃娃真想砍了眼前那对狗男女,因为这两位狗男女绑着他,让他不能跟在他可爱的夫人身边。

罪该万死啊!罪该万死!

最可恶的是,眼前的那对狗男女毫无知觉,依然谈笑说情。

这对狗男女——骆之储跟司徒悦。

其实只是司徒悦粘着骆之储而已,“骆先生,这是什么药材?是不是红豆呢?”

骆之储淡淡看了一眼笑道:“枸杞。”

司徒悦觉得很丢脸,“啊,难怪了,呵呵,枸杞跟红豆很相似,很相似。”

相似你妹!

娃娃暗暗骂道。娃娃把目光收回来狠狠劈着手上的药材,居然这样虐待儿童,真是一群没有良心的家伙,忽然间娃娃感受到一股哀怨的目光,抬眸看见柯尔其躲在角落之中,那种被抛弃的哀怨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司徒悦,而司徒悦毫无感觉。

娃娃嘿嘿一笑,报应报应。娃娃提声喊道:“小王子叔叔,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找娃娃玩呢?”

柯尔其见娃娃唤他,微微一怔,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转身就走,只好厚着脸皮走进来对着司徒悦嘿嘿一笑,“小南。你从回来就没有过去看我。”笑起来那脸颊上一道伤疤皱在一起,别提有多难看了。

司徒悦一向讨厌丑陋的东西,垂下眸遮住眼中的厌恶,笑道:“啊,你瞧我不是忙吗?”走到娃娃的身边提起娃娃,却发现自己提不动,“还不是我们家夫人要我照顾这个小鬼。哎,没有办法啊。”

司徒悦一脸幽怨,说着:“人家也想要去看看小王子,只是,只是,人家觉得对不起小王子。”然后瞄了一眼柯尔其脸上的伤疤,好似不忍看一般撇开眼,心中大呼:太丑了,太丑了。

也不想想这个伤痕是她哥哥弄成着。柯尔其也不管司徒悦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不过那一番话让他很受用就行了,柯尔其壮起胆来走上前,“不要紧,不要紧。”赤,裸,裸的目光,好似要把司徒悦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样,弄得司徒悦浑身不舒服。打着哈哈稍稍离他远一点,“不知道小王子今日找我有何事?”

柯尔其还有点害羞,扭捏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娃娃小跑到柯尔其的身边,“姐姐啊,其实我觉得这位小王子叔叔一定是想你了。对不对叔叔?”

有人替他说话,柯尔其心轻轻一松,一时间觉得这个小娃子挺可爱的,司徒悦在心里怒骂了一下,故作娇羞又说道:“小王子,这里是骆神医的房间。”

这时候骆之储淡淡说道:“不碍事,我还有点事情,带着娃娃一起出去。你们聊。”

司徒悦一听急了,想要开口留下骆之储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司徒楠一听就喜了,越来越发现这个人很上道。

柯尔其自然也是喜了,一时间觉得这个无能神医帅气好多了。

司徒悦蹙眉想要思考一些事,把这个大狗熊甩走,按照十王爷的嘱咐要完全配合沙漠王的行动。可,不带这样的行动吧?自家人泡自家人?

就在柯尔其满怀希望的目光之下,一声尖叫声冲破天空,所有仆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抬眸看天——怎么啦?打雷了?

可喜满眼惊恐看着一脸疲惫的芮瑾傲,“我我我……”她惊恐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对芮瑾傲做了什么事情?对一个病人做了什么事情?

“咳咳……我,没事。”

这样还叫没事?脸上都泛青了,还叫没事?

可喜惊恐变成懊恼,“我,我,我……”呜呜,不就是脱裤子嘛,她脱就是嘛,没事晕过去做什么?这下好了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晕倒又不是喝醉,真好骗。

芮瑾傲还是摇摇头,“我……我没事……你……你不用内疚……什……什么。”一席话说得快要断气一样,可喜急了连忙爬过去帮着芮瑾傲顺气,“你好好休息。我……我会负责的!”她说得毅然无比,好似她要去赴死般。

芮瑾傲无力一笑,闭上眼喘了一口气,“你……你不要这样……这样说……这是不怪……你。真的。”

他越是强调,她越是内疚。

现在叫她脱裤子,她一定会闭上眼努力给他脱!可喜害怕芮瑾傲不相信还举手发誓,“我发誓,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不要……”

“要~~!”突然来的尖叫,吓了芮瑾傲一跳都差点忘记要装作虚弱。

可喜爬下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芮瑾傲啼笑皆非,穿好鞋子可喜如机器人一般转身对着芮瑾傲说道:“你好好睡一觉,我一会回来!”然后雄纠纠气昂昂的转身,走人。

有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可喜打开门,忽然间凑上三个人来,吓了可惜一跳,“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骆之储只是淡淡瞄了她一眼,越过侍卫推门而入,什么事情最好自己去确认。

至于另外两个人,一般都没有什么机会进入房间,尤其是小南。因为芮瑾傲他们对小南的防御之心很强。

可喜红了脸,咬咬唇瓣,“你们不用管!”然后越过他们,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娃娃心中警钟大敲着,因为可喜红着脸一定不简单,那个死男人对夫人做了什么?

小南也是心中一阵疑惑跟好奇,偏偏她无法问出什么,想要接近那个房间也接近不了,夜间时候她不是没有试过悄悄探听,还没有接近就已经被发现了,吓得她转身就跑。

最后要不是司徒楠救了她,她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柯尔其身份很敏感也不好去探寻什么。两个父子俩就继续住在芮府,继续吃着芮府。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芮府吃穷了,吃穷了好绑着芮瑾傲为他们做事情。

当然这是痴人说梦话。芮瑾傲这几年打下的基础,区区两个人还不会把他吃穷了。

骆之储见到芮瑾傲,却发现他正在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嘴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笑意,“你来了。”他对骆之储打招呼。

骆之储温和一笑,“你没事就好了。”

“最近劳烦你了。”

“都是老友了,何必说这些呢?”

芮瑾傲一笑不语。感激的事情要放在心里日后定会加倍回报回来。

骆之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你对可喜做了什么?她叫的如此凄惨,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

“莫担忧,我的身体你不是知道很清楚。”

“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骆之储说这句话显得有些落寞。

芮瑾傲知道他又想起那五岁的鱼鱼,“她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自己这样责怪自己呢?”

骆之储苦苦一笑,避而不答:“训何时回来?”

“最迟明天。”

骆之储显得有些错愕,“这么快。”

“有些事情只需要确认就好了。”

屋内陷入沉默之中,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

“我……”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芮瑾傲跟骆之储相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芮瑾傲坐起来,背后垫了好几个枕头,“我想你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着,只要一个契机它就会席卷而来,那时候会有几个人才能在这场暴风雨下存活呢?

该来的人总该要来的。

该来的事情总该来的。

骆之储淡淡一笑,眉宇之间落寞显得如此明显,“不必赶我走。我已经放弃过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芮瑾傲叹了一口气,“何苦呢?当初的事情你也无力回天。她的死并不是……”

“我知道。”骆之储接话,“我就是知道,所以更加无法原谅知道,要是再来一次说不定我还是会选择一样的路,只是……”骆之储苦苦一笑,那笑如此的苦涩,“只是,偏偏是这般我才会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为何不能再自私一点。

“傲。不为什么?我只想为了好友努力下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报你们的恩情,我才会苟延残喘到现在。”

报恩?这个恩,他已经报了。只是他不承认罢了,男人跟女人一样,有时候需要一个理由,存活的理由。

芮瑾傲刚刚开口,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他的床边多出来一只鸽子,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骆之储轻轻抓起鸽子取下它爪子上面的竹筒递给芮瑾傲,看完字条,芮瑾傲眉宇紧锁。

“是素琴宫来的信。”芮瑾傲把素琴宫的事情告诉了骆之储,“我们的人跟十王爷对上了。”

“什么理由?”

“古剑——玄煌之剑。”

“这不是一个谣言吗?”骆之储沉思说道。

“哼!江湖上,秘籍,宝剑最让人疯狂。”因为有了这些什么千兵万马都不是东西。

“你打算怎么办?”

芮瑾傲没有回答,披了披风下了床,在书案上提笔写下将计就计四个字,放在鸽子的脚上,在床边有个小缝隙之中让它一步一步走进去。

芮瑾傲伫立在窗前,窗户紧锁着,他悠悠一叹,“想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你要悄然离去?”骆之储问道。

芮瑾傲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意,“谁说我要悄悄离去,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而且我还要十王爷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