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休教走了袁绍

曹操逃了,投降不杀

不知是谁,见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袁绍曹操,而后大声叫喊了出来,只是片刻就传遍了战场,整个大营中的士卒不分敌我,纷纷变得沸腾起来,一面忙着向前,一面忙着慌乱,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遭了,快竖起大纛,吹号集结。见士卒有炸营的迹象,曹操顿时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

让亲卫聚集士卒守卫大纛,兄长快快撤退。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一众人都乱了手脚,听了曹操的明令,身边的士卒旋即起鼓吹号,召令士卒向着大纛聚集,夏侯渊毕竟不凡,当先从慌乱中醒悟过来,一眼就看穿了曹操将令中的危险,忙让夏侯惇带人强将曹操带走,而后对着曹操的亲卫低声嘱咐片刻,自己飞身上马,望着袁绍曹操离去的地方追了上去。

杀,不要留守,都给我杀干净了几队士卒中,就数李傕带着的这一队杀的最快最狠,族弟李利的仇,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是以刚刚休息了没多久,就跑去向董卓再三请求,允许他带队上了战场。

三十万人的大营太大了,连绵望不到边际,尤其是此时夜色正浓,伸手不见五指,稍远一点的地方就几乎看不清楚,不过夜色正浓也不是没有好处,董卓军打到哪里,战火连天,火光就将哪里照的通亮,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火光已烧红了半边天。

将军,大纛,快看大纛。李傕身边的一个人眼尖,曹操这边大纛竖起后不久,就被他一眼瞧见,大声叫着告诉了李傕。

弟兄们,随我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李傕手中拿着一杆长枪,枪头上血迹斑斑,枪身直指向前,双眼猩红的瞪着士卒指着的地方,确认后不由大声嘶吼道。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报仇

士卒最热血,更甚者可以说傻,李傕的话一下子就将他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一句报仇顿时拨动了他们的心弦,枪身所指,一往无前,不单是李傕带着的这一队士卒,就连他们周边的士卒也受到影响,大声吼叫着冲向袁绍曹操竖起的大纛。

救命,我投降,我投降了

我不想死啊,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我不想死啊

一方偷袭,将士用命,气势如虹,一方被袭,主将逃亡,溃败在即。战争打到这个时候,似乎成了一面倒的砍杀,盟军方面因为之前第一次袭营时忙乱劳累,等到这次突袭开始的时候,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随之赶到的董卓军围而杀之,尤其是靠近大营口处的地方,士卒几乎上已被屠戮干净,就算稍远一些地方的士卒,也是被杀的哭爹喊娘,早没有了抵挡的心思与勇气,不是被杀或者四下逃窜,就是临阵倒戈,投向了董卓。

盟主,盟主盟军大营,三十万人的营帐连绵不绝,大营中间则是一条修筑的平缓的大道,一路联通东西,袁绍等人撤退,走的自然就是这一条道路,一行人颇有些狼狈的刚一现身在大营最西面,这里已经堆满了各路诸侯麾下的士卒,此时见了袁绍一行人,纷纷上前拜见道,只是他们多数人都神色颓败,似乎之前战争给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直到现在也没能缓过起来。

袁绍瞪眼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那一群群狼狈不已的士卒,一时间悲从心来:想我诸侯结盟讨董,三十多万大军云集酸枣,至如今方才月余,我们竟落败如此吗大事不成,汉室不兴,我袁绍,有愧于陛下啊。说着说着,袁绍更是开始嚎啕大哭。

袁绍开头,悄然间不知是谁开始效仿,不少人想起不久之前还有说有笑的胞泽,想起那森罗地狱一般的火光战场,不由的跟着大哭起来。

他们这些人是幸运的,战争却并不会因为他们这些幸运儿而就此停歇,更多的人仍旧滞留在大营中,更多的人仍旧在死亡线上拼命挣扎,砍杀声,叫骂声,求救声,兵器甲胄的碰撞声等等汇聚到一处,嘈杂血腥残酷。

本初,如今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组织起一支队伍,大营中的战斗总会有完的时候,到那时,我们可就只剩下等死了。看着袁绍痛哭,曹操嘴角处不由挂起了一丝嘲弄,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有些开始挣脱袁绍的威名,一颗种子,一颗不甘人下的种子在他心中悄然扎根,生长。

孟德,现在我心已大乱,此事就全权交给你来操办吧。神情颓然,曹操的话让袁绍不由的一阵愕然,敢情儿逃离出来,并不代表他们就已经安全了,想到那些已经杀疯了的董卓军,袁绍心中忍不住就有些不寒而栗。

曹操一阵无语,对袁绍的表现不由更加鄙视起来,他与袁绍乃是从小玩到大好友,袁绍是个什么性子他心中自然清楚,只是四世三公的名头实在有些太大了,就连曹操,对此都感到压力山大,只是在这一刻,他还是被袁绍的极品表现闹得无语至极。

这个时候了,还有多少士卒能用

这个时候了,还有多少人会傻呼呼的往枪口上去撞

这个时候了,全权还能全权吗还有全权吗

对名望,曹操承认他自己喜欢追逐,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一众人没有怎么停留,曹操见袁绍让自己管,就想起了一开始时他的打算,索性带着众人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高地奔了过去,并且曹操还下令将沿路碰到的散兵收拢了起来,待到登上高地后,曹操手中的人数竟然有了万余。

大营,完了望着远处异常光亮的大营,袁绍不由的有些微微失神,低声喃喃道。可以说在讨董联盟上,可是寄托着他的理想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庞大连绵的大营,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模样,就好似平地一座高楼,在即将要到达顶层的时候,忽然之间梦醒了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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