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被徐荣盯得心神发毛,鲍忠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嘴唇哆嗦着涩声问道,到了现在,他已经对生还不抱什么希望了,至于之前跟斥候论断无事的那种豪情,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盯着鲍忠,徐荣忽然狂笑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人成不欺我也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活该你败亡此地。一面说着,徐荣一口呸在地上,目光转动,余光所及之处,只见鲍忠所带的士卒,早已没有了斗志,正被自己带来的士卒四下追杀,已不成气候,现在战场上唯一还在抵抗的,也就只有自己面前这三百多人了。

藏藏头露尾的鼠辈,今遭偷袭,有死而已,只是没想到,我鲍忠竟然会死在一个连名字都不敢透露的小人手中。徐荣的大笑,登时让鲍忠急红了脸,一口气儿差点没有上来,战败也就算了,如今却这样被人嘲弄,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够接受,气急之下,话倒是越说越利索了。

呸。长枪前指,断了的枪杆上,枪头早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将军给,你的兵器。有人眼尖,或者说全部的心神一直放在徐荣身上,机灵的上前,将徐荣自己的兵器递了上来。

伸手将大刀接过,徐荣随即又看向鲍忠:凭你这种蠢货,也配知道老子的名字我呸呸了一声后,徐荣忽然脸色冷冷的笑了:不过,既然你已是将死之人,本将若是不满足你这最后的愿望,那本将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索性本将就让你当个明白鬼,你看清楚了,这杆大旗,乃是当朝董相国独有,我乃我主帐下大将徐荣是也。

口中说着,徐荣当即命令人将旗号展出,一杆大纛dao冲天而起,黑色的旗面上镶着金边,一条腾空舞动的龙迎风招展,其正中处,一个硕大的董字透着朱红,只是一面旗帜,在展出之后,却让军中所有的将士精神一震。

董卓徐荣鲍忠失声喃喃,仰头望着那面大旗,一时间心中百转:没想到啊,就我这五千兵马,竟能让汜水关守将亲率大军前来伏击,也算不罔此败了。

鲍忠虽然没多少真才,可很多东西他还是知道的,就如同汜水关主将为徐荣这样的情报,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何徐荣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对鲍忠的自恋,徐荣根本没多少客气,登时大笑起来,目光不屑的看了眼鲍忠,鄙夷的道: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五千人,我只需千骑即可将之击溃,更何况对付就似你这样的蠢货,又何用设伏原本以为可以宰头虎的,谁知道半路跳出来只猫,平白坏了老子的一番布置。

你鲍忠气急,脸色涨的通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心中怒气横生。

好了,时辰到了,也该送你下去了。徐荣说罢,一挥手中的大刀,守候在他身边的士卒得了将领,顿时惊喜的连声大叫,长啸着冲了上去:杀

必死之地,绝境中最能开发人的潜力,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知道自己等已无生还的可能,鲍忠身边剩余的士卒顿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就连徐荣大刀连挥,也被汹涌的人潮给逼回了刚才所立的地方。

还算有些骨气。望着鲍忠军最后的这些士卒前赴后继的慨然赴死,徐荣心中不由暗赞一声,不过手底下他可没有心软,刀光闪动,每一刀挥出,就有至少一个士卒扑倒在地。

死吧不知何时,徐荣又再次杀进人群中,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杀的疯狂了,徐荣也不例外,刀光如练,在周身快速的舞动,叮叮叮连续几声后,徐荣忽然发现眼前一亮,原来在刚才那段时间里,他竟然已经杀出了重围,看着面前独身一人的鲍忠,徐荣带着森寒的杀意,忽然长啸出声。

嗬嗬

鲍忠瞪大了眼睛,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神色中充满了震惊,嘴唇上下颤动翕合,想要说话时,喉咙间却只剩下了嗬嗬的声音,片刻后头颅一歪,真个儿的就这么去了。

杀一招,只是一招,鲍忠就败了,还是惨败,至死也不曾给徐荣留下丝毫伤害,而徐荣安然无恙,乍然发生的变故,让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死寂,只是很快就被徐荣军士卒振奋的吼叫声给打断了。

呼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徐荣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臂,这才略微缓过来一些,转眼看时,原本残存的士卒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而之前鲍忠身边的三百也在刚才的打击下没了斗志,很快就被屠戮一空。

徐荣的本事,原本就不是鲍忠可以比拟的,刚才那一刀,更是集中了他全部的精气神,在鲍忠抬手封挡的时候,徐荣的刀式已然再变,刀身贴着鲍忠的兵器一个横切,再出现时,刀锋已毫无阻碍的划破了鲍忠的喉咙。

将战死者登名造册,另外,所有的伤者马上返回荥泽,剩下的人辛苦些,立即开始打扫战场,等此战过后,我亲自为众将士请功。徐荣的声音不算大,却沉稳有力,隐隐透着一种难掩的哀痛。

战争打完了,山谷已经变成了一个修罗斗场,满是血迹斑驳,断臂残肢,不少人呼呼的喘着粗气。火焰熊熊燃烧着,空气中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看着面前这一切,有人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了起来,无论如何,他们也都还只是一些刚上战场的菜鸟而已,战争打成这样,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认知了。

将军,我们就这么回去了杨暨回到徐荣身边后,面带不甘的出声问道。

鲍忠带着的兵马虽然不少,然而鲍忠却并没有多少的名气,也是这样,距离着徐荣原本的打算相差太大,只是似这样的埋伏可一不可再,而且之后所要面对的人可是素有着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即便是徐荣,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回去当然,不回去留下还能干什么徐荣的一句话,问的杨暨哑然无语,而这时,他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之色:设伏虽然已经看着行不通了,可是我还就偏偏,要再设伏伏击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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