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让影卫介入其中,但凡涉嫌此事的人,杀无赦。 董卓并沒有一群人的动作就揭过了此事,如果受伤的是自己,董卓也许还不会这么愤怒,可是只要一想到许褚此时正重伤垂危,董卓的心就怎么也平静不下來,知道此刻,董卓才算是相信了历史上曹操曾为那典韦郭嘉两人失声痛哭的事情,也是直到此时,董卓才觉得自己是有些理解曹操了。

诺。吕布脸色发苦,身在长安豢养了那么多年,好容易这才有了机会出來放放风,谁能想到董卓赶來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董卓的命令,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别的不说,单看此时董卓的状态,就让他不敢有分毫的触动,吕布现在是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在城中传下宵禁的命令了,不过现在明显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忙乱了这么长时间,本來还是昏昏的天空早已完全黑了下來,一行人立着的地方火把通明,荜拨的声响不时传出,等到医者将许褚伤口后续处理好了后,董卓便挥手让人上前将其小心抬着,随即仿若是忘了吕布一群人一样,小心的跟随着赶回府中。

不得不说,董卓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要知道,他是在今天才赶來信都的,呆在府中的时间沒有多久就出來了,这之中的时间本來就沒有多少,可是他的行踪却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的他也已想明白了,之前那所谓的争闹只怕也是一个局罢了,很明显,这背后必然有有心人盯上了他,只要一想想,董卓就会觉得后脊背发凉。

至于说影卫的介入会将事情闹大牵连无数,董卓现在根本就沒去考虑,将眼前的事情深挖下去才是最主要的,而且现在许褚还正昏迷了,要是真出了点什么变故,董卓估计真要大开杀戒了。

将军,接下來该怎么办。董卓走后,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怔怔失神,吕布更是患得患失,成廉见此,只得小心的问了出声。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他娘 的,不让老子好过,老子就让所有人都过不好。被成廉的声音惊醒,心情糟糕到极致的吕布顿时骂了出声,说话之间,一双眼睛杀意毕露的盯向了地上躺着的周扒皮与付老头儿两人。

抓该抓谁,杀又能杀谁,如今场中这一死二伤的情况,结果已然很是明显了,跟在吕布身边多年,成廉自然很熟悉吕布的习性,一见吕布的动作,顿时便转头对着身边的士卒下令道:來人,将死了的这个剁碎了扔去喂狗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成廉的话,当即刺激的一直瘫软在地仿佛傻了似的付老头儿跳了起來,而后也不管被董卓杀掉的他那孙儿满是血污的骇人模样,一下子扑在了其身上苦苦哀求出声。

滚你的蛋。成廉还沒有來得及有动作,吕布已经发飙的一脚踹在了付老头儿的身上,砰的一下将他踹出很远,软到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开始吐起血來,不过吕布却嫌不够,大步上前在其身边蹲下,旋即一手拽着付老头儿那有些花白了的头发狠狠用力向上一扯,在其惊恐的眼神中忿然大声叫道:现在知道求饶了,之前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就沒想想后果,还连累的老子跟着你们平白受冤,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

随即,吕布就将手松了开,一脸嫌恶的伸手在付老头的身上擦了又擦,而后狠声叫道:动手

挣扎着生存在这个时代活到现在,吕布也好,吕布那些手下也好,甚至是这天下间所有所有踏上战场的人,他们之中沒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人,因为那些心慈手软的人早就在战争之中被淘汰掉了,吕布的声音落下后,人群中顿时走出两人,一言不发的拔刀就照着付老头儿的那个孙儿的尸身上狠狠剁了起來,付老头儿见状也不哀求了,顿时嚎啕大哭起來。

陈卫,你带人从这里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排查,但凡之前在此停留者全部带回,凡隐匿不报被得知者,夷灭三族。怒气难消,眼睛略带猩红的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残暴的场面,吕布心中竟然生出了一抹畅快,不过很快他就被眼前所要面对的事情再次压的有些喘息不过來,微微沉吟后,对着身边的一人下令出声。

诺。作为吕布的侍卫,陈卫对吕布的命令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大声应了下來后,就点起了一对士卒匆匆而去,至于说会为此闹出多大的动静他根本沒有想过,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成廉,将他们两个拖下去好生看管,待我腾出手來后,一定要亲自关照关照他们,另外,让人去将军中的医者找來两个,既然要玩,那么咱们就玩到底,别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咧嘴一笑,凛然的寒意自吕布脸上油然散发,神色狰狞的说了出声。

将军放心,这一次末将亲自盯着他们。成廉点点头,拍着胸脯应了下來,随即便让士卒带了两人转身离开。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惹事,老子就让你们永远消失。看着成廉也离去,吕布脸上的恨意却不见丝毫的减弱,对着地面上那一摊的碎肉吐了一口后,才转身离开,良久,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喃低低传开。

这时的他们,已经沒有人去想付老头他们冤枉不冤枉了。

不知道是这医者太过幸运了还是太过倒霉,一天之内,接连让他遭遇到两个不得不医治好的人,为了方便他照顾两人,许褚被抬回府邸后就安置在了之前安置田丰的房屋的边上,董卓焦躁不安的难以入睡,他更是如此,不单是这样,整个夜里的时候他几乎就沒有能阖眼,往返在两人的房屋中,忙碌的脚不挨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何时,才刚刚眯了起來的医者就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來,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随即猛地一下跳了起來,正好大声呼喊间,正好迎上了田丰那清亮的眼眸,那声惊叫顿时被堵在了喉咙中。

只能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多了,再加上田丰本來就已经清醒了,只不过为了遮掩而沒有动弹罢了,之前疾奔而來的士卒那呼喝声震得整个府邸都能听到了,田丰又怎么会沒有听到,只是士卒來的快去的更快,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个话根本沒有丝毫的逻辑可言,田丰根本听不到多少,此时听着外面的动静逐渐消失,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田田先生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主公。惊喜之下,医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跑去通知董卓,不过他的这个动作在他才刚刚迈开步子的时候就田丰止了下來。

是董卓派你來照顾我的吧,你先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我可不敢保证,等到董卓过來的时候会看到什么。田丰的话藏着刀锋,医者一听就感受到了田丰话中潜藏的浓浓的威胁之意,脚步下意识的就顿住了,沒奈何,只得捡里面一些沒有多大关系的内容说给了田丰听。

该死,那些人还沒放弃吗,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难道非要让全城的人为他们陪葬吗。安静的听着医者口中的消息,田丰的眼中不由闪过了一抹怒色,而当听到医者说及许褚重伤垂危时董卓的反应的时候,田丰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浓浓的恐惧与担忧了,念头转动,生平第一次的,田丰对某人第一次开始生出了怨念。

之后的数天时间里,董卓几乎一步都未踏出房门,不过随着城中士卒的动手,事情已经是越闹越大,城中的百姓在不断扩大的事件里开始变得人心惶惶,随着挖掘越深,牵扯出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短短的数天之中,或是被抓或是被杀的人不计其数。

数天时间里,许褚仍旧昏迷着,沒有丝毫想要转醒的意思,董卓心中的理智也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消磨下去,房屋之中,被他摔碎掉的杯子等物件数都数不过來,心忧许褚的伤势,以至于就连身在他们这里近前的田丰都被他给忘却了。

是你们逼我的,仲康,你等着,我这就打发人下去陪你,一个时辰醒不过來,我就杀一个时辰,一天醒不过來,我就杀一天,一直到信都城中再无活物为止。天气越发的冷了,偶尔呜咽刮过的风已透起了刺骨的寒意,房屋之中,定定的看了许久床榻上躺着的,身体明显缩水了一圈的许褚,董卓只觉得心中生疼。

事情的酝酿越发的浓郁,一直将心神都放在了董卓这边的田丰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这还是自打他将那医者威胁住了之后第一次升起这种感觉,挣扎良久,田丰心中却是猛然做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