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似曾相识

“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莫少瀚削着苹果皮,若有所思的一笑,“可惜我不信。”

捧着热乎乎的杯子,言婷诗勾了勾唇角,所谓旁观者清,宁夜晨到底是跟宋淑君关系太近,即使理性说很可疑,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把她想的太坏。

自她醒来已经三天,期间为了重整公司和宋淑君的事,宁夜晨很少露面,莫少瀚虽然来得比他勤,但也不过见上一面,聊上几句就又要离开。

今天莫少瀚过来,主要是为了跟她说下宋淑君的相亲对象的调查结果,根据他的调查,那人是帝都的名门世家之子,不过传闻并不好。

说好听点是风流倜傥,说实在话就是个管不住三条腿的浪**子。

但莫少瀚说这个人或许是在扮猪吃老虎,在他身边的事情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没有详细确切的证据罢了。

听完了莫少瀚的评价,言婷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和林一凡有些相似。

脑中灵光一闪,言婷诗扯扯嘴角,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林一凡是为了对付宁夜晨才向她伸出援手,那个人和宁夜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帮宋淑君?

若真是喜欢宋淑君,又怎么会把她推往宁夜晨身边?

虽然很想见个面确认一下,但她现在处于禁足中,别说市区了,连别墅的门都出不去。

思及此,言婷诗轻叹一声,苦笑道:“苏畅出差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要不是你来陪我,我都要闷死了。”

“无聊的话,看看电视剧之类的?”莫少瀚掏出手机,轻点几下,调出视频网站后递给了言婷诗,“不过你要适可而止,看太久对身体不好。”

笑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痴迷于这些。

在莫少瀚的几个推荐中选了一个,看了没多久,护士过来,为难的说:“少夫人,宋淑君小姐来访。”

言婷诗一怔,宁夜晨应该吩咐过家里的人,最近一概不接客的。

“宋小姐执意不肯走,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言婷诗看了莫少瀚一眼,问护士:“跟晨说了吗?”

“少爷说会尽快赶回来,但一个小时前就联系不上了。”护士一脸忐忑。

蹙了蹙眉,言婷诗立刻拨通宁夜晨的手机,果然无法接通。

瞄一眼莫少瀚,他低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但他所想的和自己应该差不多。

估计是那位相亲对象绊住了宁夜晨吧,言婷诗浅笑起来,宋淑君果然是和那个人做了什么交易,就像当初的她和林一凡那样。

坐起身,还没开口,莫少瀚就一脸严肃的按住她,“我去应付她,你不要出来。”说着,他起身往外走,还温柔的威胁了护士要看好她。

默默无语了一下,在他们心里,自己现在恐怕比仓鼠都要脆弱。

可是,别忘了,她现在再怎么虚弱,本质上也不是那种甘心受人保护的人啊,当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时,她可不会乖乖的拱手相让。

冲着护士勾勾手指,护士没有防备,谁料一接近言婷诗就被在后脖颈上按了一下,顿时委顿在地。

把护士扶到**,言婷诗披上一件外套,来到客厅的窗户旁,借着窗帘的掩护,偷偷朝外看去。

此时已是初冬,别墅又位于半山腰,气温比市区内要低上好几度,窗户上也结了一层冰冷的薄雾,可站在外面的宋淑君只穿了一件薄风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冷风立刻吹进来,冻得言婷诗打了个寒颤,想了想,她还是把窗户关上,为了偷听把自己搭上不值得。

不过,虽然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但通过宋淑君倔强的表情,言婷诗知道莫少瀚劝解的不顺利。

可实际上,莫少瀚根本就没有劝说宋淑君,而是开门见山的让她别耍花招,也别试图挤进言婷诗和宁夜晨之间。

“你为什么要阻止呢,如果我成功了,言婷诗就归你了。”面对和莫少瀚温和气质截然不同的凌厉警告,宋淑君丝毫不觉得讶异,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轻易被自己拉拢,但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你不是还爱着她吗?”

洒然一笑,莫少瀚坦然承认自己对言婷诗余情未了,但话锋一转,讥诮的笑道:“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都没爱上你,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

这句话,不仅是对宋淑君说的,也是莫少瀚时时劝说自己放弃的话。

“没想到你是个胆小鬼,不拼一下怎么知道会不会赢,我是不会放弃的!”宋淑君目光坚定。

可一阵寒风吹过,宋淑君猛地打了个喷嚏,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莫少瀚戏谑的说:“需要我把外套借你吗?”说是这样说,可他丝毫没有脱衣服的打算。

“不需要!”怒瞪了莫少瀚一眼,宋淑君又打了个喷嚏,一阵痛感自肚子升起,并有渐渐加重的迹象。

脸色一变,宋淑君蹙眉捂住肚子,越来越重的痛感让她受不了的弯下了腰。

看着宋淑君的不对劲,言婷诗正要叫人去帮忙,却瞥见一辆黑色的车急停在门口,随后宁夜晨急匆匆的下车本想宋淑君。

听到身后的动静,宋淑君莞尔一笑,身体晃了两下,像是站立不稳似的朝后倒去,莫少瀚眼疾手快的去拽她的手,可刚碰到就被她不动声色的打开。

接住宋淑君倾倒的身子,见她脸色苍白,双唇止不住的颤抖,宁夜晨不禁气怒的责备:“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用这种自残的形式!”

说着,宁夜晨不顾莫少瀚森寒的目光,抱起宋淑君就往屋里走,在起身的同时,他无意识的扫了眼窗台,和站在那里的言婷诗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视线刚一接触,言婷诗就迅速的转身离去,只有微动的窗帘可以证明她刚才确实在那里。

她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宁夜晨的心不由往下沉了沉,可脚下的动作不停,进了屋后立刻吩咐人准备热水和姜汤。