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闵坐守街口

我拿到了一封检听雪给我的信。

坐冰:

我一直爱着你,我摆脱不了,真的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可是我当时为什么那样做我也不知道。

我爱你,一直爱着你,守着你,我没离开这条街,就是每天想看到你,我所发生的一生我都知道……

我哭了,她把高尔重的二百万还上了,剩下的近一千万,还有金店就留给我了。

我没要,给她的父母了,他们也是真的老了,尽得检听雪的父母老了,金首饰也是满身。

我把一切都交待清楚了。

几天后,金店就转让了,然后就开了超市了,我感觉缺少了什么。

那天,我自己到苏子河边,哭了,为逝去的检听雪吗?还是其它的呢?

我不知道。

转眼的三年里,变化太多了,安波长越漂亮了,上小学二年级了,学习总是第一,每天回家就粘着我,伊玲不让她粘着,她也不听。

老爱也不太过来了,他想安波就跑来看看,两天来一次。

安波儿上学后,就天天回家,不去老爱哪儿了,老爱有点上火,告诉我天天撒黄尿,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就骂我。

安婆七岁了,我想想,我的闵也已经六岁了。

我想他们,可是老爱说,巫封一直没解。

九月,我那天喝得有点多,晚上十点从高尔重的饭店晃回家,在走到县大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儿,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我,我站住了。

“你怎么不回家?”

小男孩子不说话,就那么瞪着我。

“你有病吧?”

小孩子还不说话,我就晃着回家了。

早晨我九点多醒来的,伊玲去书店了,我一个人有家里,我吃饭的时候,一下就跳起来了,然后就蒙了,昨天晚了我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子。

我回想着,回想着,我汗就下来了,坐在那儿哆嗦起来,所有的冷静就变成了沸腾了。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开着车,发疯的在街上转着,转遍了县城的每一条街,我冷静下来。

那个小男孩子竟然跟我长着一样的眼睛。

我坐在车里给老爱打电话。

“我想,这件事我要跟你说。”

“似乎挺严肃的。”

“是的,我希望你也严肃点。”

老爱就混蛋的大笑起来。我生气了。

“老爱,你如果再笑,我现在开着车,就把你的房子撞了。”

老爱了解,我跟他一样,发疯的时候,说出的话就能做到。

“爱新觉罗·坐冰,你发什么癔症?”

老爱是第一次这么正常的叫我的全名。

“那好,我觉得我发现了你的孙子。”

老爱那边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你玩我?”

“不是,你是孙子玩你。”

老爱和我见面了,我说了昨天的事,老爱就火了。

“你喝蒙炮子了,你还没醒呀?折腾我玩?”

“我没有。”

“千刀你。”

老爱真想千万我了,这种刺激我都受不了,我真不应该跟老爱说这事。

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真的假的?像老爱所说的,喝大了?喝蒙逼了?

我不知道,我到是想这样,可是那个孩子的眼睛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就就是我的眼睛,那应该就是闵。

老爱根本就不相信我,那天开始,你就满街的找。

伊玲问我找什么,我说,不找什么,找童年。

伊玲就笑了摇头,这事我敢告诉伊玲吗?伊玲这么问,我到是清醒了,这样下去,伊玲就会怀疑的。

我就老实了,每天带着安波四处的玩,什么地方高档就去什么地方,其实,县城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再高档也高档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还着安波去了省城,那里高档的地方多,穷养儿,富养女。

安波儿很安静,不管到什么场合,都得体,谁见了都喜欢。

那天从茶楼出来,我看到台阶上坐着一个男孩子,我回头看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双眼睛,我头的血一下就冲去,差点就爆炸了。

竟然又是那双眼睛,我相信,那应该是闵,我再看的时候,不见了。

我开车回去的路上差点没出事。

第二天,我跟老爱喝酒,就把事情说了。

我说了第二次,老爱就相信了,我是他儿子,他对我了解。

“部落卦封了,没有人可能出来,就是昔也是。”

老爱紧锁着眉头。

我也理解不了,我对女真这种原始部落不了解,更何况,经历了几百年,变化得更多,诡异得更多。

老爱也没琢磨明白。

第二天,县城就出现了一个要饭的小孩子,这是县城第一个要饭的,因为原来的宁方县长,是不允许的,县城本来就不大,好管理,所以没有要饭的。

这六七岁的孩子要饭,也瞬间就成了县城的新闻了,新来的县长,对这事根本就不注重。

我和老爱去看了,老爱看来就倒在我怀里了。

我连按再掐的,老爱跳起来,骂我掐痛了。

你八大爷的,你要死了,我掐你,你才活过来。

老爱回家告诉我。

“是闵。”

我一头就扎到了地上,晕了几分钟才醒。

“我亲爹,报复来了。”

我真的哭了,老爱不说话,他知道麻烦来了。

“明天我去认这个孩子,然后你再慢慢的来,让伊玲接受,这是最大的事情。”

“爹,你有刀吗?”

“干什么?”

“我求你了,杀了我。”

我跪下了,老爱闭上了眼睛,这事真是比死都难受。

不管我怎么样,如果是我亲儿子闵我就得接受。

第二天,老爱把孩子领回来了。

老爱问,孩子就是摇头的否定,最后跑了。

“没错,就是闵。”

这孩子根本就不认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他不说话。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是,几天后,安波脸上长出了水泡,看医生,确诊不了,用药不行,越用越厉害。

老爱看完后,把我拉到了外面。

“儿子,巫术,女真的,我不懂这种巫术,也许很简单。”

我愣在那儿,如果这么讲,就是闵用的巫术,可是他只是六七岁的孩子,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也许是老爱想多了。

我带着安波儿去了北京,依然是看不好,而且开始流浓了。伊玲天天给唱巫曲,一点用也没用。

我带着安波回来,就注意到了闵。

我那天过去扔了十块钱,我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邪恶的笑,只是瞬间,瞬间就变成了另一种笑,我心里发疯了,但是我忍住了。

我觉得那就是报复,昔的报复。

我跟昔在一起的晚上,做完那事后,我不说话,昔说,我爱你,第一次就是,这一生你只属于我的,但是我不会破坏你现在的幸福,每年的七月十五你一定来一次。

这事我没跟老爱说,我也没去,第一年我提心吊胆的,可是没事情发生,我就淡然了。

现在看来,是就是报复,女真的巫术,可是只是六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老爱给我打电话。

“部落解卦了,四年多点,真是奇怪了。”

老爱是用通巫之术联系上了。

“还有呢?”

“我觉得你应该去部落去。”

“我想我去不一定能回来。”

老爱想了半晌说。

“我去。”

“我觉得我们谁也不去,不理不管。”

“安波儿。”

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我就闭上了眼睛,老爱真的就去了。

那个孩子,我认为是闵的孩子,依然在要饭,可怜,但是没办法。此刻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等着老爱的消息。

老爱回来了,他告诉我昔死了。我当时就呆住了,随后就蹲下捂着脸哭了。

“巫死,你去可救。”

“说明白了。”

“一年一性事,你七年了,巫死是必然的,这个我不知道。”

我犹豫了,昔那种美是打动我的,她也一直是真诚的,没做过害人的事来。

这就是昔的命运,不能怪她,我决定去。

老爱让我想好了,我真的没选择了,就算是为了闵,算了为了安波。

安波的脸越来越严重了,不管怎么弄都没用,老爱说是女真之巫。

既然是巫术,那么我就得过去。

我去了,我被部落的人绑了起来,我第二天才见到首领,老了很多。

“你是我们女真人的夫婿,可是你没尽到你的责任,每年的七月十五。”

“真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规矩。”

“你说假话,现在我不想再说其它的,救昔,一夜之爱就可,但是你每三个月要来一次,否则昔依然是活不了。”

我不知道首领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我不做,他杀我是真的。

我见到了昔,依然是那亲诡异的漂亮,只是睡着了罢了。

这一夜我知道,昔明天不醒,就是我的死期,昔醒了,搂着我哭。

“我们的儿子呢?”

“离落了,那是一个诡异的精灵,巫术竟然到了一个极端。”

“他为什么离落?”

“找你。”

我愣住了,那我更确定了,那个孩子,要饭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闵了。

这真是可笑了,七年前埋下的祸根,就这样的发生了。

“他在报复我?”

“爱,我办不了这事,他就是一个诡异的灵物,首领都办不了,卦落了,他都能出去。”

我汗就下来了,看来我的儿子就是我的敌人了,他是仇恨的。

“有办法吗?我想认下我的儿子。”

“不,我可以杀了他,但是你认不下,那只是仇恨。”

“那怎么可能呢?”

我吃惊。

“真变你不知道,他已经不是完全意思上的人了。”

我要发疯了,我抓住了昔。

“我痛。”

昔说,我松开了手。

“那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昔捂着脸大哭起来。

“你如果每年七月十五来一次,也不会这样了。”

“为什么?”

“女真的真巫,父亲每年七月十五要见一面,否则,你的儿子就是你的仇人,你七年没来,完全就变了,如果我早来两年,或许还有办法。”

我傻了,这正是我前面所说的,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祸事。

我要走,首领不同意,昔就把真刀架在脖子上,让我走了,我答应了,每年的七月十五我会来的。

我回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看伊玲和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